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也赞同:“苏医令说得对,太后毕竟是先帝的皇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如先让粮铺的掌柜带路,去抓给粮铺送毒米的余党,顺藤摸瓜找到刘嬷嬷的联络点。”
按照掌柜的指引,众人在西市的废弃染坊里抓到了五个送毒米的余党,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三封还没送出的密信,信上用暗号写着 “月圆夜,以冰魄毒引开宫门,迎藩王余党入宫”—— 月圆夜,正是三日后!
“三日后就是十五,他们想趁夜袭宫!” 秦风将密信递给苏瑶,“信里还提到‘先帝玉佩为凭’,说只要出示玉佩,宫门的守卫就会放行 —— 看来这玉佩不仅和先帝的死因有关,还是太后和藩王余党约定的信物!”
苏瑶捏着密信,指尖冰凉。她想起 201 章检验玉佩时,刘院判说 “冰魄毒和牵机毒混合的症状,与先帝医案里的‘脉绝如弦断’完全吻合”,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 先帝当年不仅中了牵机毒,还中了冰魄毒,只是当时太医院的人没查出来,或者…… 有人故意隐瞒了!”
慕容珏也觉得不对劲:“先帝驾崩前,曾让苏大人(苏瑶父亲)查盐铁案,而盐铁案牵扯到藩王,藩王又和北狄有勾结 —— 说不定先帝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才被他们用两种毒灭口!”
这个猜测让众人都沉默了。若是真的,那太后和藩王的罪就不止 “作乱”,还有 “弑君”,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傍晚时分,众人回到瑶安堂,将密信和新的发现禀报给皇帝。皇帝看完密信,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因身体虚弱,咳得说不出话。苏瑶连忙给皇帝服下雪莲护心丸,等他缓过来,皇帝才颤声说:“朕…… 朕要彻查先帝的死因!苏瑶,你负责重新检验先帝的医案和遗物;慕容珏,你加强皇宫的守卫,尤其是宫门和御书房;秦风,你继续抓余党,一定要在月圆夜前,把太后的联络点全部端掉!”
接下来的三日,京城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苏瑶泡在太医院的尘封医案库,逐字逐句地翻看先帝的医案,在一本不起眼的 “用药记录” 里发现了端倪 —— 先帝驾崩前七日,曾有一次 “夜咳不止,痰中带血”,当时的值班御医记录的是 “风寒加重”,可苏瑶根据症状判断,这分明是冰魄毒损伤肺腑的表现!
“刘院判,你看这里!” 苏瑶将医案递给刘院判,“痰中带血,脉沉细,这是冰魄毒的典型症状,怎么会被记成‘风寒’?当时的值班御医是谁?”
刘院判仔细看了看医案上的签名,脸色骤变:“是…… 是李御医!就是之前被太后收买,给陛下和太子下缓毒的那个李御医!他当时还是太医院的院判,肯定是他故意隐瞒了真相!”
真相的线索越来越清晰。苏瑶拿着医案,刚要去瑶安堂找慕容珏,就看到小豆子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没有落款的信:“苏姑娘,一个穿灰布衫的老人送来的,说他是嫡母的旧部,叫‘老柳’,还说这信里有关于苏家灭门的线索!”
苏瑶拆开信,里面的字迹潦草却有力:“苏家灭门前夜,曾有人看到李御医深夜拜访藩王府,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的东西疑似‘冰魄毒引’—— 苏姑娘,当年你母亲让我暗中查的事,恐怕和先帝的死因、苏家的灭门,都有关系!”
嫡母的旧部!苏瑶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起 151-180 章里提到 “嫡母旧部现江湖,带来家族覆灭秘闻”,当时老柳因为怕被太后追杀,没敢露面,如今终于送来线索,还把李御医、藩王、冰魄毒引联系在了一起!
“老柳现在在哪?” 苏瑶抓住小豆子的手,“他有没有说怎么联系他?”
“他说在西郊的破庙等你,还说只能你一个人去,怕有埋伏。” 小豆子担忧地看着苏瑶,“苏姑娘,你别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苏瑶知道危险,可老柳手里有苏家灭门的线索,她不能不去。慕容珏得知后,坚持要陪她去:“我跟你一起,我躲在暗处,若是有埋伏,我能及时救你。”
月圆夜的前一晚,苏瑶穿着一身灰布衫,独自去了西郊的破庙。破庙里只有一盏油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角落里,看到苏瑶,立刻站起来:“苏姑娘,你终于来了!我是老柳,当年你母亲救过我的命,我一直想为苏家报仇,可太后的人盯得太紧,我不敢露面。”
老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铜哨:“这是你母亲当年给我的,说遇到危险就吹哨,她会派人来救我。可苏家灭门那天,我吹了哨,却没人来 —— 后来我才知道,你母亲的人都被李御医和藩王的人杀了!”
“李御医为什么要帮藩王?” 苏瑶追问。
“因为李御医的儿子在藩王手里!” 老柳叹了口气,“藩王抓了李御医的儿子,逼他隐瞒先帝的死因,还让他陷害苏大人,说苏大人查盐铁案时‘贪赃枉法’,苏家才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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