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至院中!”秦风沉喝。苏瑶与慕容珏步出书房,灯光浇在麻三脸上,映出他眼底的惊惶。“何人指使?”慕容珏声音如寒铁,威压四散。麻三眼神乱瞟,喉结滚动:“我……我欠赌债,想烧馆偷药抵债!”话未说完,已不敢直视慕容珏的眼。
“还敢狡辩!”秦风掷出字条,纸页拍在麻三脸前。麻三瞥见“焚尽”二字,脸色惨白如纸。恰在此时,前院传来喧哗,禁军入报:“沈昭远带家丁至,称‘听闻有贼,特来驰援’!”慕容珏与苏瑶对视,眸中皆现冷笑——沈昭远必是恐麻三失手,亲自来探底。“让他进来。”
沈昭远一袭锦袍,率十余家丁踏入后院,见捆在地上的麻三,故作惊惶捂嘴:“哎呀!这不是城外泼皮麻三?竟敢夜闯瑶安堂纵火!”他转向苏瑶,眸中堆起关切,袖中手却悄然攥紧:“苏姑娘无恙吧?幸好我闻声赶来,不然……”
苏瑶未接话,缓步蹲至麻三面前,声音轻却有穿透力:“纵火焚医馆,按律当斩。但若供出指使者,或可免死。”麻三抬眼望沈昭远,见他眸中厉色如刀,顿时打了个寒颤,刚要开口,便被沈昭远喝断:“苏姑娘莫信他胡言!此獠惯偷盐帮银钱,被周虎追杀,必是怀恨报复!交官府便是!”
沈昭远话落时,脚腕微抬,似不经意踢向麻三膝弯,力道却足以让麻三痛哼。苏瑶看得分明,冷笑道:“沈公子倒是清楚麻三旧事。”慕容珏上前一步,挡在沈昭远与麻三之间:“沈府管家昨夜送千两白银至破庙,可有此事?”沈昭远脸色微变,强装镇定:“慕容将军血口喷人!我府与麻三素无往来!”
“素无往来?”秦风再掷一纸条,“沈府管家贴身所藏,‘麻三办妥,速付银两’,笔迹与沈从安致麻三的字条分毫不差!”沈昭远盯着纸条,锦袍下的身躯剧烈颤抖,后退时撞到家丁,声音变调:“是……是我爹!是沈从安指使,与我无关!”昔日的嚣张荡然无存,只剩惶急的推诿。
“事到如今,还敢脱罪?”苏瑶起身,眸中寒芒乍现,“周虎已招!当年你父受二皇叔指使,逼他伪造盐引,构陷我父通敌!你以为烧了瑶安堂,便能抹去血证?”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扎得沈昭远脸色煞白。
“你胡说!”沈昭远突然疯喊,挣脱家丁扑向苏瑶,“周虎是屈打成招!苏瑶,你仗慕容珏撑腰便敢诬陷!我爹是朝廷命官!”秦风早有防备,横臂将他按倒,他仍挣扎着嘶吼,发髻散乱,锦袍沾泥,哪还有半分世家公子的模样。
“朝廷命官亦难逃王法!”慕容珏声震庭院,“沈昭远,勾结逆党、构陷忠良、指使纵火,桩桩皆死罪!来人,与麻三一并押入大理寺!”禁军上前套上枷锁,沈昭远挣扎间,指甲抠破掌心:“我是太子亲信!你们敢动我?苏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枷锁拖地声渐远,后院重归寂静。春桃端来热茶,茶雾氤氲中,苏瑶指尖仍微颤。她望向慕容珏,声音轻得像叹息:“多谢。”十年隐忍,今日终见仇人落网,心底积压的寒雾,似被这声多谢轻轻吹散。
慕容珏接过茶盏,换至她手中,掌心裹住她的手:“沈从安与二皇叔必狗急跳墙,明日太庙祭祀才是硬仗。”他见她眼底红丝,声音放柔,“歇息吧,有我在,断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苏瑶躺在床上,却无睡意。十年前的画面如潮水涌来:父亲被押时整理朝服的从容,母亲抱着她垂泪时的颤抖,沈昭远当年递花时的温文尔雅。如今仇人落网,可二皇叔仍居高位,太子羽翼未除,昭雪之路,尚远。
忽闻窗棂轻响,苏瑶瞬间睁眼,摸向枕下短剑。脚步声轻如猫爪,停在窗外。她屏息注视,一道黑影闪过,朝沈府方向疾驰。苏瑶披衣起身,凭窗远眺——沈从安果不罢休,今夜必有所动。
天刚破晓,前院已沸反盈天。春桃奔入:“姑娘!沈从安带数位官员来,要将军放沈公子,还说……还说要参将军滥用职权!”苏瑶快步至前院,见沈从安官服冠带整齐,身后站着三位同僚,皆面露厉色。慕容珏立在堂前,玄袍猎猎,神色未变。
“慕容将军!”沈从安戟指怒斥,“我儿昭远乃朝廷命官,你无圣旨擅捕,是藐视国法!我已具折上奏,控告你诬陷忠良!”身后官员附和:“沈公子年轻有为,怎会纵火?还请将军三思!”
“忠良?”慕容珏冷笑,“沈昭远勾结逆党、构陷忠良之后、指使纵火,证据确凿!圣旨已遣人禀报,在此之前,大理寺自会审讯。”他声音铿锵,震得沈从安后退半步,身后官员亦面露迟疑。
僵局未破,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长空:“陛下有旨!宣慕容珏、苏瑶、沈从安即刻入宫!”沈从安眼中骤现狂喜,整理官服时指节微颤——他料定陛下会为他做主。慕容珏与苏瑶对视,眸中皆有凝重:养心殿这一局,关乎十年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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