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黄昏,京城的城墙终于在暮色中浮现轮廓。城门处黑压压一片,不是迎接的仪仗,是严阵以待的禁军。
“奉旨,”禁军统领高声道,“宸王墨临渊、镇北侯世子,即刻入宫面圣。余者…不得入城。”
马车停在护城河外,墨临渊推开车窗,目光扫过那些弓弩半张的禁军:“本王携王妃归京,也要拦?”
“陛下口谕,”统领硬着头皮重复,“只宣王爷与世子。”
气氛僵持。苏清栀却忽然笑了,她从药箱里摸出个明黄卷轴——是出发前皇帝密赐的“如朕亲临”手谕。
“这个,”她将手谕伸出车窗,“够不够本王妃进城?”
统领脸色骤变,跪地接旨。手谕上清清楚楚写着:“宸王妃苏清栀,随驾出入,如朕亲临。”
城门缓缓开启。马车驶过门洞时,苏清栀听见两侧禁军压抑的抽气声——他们大概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的王妃,真敢拿着手谕硬闯。
“王爷,”她收起手谕,眨眨眼,“这手谕用一次少一次,收费一千两不过分吧?”
“不过分。”墨临渊眼底有笑意,“不过清栀,你猜父皇为什么特意给你这个?”
“因为京城的水,”她看向越来越近的皇城,“比南疆的蛊还毒。”
宫道两侧灯火通明,但安静得诡异。往常这个时辰,宫里早该有太监宫女走动,今日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养心殿外,大太监李公公焦急地搓着手,见他们到来,急步上前:“王爷可算回来了!陛下…陛下从昨日起就昏迷不醒,太医署束手无策!”
“太子呢?”
“太子殿下在殿内侍疾,不许任何人靠近。”李公公压低声音,“老奴觉得…不太对劲。”
苏清栀与墨临渊对视一眼,径直走向殿门。门口两个东宫侍卫伸手要拦,被她一左一右两根银针扎中穴位,软软倒地。
推门入殿,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龙榻前,太子正端着一碗药,准备喂给昏迷的皇帝。听见动静,他缓缓回头。
“皇叔回来了?”太子神色平静,仿佛早有所料,“正好,父皇突发恶疾,皇叔来见最后一面吧。”
“最后一面?”墨临渊走到榻前,指尖搭上皇帝脉搏,“父皇脉象平稳,只是中了迷药。太子这‘最后一面’,说得未免太早。”
太子眼神一冷:“皇叔慎言。太医署众太医都诊过,父皇这是积劳成疾…”
“太医署?”苏清栀走到药碗前,端起闻了闻,“曼陀罗加乌头,确实是‘积劳成疾’的好方子——能让人永远睡过去。杨承安死了,太子殿下倒是青出于蓝。”
“你胡说什么!”太子摔了药碗,“来人!将这妖言惑众的女人拿下!”
殿外冲进数十名东宫侍卫。但与此同时,养心殿四周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墨临渊提前安排的禁军到了,带队的是刚从北境调回的镇北侯旧部。
“太子殿下,”为首的将领抱拳,“末将奉兵部调令,护卫宫禁。”
太子脸色终于变了:“你们…刘荣呢?!”
“刘侍郎半个时辰前,已向刑部自首。”墨临渊从怀中取出那叠密信,“供出太子殿下通敌卖国、毒害君父等十八条大罪。人证物证俱在。”
“不可能!”太子嘶吼,“那些信早就…”
“早就烧了?”苏清栀接口,“可惜啊,太子殿下烧的是副本。真正的原件,三年前就被你岳父——已故的镇国公藏在黑风寨了。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派人去劫我们,不然我们还找不到呢。”
太子踉跄后退,撞在龙榻边。他看着四周刀剑出鞘的禁军,忽然笑了,笑得癫狂:“墨临渊,你以为你赢了?父皇体内早就中了慢性毒,只有我知道解药配方。我若死,父皇必陪葬!”
殿内死寂。皇帝中的毒,确实棘手——苏清栀刚才把脉时就发现了,那毒深入骨髓,非一日之功。
“谁说只有你知道解药?”她忽然开口。
太子愣住:“你…”
“我母亲姓云,南疆云家。”苏清栀走到他面前,“太子殿下用的毒,叫‘牵机’,是圣教秘传。巧了,我刚好会解。”
她从药箱取出金针,开始给皇帝施针。太子想阻拦,被墨临渊一剑架在脖子上。
“皇兄,”墨临渊声音冰冷,“你最好祈祷清栀能救回父皇。否则…本王不介意让东宫今夜血流成河。”
金针一根根刺入穴位,皇帝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当第九针落下时,他猛地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毒排出来了。”苏清栀擦擦汗,“不过陛下元气大伤,需要静养三月。这诊金…黄金万两不过分吧?”
醒来的皇帝正好听见这句,虚弱地笑了:“不过分…朕的命,值万两黄金。”
他看向被制住的太子,眼中满是痛惜:“逆子…你太让朕失望了。”
太子跪倒在地,再无方才的嚣张。他知道,自己完了。
当夜,东宫被围,太子党羽悉数下狱。震动朝野的太子谋逆案,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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