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孤雁亭。
这座建于前朝的古亭立于悬崖之畔,四下云雾缭绕。苏清栀一身浅碧色劲装,背着药箱跟在墨临渊身侧,看起来倒真像个随行大夫。
“王爷,”她压低声音,“若那位公主殿下要跟您旧情复燃,我是该收棒打鸳鸯费,还是成人之美费?”
墨临渊瞥她一眼:“你倒是会算。”
“职业病。”她笑眯眯地从药箱夹层掏出一面小铜镜,“要不要先整理下仪容?第一次见老情人,不能输阵势。整理费五十两。”
他正要说话,亭中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临渊哥哥,你还是这般守时。”
乌兰图雅从亭中缓步走出。她穿着北狄特色的赤红骑装,腰间佩着镶宝石的弯刀,蜜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光泽,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墨临渊——完全无视了旁边的苏清栀。
“三公主。”墨临渊语气疏离,“多年不见。”
“是啊,三年两个月零七天。”乌兰图雅走近,目光终于落到苏清栀身上,“这位是?”
“本王的王妃。”墨临渊侧身,将苏清栀往身边带了带。
乌兰图雅挑眉,上下打量苏清栀:“我听说临渊哥哥娶了个太医之女,还以为是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她忽然用北狄语说了句什么,语带讥诮。
苏清栀微笑:“公主说‘看着像只瘦弱的小羊羔’,多谢夸奖。不过在我们中原,羊羔虽弱,却能识百草、解百毒。”她也用流利的北狄语回敬,“不知公主可听过这句话:外表凶悍的狼,往往死于不起眼的毒菇。”
乌兰图雅脸色微变:“你会说北狄话?”
“略懂。”苏清栀谦虚道,“毕竟要研究北狄特产的那些毒草毒虫,不懂语言怎么研读古籍呢?”
气氛瞬间紧绷。
墨临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依旧冷淡:“公主邀本王前来,说有玄武胶?”
“自然。”乌兰图雅拍了拍手,侍从捧上一个玉盒。她打开盒盖,里面果然是一块巴掌大小、泛着暗金光泽的胶状物,“这是北狄皇室珍藏的百年玄武胶,够诚意吧?”
苏清栀却忽然皱眉:“且慢。”她上前两步,取出一根银针在胶块边缘轻轻一刮,针尖立刻泛起诡异的紫色,“公主,北狄皇室的珍藏,怎么会掺了苗疆的‘蚀骨粉’?”
乌兰图雅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一试便知。”苏清栀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滴透明液体滴在胶块上。液体与胶块接触的瞬间,竟冒出缕缕青烟!
“蚀骨粉遇‘清心露’会起反应,公主不会不知道吧?”苏清栀收起瓷瓶,似笑非笑,“还是说,北狄皇室现在改行研究苗疆毒术了?”
墨临渊周身气压骤降:“公主这是何意?”
乌兰图雅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临渊哥哥还是这么敏锐。不过...”她拍了拍手,悬崖四周突然冒出数十名北狄武士,“今日这玄武胶,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就凭这些人?”墨临渊冷笑。
“当然不止。”乌兰图雅从怀中取出一个骨笛吹响,林中忽然传来窸窣声响。片刻后,数十条色彩斑斓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孤雁亭团团围住!
苗疆驭蛇术!
苏清栀瞳孔微缩——北狄公主怎么会苗疆秘术?
“现在,”乌兰图雅把玩着骨笛,“临渊哥哥,跟我回北狄吧。我父王说了,只要你愿意归顺,你就是北狄驸马,将来...”
“公主。”苏清栀忽然打断,“您吹笛子的手法很专业,但有个小问题。”她从药箱抓出一把黄色药粉,随手撒向蛇群。药粉所及之处,毒蛇纷纷退避,仿佛遇到了天敌。
“这是...”乌兰图雅惊疑不定。
“雄黄、硫磺、再加上一点我特制的驱蛇散。”苏清栀拍拍手上的药粉,“公主难道不知道,苗疆驭蛇人最忌讳用骨笛时沾上曼陀罗花粉吗?您刚才取笛子时,袖口沾的花粉可不少呢。”
乌兰图雅猛地看向自己的袖口,果然有点点白色粉末。她脸色瞬间惨白——这女人怎么会知道苗疆秘辛?!
“看来公主是被人利用了。”墨临渊淡淡道,“能用曼陀罗花粉标记骨笛的,只有苗疆长老级的人物。公主不妨想想,是谁把这笛子交给你的?”
乌兰图雅咬紧下唇,眼中闪过挣扎。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悬崖下方突然射出数支弩箭,直取墨临渊后心!
“小心!”乌兰图雅竟本能地扑过去想挡箭。
苏清栀动作更快,一把推开墨临渊,同时甩出三根银针。“叮叮叮”三声,银针精准击偏了弩箭轨迹。但第四支箭角度刁钻,眼看就要射中她的肩头——
墨临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轮椅疾旋,玄色披风如盾般展开。箭矢射在披风内衬的金丝软甲上,发出一声闷响。
“没事吧?”他低头急问。
“没...”苏清栀话音未落,突然感觉指尖刺痛。低头一看,手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细小的红点——是被毒蛇的毒牙擦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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