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和伽罗待葬礼后,立马拜堂离开国都,前往随州。
独孤信死亡就是皇帝宇文毓一派和宇文护之间斗争失败,独孤信站出来承担责任,杨坚留或者不留,政治权利都已经被宇文护牢牢把握住!
独孤信让杨坚和伽罗去随州就是在避开现在这场政治绞肉机,通常政治斗争失败的一派基本都没有好下场,皇帝宇文毓和皇后独孤般若也不能幸免,陆续都受到宇文护制裁。
皇帝宇文毓和皇后独孤般若现在权力完全被架空,政事皆由太尉宇文护定夺。
而我也在定好的日期与辅成王宇文邕完成大婚。大婚当晚,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等待。
红盖头被指尖勾开的瞬间,金绣流苏擦过肩头,带着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不是宇文邕那清苦的药香,是宇文护独有的、混着权力与占有欲的气息。
我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他一身玄色锦袍,领口绣着暗金云纹,褪去了平日的阴鸷狠厉,眼底竟漾着几分柔和。烛火跳跃着映在他脸上,将轮廓衬得愈发硬朗,他俯身,指尖轻轻抚过我鬓边的珠花,声音低沉而磁性:“你今天真漂亮。”
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摆,心中却无半分意外,只有早已盘算好的平静。我抬眸望他,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新婚之夜的羞怯,又藏着几分心照不宣的算计:“夫君怎么来了?这里是辅成王府,殿下若是回来,撞见了可不好。”
宇文护低笑出声,俯身凑近我耳畔,热气拂过耳廓,带着几分狎昵:“宇文邕?他喝了我让人备好的酒,此刻怕是早已睡死过去,明日天亮前,绝不会来扰我们的好事。”他的指尖顺着我的脖颈缓缓下滑,停在大红嫁衣的盘扣上,“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我抬手轻轻推开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夫君就不怕被人发现?这王府上下,皆是眼线。”
“眼线?”宇文护嗤笑一声,眼神骤然变冷,“敢盯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力道霸道却不失温柔,“曼陀,从今往后,你是宇文邕的王妃,更是我的人。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分毫。”
我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心中暗忖:宇文护,你以为我嫁入王府是为了依附你?这不过是我踏入权力中心的一步棋。等我站稳脚跟,收集足够的筹码,届时谁是谁的猎物,还未可知。
烛火摇曳,映得满室红绸愈发暧昧。宇文护抬手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他俯身,吻住我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我闭上眼,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彻底交付给他——此刻的温存,不过是彼此利用的筹码,唯有权力,才是永恒的依靠。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内室时,我已梳洗完毕,端坐在镜前描眉。宇文护早已离去,只留下枕畔一缕淡淡的龙涎香,与宇文邕身上清苦的药香形成鲜明对比。绿萼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小姐,殿下已经醒了,正在外间静坐。”
我握着眉笔的手一顿,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知道了。”想必宇文邕也清楚昨晚的事,只是碍于局势,不便发作罢了。
起身整理好裙摆,我缓步走出内室。宇文邕坐在窗边的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却无半分怒意,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王妃。”他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语气疏离得恰到好处。
“殿下。”我福身行礼,姿态端庄,“昨夜殿下饮酒过量,未能与殿下共话,还望殿下恕罪。”
宇文邕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我的脸颊,带着几分讥诮:“王妃不必多礼。你我本就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彼此安好便好。”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父亲的事,你不必太过伤心。往后在王府中,你只管安心度日,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也希望你……不要碍我的事。”
我心中了然,他这是在与我划清界限。也好,这样正合我意。“殿下放心,臣妾省得。”我低眉顺眼地应着,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互不干涉”的约定,未来该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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