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的旋翼还在惯性旋转,卷起的沙尘扑在脸上生疼,林枫却顾不上擦拭,视线死死锁着被抬往医疗帐篷的地藏。
直到看到帐篷门帘落下,他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松弛半分——刚才在和平站废墟上,地藏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更让他想起之前无意间截听到的、南宫烈与境外势力的通话,心底的疑云愈发浓重。
这处隐秘补给点藏在深山褶皱里,四周是刀削般的崖壁,仅有的入口处架着两挺重机枪,几名士兵踩着碎岩来回巡逻,靴底碾过弹壳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帐篷群错落分布,最角落那顶墨绿色帐篷门窗紧闭,帆布上还印着未干的泥渍,门口站着两名背枪的队员,见林枫过来,立刻抬手敬礼:“头儿,俘虏还活着,军医刚给他打了止血针,撑得住。”
林枫点点头,抬手掀开帐篷门帘。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紧。
帐篷中央悬着一盏大功率白炽灯,刺眼的光线像把尖刀,直直扎在地上的俘虏身上,将他脸上的血污、尘土和凝固的血块照得一清二楚。
那名“清道夫”队员躺在铺着防潮垫的地面上,左腿被炸得血肉模糊,缠着的绷带被渗出的血浸成深褐色,
边缘还沾着碎石渣;腹部的弹片露着半截,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显然是内出血的征兆。
他原本闭着眼,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神先是麻木空洞,可在看清林枫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像见了天敌的猎物,挣扎着想往后缩,却被腿上的剧痛钉在原地,
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息,胸口的伤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渗出更多鲜血。
林枫走到他面前,脚步停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垂眸,那双在和平站杀过无数人的眼睛,此刻像结了冰的寒潭,没有一丝波澜,
却带着能压垮人的压迫感。
帐篷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灰尘都仿佛停止了飘动,只有俘虏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防潮垫上晕开细小的湿痕。
刀锋站在林枫身侧,目光始终锁着俘虏的右手——刚才抬他进来时,就发现这家伙的手指总往嘴角凑,
显然是想咬碎藏在假牙里的毒囊。
此刻见俘虏的指尖又开始微动,刀锋脚掌一错,瞬间欺近,右手如铁钳般扣住俘虏的下巴,左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手腕猛地发力。
“咔嚓!”
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响起,俘虏的下巴被硬生生卸脱,只能发出“嗬嗬”的模糊呜咽,眼睛里瞬间蓄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疯狂地扭动身体,肩膀撞在地上发出闷响,却被刀锋死死按住,
只能徒劳地挣扎,胸口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又渗出一片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防潮垫。
“别白费力气。”
林枫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似的穿透帐篷里的沉闷,“我问的话,你老实答,能少受点罪,还能落个痛快。
要是敢藏着掖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俘虏腹部的伤口,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战术手套,
“我们的军医,最擅长的就是把重伤的人吊在‘生死线’上,让他清清楚楚尝到每一分疼,连晕过去都是奢望。”
俘虏的身体猛地一僵,挣扎的动作瞬间弱了下去。
他在和平站的战场上见过林枫的手段——那是能在枪林弹雨中如入无人之境,
随手一枪就能爆掉队友脑袋的狠角色,他说的话,绝不是威胁。
“第一个问题,”林枫蹲下身,与俘虏平视,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
“你们‘清道夫’在华夏境内的行动结构是什么样的?谁在给你们下达指令?”
俘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神躲闪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还在抗拒。
林枫没说话,只是伸出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指尖轻轻落在他腹部的绷带上。那里正是弹片嵌入的位置,
绷带下还能摸到弹片的边缘,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俘虏的身体瞬间绷紧,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却还是咬着牙不肯开口。
林枫的指尖微微用力。
“呃啊——!!!”
剧烈的疼痛像火山爆发般从腹部蔓延开来,俘虏的身体猛地弓起,后背离开地面足足半尺高,浑身的肌肉都在剧烈抽搐,像被电击中的野兽。
额角的青筋根根暴起,像蚯蚓似的扭曲着,冷汗顺着脸颊、脖颈往下淌,瞬间浸透了他残破的作战服,连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他张大着被卸了下巴的嘴,却发不出完整的惨叫,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流,体面全无。
“这才刚开始。”
林枫的声音依旧平静,指尖没有松开,反而又加了一分力,“第二个问题,这几次针对我方目标的行动,现场指挥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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