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凤体转安,苏清栀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京城高门。
“宸王府那位神医王妃”成了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谈资,连带之前那些“草包”、“弃妃”的传闻,都成了衬托她如今神秘高超医术的背景板。
冷竹苑依旧清冷,但送来的用度明显精细了不少,连炭火都换成了银丝炭,不见半点烟尘。张婆子走路都带着风,与有荣焉。
苏清栀却无暇他顾。太后的病症耗费了她不少心神,肩胛的伤口也因此隐隐作痛。更让她心烦的是,缠丝蛊的解药研究到了关键处,几味主药的君臣佐使总是差一丝火候。
这夜,她正对着一盏孤灯,在纸上写写画画,推演药性,心头莫名一阵悸动,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狠狠勒紧!
是墨临渊!
他体内的蛊毒发作了!而且这次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和混乱!
她豁然起身,也顾不上披外衫,抓起手边一个早就备好的小药箱就冲出了冷竹苑。
“王妃?您这是……”守在院外的侍卫一愣,想要阻拦。
“让开!王爷毒发了!”苏清栀声音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被她眼中的厉色慑住,下意识让开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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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临渊的寝殿内外,一片压抑的死寂。
墨影和几个心腹暗卫守在门外,个个面色凝重。殿内传来极力压抑的、破碎的闷哼声,如同困兽濒死的哀鸣,听得人头皮发麻。
苏清栀一把推开殿门,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阴寒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墨临渊瘫倒在轮椅旁的地毯上,玄色衣袍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痉挛颤抖的躯体。他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却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一双凤眸猩红,里面翻滚着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暴戾。十指深深抠入身下的地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比之前任何一次发作都要严重!
“别过来!”他看到苏清栀,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警告,试图凝聚内力压制,却引得气血逆行,又是一口暗红色的血喷了出来!
苏清栀心头一紧,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跪坐在他身边,药箱“啪”地打开。
“按住他!”她对紧跟进来的墨影喝道。
墨影毫不犹豫,上前用巧劲制住墨临渊挣扎的身体。
苏清栀指尖寒光连闪,数根银针精准刺入他胸前大穴,试图疏导混乱的气血,暂时护住心脉。然而,这次蛊毒的暴动远超她的预估,银针入体,竟微微震颤起来,发出细微的嗡鸣!
“怎么回事?”苏清栀额头沁出细汗,她快速搭上他的脉搏,脸色骤变,“你动用过大量内力?还接触过寒蕈草?!”
这两种情况都会极大地刺激缠丝蛊!
墨临渊已经疼得神智模糊,无法回答。只有猩红的眼底,残留着一丝被说中的震动。他为了处理太后之事引发的朝堂暗流,确实强行运功,并且……在调查下毒线索时,接触过寒蕈草的气息。
苏清栀气得想骂人!这男人简直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眼看银针快要压制不住,他脉象中的死气越来越浓,苏清栀眼神一狠,直接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白玉小瓶,倒出两颗龙眼大小、色泽朱红的药丸。
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墨影警惕地问。
“以毒攻毒的药!没时间解释了!”苏清栀捏开一颗,毫不犹豫地塞进墨临渊嘴里,强迫他咽下。另一颗,她迟疑了一瞬,看了一眼墨临渊痛苦到扭曲的俊颜,一咬牙,自己也吞了下去!
“王妃!”墨影大惊失色。
药丸入腹,如同吞下了一团火!灼热的药力伴随着剧烈的毒性瞬间在四肢百骸炸开!苏清栀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比地上的墨临渊好不到哪里去,额角青筋跳动,冷汗涔涔而下。
但她强忍着自身仿佛被撕裂焚毁的痛苦,双手稳定如初,再次抽出银针,循着自身对药力流向的感知,精准地刺入墨临渊几处隐秘的窍穴!
她在以身试药,用自己身体作为药引和指南针,引导那霸道的药力去冲击、围剿他体内暴动的蛊毒!
这是一种极其凶险的法子,稍有不慎,两人都会毒发身亡!
时间一点点过去。
殿内只剩下两人粗重痛苦的喘息声。
墨影和一众暗卫看得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
墨临渊体内那狂躁的阴寒气息,终于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他紧绷到极致的身体猛地一松,彻底昏死过去,但呼吸却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苏清栀也到了极限,眼前一黑,软软地向前倒去,恰好伏在墨临渊的胸膛上。失去意识前,她模糊地想:这男人……骨头真硬,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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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临渊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动了动手指,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虽然虚弱却不再被阴寒缠绕的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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