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铺出一块块温暖的光斑。
凌琉璃一家三口和沈芸熙围坐在L型沙发上,中间的茶几上摆着几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和一盘切好的水果。
电视正播放着最近大热的音乐竞演节目,苏兮颜和沈芸熙看得入神,时不时跟着节拍轻轻点头。
凌琉璃却不安分地晃着腿,余光瞥见苏乐正专注地剥着橘子,突然灵光一闪。
她往苏乐那边蹭了半步,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托着下巴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
快问快答!她清脆的声音混着电视里的鼓点,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
苏乐剥橘子的手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姐姐晃动的影子,乖巧地点头时额前的碎发跟着晃了晃。
凌琉璃眼睛一亮,像得逞的小猫般眯起眼:“为了保证游戏的可信度——”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丈夫逐渐困惑的表情,“说话的时候可不要过脑子哦。”说完用脚尖轻轻碰了碰苏乐的拖鞋,带着点催促的意味。
苏乐慢半拍地了一声,橘子汁水突然溅到指尖。他下意识要往裤子上擦,被凌琉璃眼疾手快塞了张纸巾。
电视里恰好爆发出一阵欢呼,沈芸熙被吓得抖了下,苏兮颜笑着递过去自己的抱枕。
凌琉璃趁机凑得更近,几乎要贴着苏乐的耳朵:“准备好啦?第一题——”她呼出的热气让苏乐耳尖发红,“你现在脑子里第一个数字是什么?”
“7...”苏乐脱口而出后猛地捂住嘴,湿漉漉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凌琉璃笑倒在沙发扶手上,发梢扫过苏乐的手背,像恶作剧得逞的猫。
凌琉璃的眼睛亮得惊人,像两颗被擦亮的黑曜石。她微微前倾,手肘抵在膝盖上,
十指交叉抵着下巴,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藏不住的雀跃:“第二题——选我还是选手机?”
“你!”苏乐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同一秒就给出了答案。他手里还捏着那瓣没吃完的橘子,汁水顺着指缝淌到手腕都没察觉。
凌琉璃的嘴角翘成了小月牙,连眼尾都飞起狡黠的弧度。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趁苏乐懵懂的间隙,像连珠炮似的抛出第三个问题:“选闺女还是手机?”
“闺女!”这次苏乐回答得更快,像是根本没经过大脑。
沈芸熙被这声突如其来的高音吸引了注意,转头看见苏乐涨红的脸,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苏兮颜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胳膊,示意她继续看节目。
凌琉璃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她深吸一口气,
突然凑近到能看清苏乐睫毛颤动的距离,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第四个问题——”她故意停顿了一秒,看着丈夫的瞳孔微微放大,“失禁还是失焦?”
“失禁!”苏乐几乎是吼出来的。下一秒,整个客厅陷入诡异的安静,
连电视里的音乐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苏乐的表情从空白到炸裂只花了0.1秒,他猛地捂住嘴,指缝间漏出半声呜咽,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啊?我……”他慌乱地去看自家妻子的脸,却对上一双弯成新月的眼睛。
凌琉璃笑得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发梢扫过苏乐的手背,像恶作剧得逞的猫。她伸出食指晃了晃,指甲上亮晶晶的闪片晃得人眼花:“不能反悔哦——”
她突然翻身坐起,双手撑在苏乐两侧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暧昧的包围圈。
温热的呼吸喷在苏乐耳畔,带着红茶和柑橘的甜味:“今天晚上我就来验收答案啦。”说完还故意眨了下右眼,长睫扫过苏乐的脸颊,像某种隐秘的约定。
沈芸熙的笑声终于爆发出来,她拽着苏兮颜的袖子直跺脚:“你爸妈之前就经常玩脑筋急转弯,现在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苏乐把脸埋进抱枕里,只露出一双通红的耳朵。凌琉璃则心满意足地躺回沙发,晃着脚丫哼起了跑调的小曲儿。
早在凌琉璃那句“快问快答”出口的瞬间,苏兮颜和沈芸熙就像被同时按下某个隐秘开关,目光在空气中“叮”地撞在一起。
沈芸熙用遥控器把电视音量悄悄调低两格,苏兮颜则把怀里的抱枕往旁边一丢——两人谁都没说话,却像提前排练过似的,同步率百分百。
果然,当“今天晚上我就来验收答案”落地,苏兮颜“啪”地按下暂停键,屏幕上的歌手定格在一个夸张的嘴型上。
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七分无奈三分宠溺:“妈——您能不能别老把爸往坑里带?爸也是,嘴比脑子快这毛病再不改,下次我可要收门票了。”
沈芸熙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马尾辫跟着一晃一晃:“就是啊阿姨,叔叔,您二位打情骂俏好歹顾虑下我们单身狗的感受。再这样我可要写小作文控诉了!”
话音未落,厨房门口突然探出一颗脑袋。冯悦己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啊对啊,不然我写的我们所在的《盛夏的相遇与别离》怎么过审?读者会以为我抄袭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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