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桌后!” 苏瑶大喊,却见王大人突然捂胸倒地,脸色发青,嘴角溢出血沫。她冲过去搭脉,脉象紊乱如弦断 —— 是牵机毒!明明已验出腐心草,怎会还有第二重毒?
“瑶瑶,看酒壶底!” 慕容珏的声音传来。苏瑶低头,酒壶底部竟藏着细夹层,淡白色粉末正从缝中漏出 —— 是牵机毒!李谦竟设了双毒陷阱,壶嘴藏腐心草,壶底藏牵机毒,喝到最后才触发致命一击。
“单用腐心草解药会促毒发!” 苏瑶额头渗汗,立刻取来腐心草解药,又打开锦盒将天山雪莲磨粉,混入冰蚕蛊液调成糊状,撬开王大人的嘴灌下。可半个时辰过去,王大人脸色愈发苍白,呼吸渐弱。
“怎么会没用?” 苏瑶指尖发抖,突然想起《毒经》批注 ——“牵机毒需辰时取的冰蚕蛊液,过午则效减”。她立刻从药箱取出新养的冰蚕,刺破蛊腹取液重新调药,再次灌入王大人腹中。
又过一炷香,王大人脸色终于转红,呼吸渐稳。他虚弱地抓住苏瑶的手:“苏姑娘…… 多谢你……”
“安心休养。” 苏瑶松了口气,指尖仍在颤 —— 刚才再晚一步,王大人就救不活了。
此时,侍卫已全被制服,李谦被慕容珏按在地上,双手反绑。“藩王让你下双毒,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同党吗?” 慕容珏的佩刀抵在他颈间,眼神冷如冰。
李谦冷笑:“你们别得意!刘安会带死士酉时三刻攻西门,北狄骑兵一到,京城就是我们的!”
“西门?” 秦风掏出纸笔,“刘安在哪?死士藏哪?”
李谦突然咬舌欲自尽,苏瑶眼疾手快甩出银针刺中他 “哑穴”:“别让他死,他还知道北狄动向!”
慕容珏让人将李谦押下,用布堵住嘴。大臣们围过来,脸上仍带着惊魂未定:“若不是你们,我们今日都要丧命。”
“这只是开始,” 苏瑶收针,声音凝重,“立刻通知京畿卫戍加强西门防守,清剿东宫残余势力,不能给他们勾结北狄的机会。”
午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满地酒壶碎片上。慕容珏安排镖师护送大臣,秦风押李谦回京兆尹府,苏瑶留在东宫检查毒物。她在主位桌腿下发现暗格,里面北狄地图上红笔标注的 “酉时三刻,巴鲁率五千骑兵攻西门”,像道血痕刻在纸上。
未时初,苏瑶赶到京兆尹府,李谦在 “真言散” 作用下已招供:藩王被软禁后,刘安联络东宫残余与北狄巴鲁,计划用毒酒除忠良,巴鲁攻西门时,刘安带死士在东门放火牵制援军,最后拥立被禁的三皇子登基。
“刘安在城外废弃庄园,死士五百人藏在地窖。” 李谦声音沙哑,满眼绝望,“他说我若失败,就烧东宫引开你们。”
苏瑶掏出地图:“秦风,你派捕快清剿庄园,我回瑶安堂备解药和创伤粉,酉时前送到东西门守军手中。”
未时三刻,瑶安堂院子里,学徒们研磨药材的声音此起彼伏。苏瑶站在薄荷田旁,指尖拂过叶片:“母亲,陈老御医,我定会守住京城。”
酉时初,苏瑶带着五百份双解毒药和创伤粉赶到西门,慕容珏与京畿卫戍李将军已部署好防御 —— 城墙上投石机就绪,城门外战壕铺着尖木,远处山道隐约可见北狄骑兵身影。
“解药标了‘腐牵双解’,别用错。” 苏瑶将药箱递给士兵,慕容珏走上前,替她拂去肩上的草屑:“放心,有我在。”
酉时三刻,巴鲁的黑马出现在山道尽头,弯刀高举:“冲!拿下西门!”
“投石机放!” 李将军下令,石块砸倒前排骑士,箭雨随之落下。苏瑶在城楼上见一名士兵被弯刀划伤,伤口泛青 —— 是腐心草毒!她扔出解药:“快服下!”
士兵服药后伤口退青,重归战场。慕容珏骑马穿梭在阵中,佩刀砍倒数名骑士,左臂伤口渗血也浑然不觉 —— 他答应过苏瑶,要一起回去。
一个时辰后,北狄骑兵渐显疲态,巴鲁欲撤军,慕容珏一箭射中他肩膀,巴鲁摔落马下。“抓活的!” 士兵们蜂拥而上,将残余骑兵制服。
此时,东门传来捷报 —— 秦风抓获放火的刘安与死士,未造成损失。
亥时皇宫,皇帝看着跪在下首的三人,龙颜大悦:“你们破毒谋、守城门、擒逆党,是大胤栋梁!”
“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苏瑶躬身,余光瞥见慕容珏投来的目光,暖意漫上心头。
出宫时,月光洒在三人身上。“去瑶安堂,我给你煮燕窝。” 慕容珏的声音温柔,苏瑶点头,指尖攥着《毒经》—— 书里新添的一行小字 “医武合一,不仅为解人毒,更为护家国”,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瑶安堂的灯亮至深夜,薄荷香混着燕窝甜香。苏瑶坐在石凳上,看着慕容珏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并肩作战,便无所畏惧。朝堂暗流仍在,但此刻的安宁,是他们用信念守护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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