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刻传信给陇西的亲信,依计行事。第一步,便是让宇文康借“巡查军饷”之名,故意在李昞面前提及“近日听闻杨柱国旧部在陇西购置田产,似有久居之意”,并将一份伪造的“杨坚与陇西士族的往来账目”不经意间遗落在李昞府中——账目上的数额虚高,看似是杨坚在暗中拉拢陇西势力,实则是我让人模仿杨坚笔迹伪造而成。
李昞本就对杨坚快速崛起心存忌惮,见此账目,果然疑心大起。他暗中派人调查,却不知我的亲信早已买通了他的眼线,传回的“证据”皆是杨坚在关陇集团中排挤异己、扩充势力的流言。与此同时,我的亲信又以“独孤氏旧部”的名义,私下拜见杨坚的陇西旧部,假意透露“李昞近日与北齐使者有秘密接触,似有投敌之意”,并送上几封伪造的“李昞与北齐的通信”。
两边的猜忌如同野草般疯长。李昞开始限制杨坚旧部在陇西的活动,克扣其粮草供应;而杨坚的旧部则不甘示弱,暗中阻挠李昞的军备整顿,甚至故意泄露李昞的练兵计划给边境的小股突厥骑兵。一时间,陇西境内暗流涌动,两人的矛盾逐渐从暗中较量转向明面上的冲突。
消息传回长安,宇文邕龙颜大悦,赞我“妙计安天下”。可我心中清楚,杨坚心思深沉,绝不会轻易被挑拨,他必定早已察觉其中有诈。
果不其然,半月后,陇西传来急报——杨坚亲自前往陇西,与李昞在中军大帐密谈了整整一夜。次日,两人便联名上书宇文邕,称“陇西遭遇突厥骑兵袭扰,需联手防御”,并请求陛下调拨粮草与兵器,同时要求宇文康撤回长安,理由是“巡查之事已毕,恐年幼公子在边境遇险”。
更棘手的是,杨坚在奏折中隐晦提及“近日陇西有流言蜚语,挑拨我与李将军的关系,疑似有人暗中作祟,意图动摇边境安稳”,虽未明指是我,却字字直指背后有人操纵。
宇文邕看着奏折,脸色凝重:“杨坚果然厉害,不仅化解了矛盾,还反将一军,暗示我们在暗中挑拨。”
“他这是想逼我们表态。”我冷笑一声,“若我们撤回宇文康,便是承认了暗中作梗;若不撤回,他便有理由说我们不信任他与李昞,甚至可能以此为借口,进一步联手向朝廷施压。”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宇文邕看向我,目光带着询问。
“不能撤,也不能硬刚。”我缓缓开口,“我们可以顺水推舟,批准他们联手防御的请求,调拨部分粮草与兵器,但要附加条件——粮草与兵器需由宇文康亲自监督发放,且要求他们每日上报军情,由宇文康汇总后传回长安。这样一来,既显得朝廷信任他们,又能让宇文康继续留在陇西,监视他们的动向。”
我顿了顿,继续道:“另外,让我的亲信在关陇集团中散布消息,称‘杨坚与李昞联手,实则是想借防御突厥之名,向朝廷索要更多资源,扩充自身实力’。宗室旧臣本就对关陇集团心存不满,听闻此言,定会在朝堂上发难,对他们形成牵制。”
宇文邕颔首:“好,便依你所言。”
旨意下达后,杨坚与李昞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接受。宇文康继续留在陇西,每日监督粮草发放,汇总军情,我的亲信则趁机收集两人联手后的蛛丝马迹——他们虽表面和睦,实则各自提防,军中将士也因分属不同派系而互相猜忌,联军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而朝堂之上,宗室旧臣果然如我所料,纷纷上书弹劾杨坚与李昞“借公谋私”,要求陛下削减他们的兵权。宇文邕顺势将此事交由大臣们商议,拖延时间,同时暗中让杨坚与李昞的反对者在朝堂上煽风点火,进一步激化关陇集团与宗室的矛盾。
我站在凤仪宫的窗前,看着长安城外的天空,心中清楚,这场离间计虽未彻底拆散杨坚与李昞的联盟,却也成功让他们产生了裂痕,牵制了他们的行动。而杨坚与李昞,必定也在暗中筹划着新的反击。
这场围绕关陇集团的博弈,早已进入白热化阶段,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但我独孤曼陀,绝不会退缩——无论是杨坚的步步紧逼,还是李昞的暗中提防,我都能一一化解。因为我知道,权力的游戏,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在一次次的试探与较量中,逐渐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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