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我是苏玲儿啊!”苏玲儿抢在苏瑶前头开口,屈膝时“不慎”扯动腕间绷带,将那道紫黑勒痕明晃晃亮在柳氏眼前,随即又慌忙拢袖,声音哽咽,“我母亲是您外祖母的远房侄女,当年她去世前,还特意把您母亲的旧帕子给了我,让我务必来拜见您。”她从怀中掏出块褪色的青帕,帕角绣着极小的“柳”字,“这次我犯了错,被张承业的人追杀,求您收留我几日,我实在无处可去了!”
柳氏的目光落在那方青帕上,眼圈微微泛红——那是她母亲未出阁时的帕子,当年确实送给了远房表妹。她上前一步,指尖轻轻碰了碰苏玲儿的腕间,倒吸一口凉气:“这伤……是张承业的人打的?”苏玲儿立刻点头,泪水砸在柳氏手背上:“我不愿再帮他给二皇叔递密信,他们就往死里打!侧妃,您母亲当年难产,是苏伯父拼着损耗元气救的命,苏伯父是大好人啊,可他被人诬陷通敌……我知道些内情,能帮苏姑娘翻案的!”
这话正戳中柳氏的心结。她母亲在世时,每月十五都会去瑶安堂的前身“苏记药铺”上香,说是给苏父祈福。柳氏自己也觉得苏家冤案蹊跷,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多言。她转头看向苏瑶,眼中带着探询:“苏姑娘,玲儿她说的……”苏瑶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气掩住语气的冷淡:“她确实知道些事,只是真假掺半。侧妃若愿收留,烦请多派些人看着——她手里沾过血,别让她再伤了人。”
柳氏沉吟片刻,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珠花:“既是母亲故人之女,我没有不管的道理。”她转头对侍女道,“带苏姑娘去东厢房,派两个婆子守着门,没我的话,不许她出院子。”苏玲儿连忙磕头谢恩,起身时偷偷给苏瑶递了个得意的眼神,却没看见柳氏悄悄给侍女使的眼色——那眼神里藏着“严加看管”的指令,更没察觉柳氏指尖已将她方才递过来的青帕攥出了褶皱。
马车驶离三皇子府,慕容珏才开口:“你明知她要借柳侧妃的势,为何还应她?”苏瑶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酒旗,指尖划过高窗的木棱:“苏玲儿想攀附三皇子,定会想法子接触二皇叔的人;柳侧妃看似温婉,实则心细如发,313章她能察觉沈昭远的异样,如今也定会发现苏玲儿的鬼祟。我们只需让秦风派两个人盯着东厢房,就能顺藤摸出二皇叔的暗线——这比我们自己查省力多了。”
话音刚落,车帘被秦风的马鞭挑开,他翻身下马时带起一阵尘土,脸色凝重得像蒙了霜:“将军,苏姑娘!去苏家旧宅探查的弟兄传回消息,旧宅周围藏了至少十个暗桩,腰间都挂着‘暗’字腰牌——是二皇叔的人!”苏瑶的心猛地一沉,指节攥得发白——果然!那本《黄帝内经》里藏着父亲记录先帝中毒的医案,是苏家翻案的铁证,更是能掀翻二皇叔的利刃,他怎会让它落入自己手中?
“看来得我们亲自去一趟。”慕容珏从怀中摸出张京城舆图,指腹点在西北角,“今日午时西市有庙会,每年都要封半条街,人流最杂,正好能混进去。”苏瑶点头,从药箱里取出个瓷瓶,瓶塞一开,一股清苦的药香溢出:“这是‘醉春烟’,遇风即散,半个时辰内会让人浑身无力,正好对付暗桩。李伯说书房书架后有密道,若情况不对,我们从密道撤——密道出口是城郊破庙,秦风带几个人在那接应。”
午时的西市果然人山人海。糖画摊蒸腾着甜香,杂耍艺人的铜锣声震得人耳尖发麻,叫卖声、孩童嬉闹声裹着尘土扑面而来。苏瑶换上一身月白儒衫,束起长发,扮成慕容珏的书童,手里捧着卷《论语》,跟在身着玄色劲装的慕容珏身后。两人随着人流往西北角走,苏家旧宅的朱漆大门渐渐映入眼帘——门楣上的“苏府”牌匾已裂成两半,挂着的“封”字木牌蒙着厚尘,院墙爬满的爬山虎枯了又绿,遮不住断壁残垣的凄凉。
慕容珏屈指弹了颗石子,石子擦着院墙上的枯树枝飞过,“咚”地撞在青砖上。两道黑影立刻从爬山虎后窜出,手中长刀映着日光,寒芒刺眼。苏瑶趁他们注意力被慕容珏吸引,迅速拔开瓷瓶塞,“醉春烟”顺着风势飘过去,青白色的烟丝裹着两人,他们闷哼一声,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地。慕容珏一把揽过苏瑶的腰,足尖点地翻过院墙,院内更是荒凉——假山塌了半边,池塘底结着干硬的泥块,只有几株老槐树还枝繁叶茂,浓荫遮得院内不见天日。
“书房在东边。”苏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拉着慕容珏的手快步穿过庭院。脚下的青石板缝里长着马齿苋,踩上去软乎乎的。书房的门虚掩着,推开时扬起的尘土呛得人咳嗽,蛛网挂在门框上,沾着枯叶。里面的书架倒了大半,地上散落着残破的书册,纸页朽得一摸就碎。苏瑶按照李伯的嘱咐,走到最里面的书架前,仰头看向第三层——从左数第五本,果然立着一本《黄帝内经》,书脊下方刻着个极小的“瑶”字,是父亲当年特意为她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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