回京的车队走得很慢。不是不想快,而是快不了。
苏清栀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王爷……欠我的诊金……利息……按日算……”
谢怀瑾当时正在给她换药,闻言手一抖,药瓶差点掉地上。墨临渊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接过话头:“日息多少?”
“千分之五……”苏清栀气若游丝,但眼神里的算计光芒一点没少,“从……从你中毒那天开始算……”
墨临渊算了算,嘴角一抽:“你不如去抢。”
“抢钱犯法……”苏清栀认真地说,“记账……合法……”
谢怀瑾默默低头换药,假装自己聋了。
阿依娜的情况更麻烦。她用了两次安魂曲,折寿六年,虽然服了血灵芝暂时稳住,但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老巫医说,她需要至少静养三年,期间不能再动用任何蛊术,否则寿命还会折损。
“血灵芝还剩多少?”墨临渊问。
老巫医拿出那株血灵芝——原本巴掌大的灵芝,现在只剩下小半,而且光泽暗淡了许多。“最多还能用三次。一次给阿依娜丫头补元气,一次给王妃调理身体,还剩一次……得留着应急。”
墨临渊看着那株血灵芝,又看看床上昏睡的苏清栀和隔壁房间的阿依娜,最终说:“先给阿依娜用。清栀的伤,本王想办法。”
“王爷……”老巫医欲言又止,“王妃这次用了‘血引归魂’,伤了根本。光靠调理,怕是……”
“本王知道。”墨临渊打断她,声音很平静,“但阿依娜是为救我们才折寿,这份恩情得还。清栀的伤……总有办法。”
老巫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车队在第五天离开了南疆地界,进入北漓境内。沿途的州县官员听说宸王殿下回京,都想来拜见,但全被世子挡了回去。墨临渊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见人——他周身的金光在三天后才彻底消散,但眼睛时不时还会泛起金色光泽,看起来颇为诡异。
更麻烦的是,他发现自己对温度的感知变得异常敏感。白天太阳晒着会觉得灼痛,晚上又冷得发抖。谢怀瑾诊脉后说,这是换血的后遗症,苏清栀的纯血破蛊体血脉太霸道,与他原本的体质还在融合期,需要时间适应。
“要多久?”墨临渊问。
“少则三月,多则三年。”谢怀瑾实话实说,“期间王爷最好不要动武,否则血脉冲突,恐有性命之忧。”
墨临渊沉默。他知道谢怀瑾说的是实话,但他更知道,回京的路上不会太平。
果然,在进入中州地界时,麻烦来了。
那是一个黄昏,车队在一处驿馆歇脚。墨临渊正给苏清栀喂药——这活儿他现在做得极其熟练,连吹凉药汁的动作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几乎同时,数十支弩箭破窗而入!
墨临渊想都没想,抱着苏清栀滚到床下。弩箭钉在床板上,箭头发黑,显然淬了毒。
“敌袭!”世子的吼声在外面响起。
墨临渊将苏清栀塞到床底最深处,低声说:“别出来。”然后他起身,赤手空拳冲出房间。
驿馆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袭击者不是圣教余孽,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杀手,个个身手矫健,配合默契。暗卫们拼死抵抗,但对方人数太多,渐渐落了下风。
一个杀手觑准空档,一刀劈向墨临渊后颈。墨临渊本能地想运功抵挡,但内力刚提起,胸口就一阵剧痛——血脉冲突发作了。
眼看刀锋就要落下——
“铛!”
一柄长枪架住了钢刀。世子浑身浴血地挡在墨临渊身前,吼道:“王爷!您不能动武!”
墨临渊看着世子肩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眼神冷了下来。他缓缓抬手,掌心金光隐现。
“王爷!”谢怀瑾从屋里冲出来,“不可!”
但已经晚了。墨临渊一掌拍出,金光如虹,正中那个杀手胸口。杀手惨叫都没发出,整个人就炸成一团血雾。
其他杀手见状,非但不退,反而更加疯狂地涌上来。
“保护王爷!”暗卫们拼死将墨临渊护在中间。
墨临渊强忍着胸口的剧痛,连续出手。每一掌都带走一个杀手的性命,但他自己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嘴角开始溢血。
“王爷!停下!”苏清栀不知何时从屋里爬了出来,靠在门框上,声音虚弱但焦急,“你的经脉……会爆的……”
墨临渊回头看她一眼,笑了:“没事,死不了。”
他正要再出手,突然,驿馆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队骑兵冲了进来,为首之人银甲白袍,竟是镇北侯本人!
“逆贼!受死!”镇北侯长枪如龙,瞬间挑飞三个杀手。他带来的骑兵都是百战精锐,很快就将杀手们压制下去。
剩余的杀手见势不妙,想要撤退,但镇北侯早有准备,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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