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喘着粗气,怨毒的目光剜着苏瑶:“苏鸿远多管闲事查走私,害得盐帮覆灭!我助沈从安,就是要报这血仇!”苏瑶蹲下身,将手札摊在他眼前:“你看清楚——先父手札写着‘周虎可救,虽走私未害命,老母在堂’。当年围剿,是他暗中给你指的密道,否则你早成刀下亡魂。”
周虎僵在原地,视线落在那行字迹上,喉结剧烈滚动。他猛地抬头,眼中仍有怀疑:“仅凭一页纸?”“还有这个。”苏瑶取出半块木质虎符,符身裂纹宛然,“这是先父给你的逃生信物,你老母床头的木盒里,该还有另一半。”周虎看清虎符,眼泪突然崩落,一把抓过符块贴在脸颊:“是真的……是苏大夫救了我……我却害了他满门……”
哭声中,周虎终于吐露真相:十年前他确是私盐走私,却未通敌。二皇叔以他老母性命相胁,逼他模仿苏鸿远笔迹伪造交易文书,拓印苏家私章盖在假盐引上。沈从安还找西域商人假扮敌使拍合影为证,事后给千两银子逼他远走。直到苏家灭门的消息传开,他才知自己成了帮凶,躲在盐场十年,一半是避祸,一半是赎罪。
“真盐引在哪?”慕容珏见他松口,立刻追问。周虎抹泪指了指砖窑灶台:“沈从安怕败露,把真盐引和密信藏在灶台密室,三块松动的青砖是机关。我当年偷看过,里面全是他和二皇叔的往来书信!”
禁军撬开灶台,果然露出狭小密室。木箱开启的瞬间,苏瑶指尖冰凉——里面不仅有整叠真庚字盐引,还有一沓封缄完好的书信。最上面一封“二皇叔亲启”的信,撕开时纸页脆响刺耳:“苏鸿远察先帝脉异,恐蚀心蛊事发,需速除之……”“蚀心蛊”三字,让慕容珏脸色骤沉。
“此蛊以活人心肝为引,发作如急症,十年前先帝暴毙,原是二皇叔毒手!”苏瑶声音发颤,手札中先父记录的“先帝脉虚而滞,似有虫蚀之兆”终于有了答案——父亲正是察觉此事,才被二皇叔灭口。慕容珏握紧她颤抖的手,指腹用力传递暖意:“证据确凿,此仇必报。”
苏瑶转头看向瘫坐在地的周虎,语气缓了几分:“你为母所迫,今又献证,算戴罪立功。”慕容珏颔首:“死罪免,活罪不赦,押回军营看管。”周虎连连磕头,额头撞得地面作响,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返程时夕阳西斜,芦苇荡在暮色中泛着金红。苏瑶靠在慕容珏身侧,怀中密信硌得胸口发疼。“在想什么?”慕容珏放缓马速,让晚风拂散她眉间愁绪。“先父明知查下去是死,为何还要查?”她抬眸时,泪珠终于滚落,“这十年我背负罪名漂泊,如今快要昭雪,倒怕这是一场梦。”
慕容珏抬手拭去她颊边泪珠,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背,铠甲的余温透过粗布手套传来:“先父从未孤单,他以仁心救周虎于绝境,如今你以智计寻得铁证,这便是传承。回京后,我陪你将真相剖于天光之下。”苏瑶将头轻靠在他肩甲,夕阳将两人身影融在一处,镀上一层暖金。
军营夜色渐浓,偏帐传来苏玲儿尖利的咒骂:“苏瑶!我爹不会放过你!”苏瑶脚步微顿,眼底寒意渐生——苏玲儿不过是棋子,真正的对手还在深宫。慕容珏按住她腰间短剑:“她跑不了。三皇子已回信,愿助我们呈证。”
深夜军帐,苏瑶正将证据分类入盒,帐外传来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她握剑屏息,帐帘被悄声掀开,一道黑影持匕扑来。“是你!”月光下,沈明轩疯狂的脸映入眼帘——他竟潜入军营抢证据!
“交出证据饶你不死!”沈明轩匕尖直刺,苏瑶侧身旋避,短剑反挑,剑刃已架在他颈间,动作快如闪电。“我爹和二皇叔很快带兵来!”沈明轩色厉内荏,浑身发抖。“是吗?”慕容珏的声音从帐外传来,禁军瞬间涌入将其按倒,沈明轩的叫嚣戛然而止。
“军中必有二皇叔眼线,需连夜回京!”慕容珏当机立断,“分三队出发,中路暗藏证据,左右两路引开追兵。”苏瑶点头,将证据盒贴身藏好,披上慕容珏的铠甲——甲叶冰凉,却让她心头安定。
三日后京城城门在望,苏瑶望着熟悉的城楼,十年前仓皇逃亡的记忆翻涌而来。彼时她是罪臣之女,如今却手握昭雪铁证。城门守卫见慕容珏令牌,慌忙放行,三皇子的亲信已候在路边:“殿下在府中等候,宫里传来消息,二皇叔近日频繁入宫,恐有异动。”
三皇子府客厅,烛火摇曳中,证据盒被缓缓打开。三皇子翻到“蚀心蛊”书信时,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二皇叔狼子野心,竟害先帝!”“需立刻呈给陛下!”慕容珏沉声道。三皇子摇头:“陛下病重,二皇叔守在宫中日夜不离,太子又与他勾结,贸然呈证必遭灭口。”
苏瑶沉吟片刻,眼中闪过灵光:“明日是先帝忌日,陛下必往太庙祭祀,文武百官皆在。彼时呈证,二皇叔纵有野心,也不敢在太庙作乱。”三皇子拍案称绝:“好计!太庙乃先帝灵前,他若敢动粗,便是欺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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