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朝雾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甸甸压在兵部尚书府的琉璃瓦上。禁军的铜锤砸向朱门的刹那,门环上的铜锈簌簌剥落,与老尚书跌落在地的拐杖头相撞 —— 杖头莲花纹的凹槽里,还卡着昨夜核对军费账册时沾上的艾草灰,与他腰间令牌的纹路严丝合缝。
“奉太后令,拿下通敌逆党!” 校尉展开的缉拿文书在雾中泛出冷光,“贪墨军饷” 四字的朱砂里掺着铅粉,指腹碾过便能觉出颗粒感,与嫡母妆奁里那枚铅丸的质地完全相同。府内突然爆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老夫人投井的水花溅在青砖上,漫延的形状竟与三年前云州战场的血渍重合,在雾中晕成朵诡异的红梅。
朝堂上的三皇子猛地攥紧袖中盟书,玄色朝服的褶皱里还藏着半截惊鸿箭。他望着萧丞相嘴角那抹冷笑,对方袍角扫过金砖的轨迹,与老尚书府搜出的 “罪证” 账册边缘完全吻合。“陛下,” 玉佩碰撞的清响惊破殿内死寂,“兵部尚书昨夜三更仍在核对粮草记录,何来通敌一说?” 阶下禁军甲胄上的铜钉突然反光,在梁柱上拼出个歪斜的 “杀” 字,与萧府死士腰牌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巳时的太医院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王院判的白发垂在钢刀映出的寒光里。押解校尉的刀柄撞向药架,硫磺与艾草在散落的药包里炸开白烟,在地面灼出的 “叛” 字边缘还冒着火星。“再不说出苏瑶的毒方,这药房就得变火场!” 校尉的靴底碾过《本草纲目》,书页上 “铅毒” 条目的批注正被鞋印覆盖 —— 那笔迹与苏瑶今早刚补录的完全相同。
窗纸突然 “嗤” 地破开,银针穿透晨雾的弧度,精准落在校尉曲池穴。钢刀坠地的脆响里,他的小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紫,与萧府密道里那具死士的尸斑颜色分毫不差。“校尉大人这是中了北狄瘴气,” 苏瑶推门而入时,药箱里的艾草香漫过门槛,与瑶安堂火场残留的气息重叠,“需用三倍剂量的甘草汤解毒。” 银簪挑开药罐的瞬间,药液漫过地面的 “罪证” 二字,在砖缝里冲出两道蜿蜒的水痕。
午时的雨帘将湖广巡按府切成两半,秦风的刀劈开地砖的刹那,密道入口涌出的湿气里裹着淡淡的硫磺味。巡按幼子的襁褓在镖师怀中起伏,绣着的并蒂莲被雨水浸得透亮,与镇北将军铁骑的鞍鞯纹样完全相同。“往瑶安堂药库走,假墙后有暗门!” 秦风往密道里撒的硫磺粉,在积水里画出条荧光绿的路径,与萧府通幽径的走向正好相反。镖师们腰间的令牌突然发烫,与巡按官印的锯齿严丝合缝,在暗道里蒸出团艾草色的雾气。
未时的雨越下越急,礼部尚书的囚车碾过青石板,木栏被泡出的 “冤” 字纹路里还卡着去年的银杏叶。他望着街角茶楼突然亮起的九盏红灯笼,灯笼摇晃的频率与太庙铜钟的余韵同步 —— 那是七省巡按约定的信号。“老臣有《世宗实录》为证!” 囚车颠簸的节奏,与三年前盐铁司官印盖章的力度完全相同,“萧党篡改国史!” 雨幕中突然射来惊鸿箭,红绸包裹的瓷瓶撞在囚车栏杆上,解毒剂漫过 “囚” 字的瞬间,在积水中绽开朵艾草色的花。
申时的瑶安堂密室,三枚银针正悬在礼部尚书百会穴上方。苏瑶调整针尖角度的动作,与《黄帝内经》图谱标注的偏差不超过半分。老尚书咳出的黑痰落在白帕上,边缘的锯齿状与萧府青灰石粉的反应痕迹完全吻合。“是慢性铅中毒,” 她往药碗里撒的艾草灰突然聚成 “萧” 字,“至少下了半年的药。” 密室铜钟敲响的刹那,三短两长的节奏裹着铅粉味,与嫡母医案最后一页的毒反应记录完全同步。
酉时的镇国公府旧宅,慕容珏的刀劈开暗格时,账册在艾草烟中泛出的淡紫,与萧府账房那瓶墨汁的颜色分毫不差。“三月初三” 记录旁画着的禁军令牌,与今早包围兵部尚书府的校尉腰牌能严丝合缝地重合。“他们要在明天早朝动手,” 盐粒在 “灭口” 二字上晕开的轨迹,正好罩住七省巡按的府邸分布,“目标是所有联名老臣。” 窗外的雨砸在芭蕉叶上,声响与北狄战鼓的节奏重叠,在暮色里织成张催命的网。
夜幕降临时,七盏孔明灯从瑶安堂药楼升起,在雨雾中拼出的 “援” 字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药汁。苏瑶望着灯下坠着的药箱,箱底莲花纹在火光中与老臣们的官印产生共鸣。“给太医院送五十副解毒剂,” 她将银针插进新配的药粉,针尖变黑的速度比昨夜快了三成,“重点护住王院判。” 药架上的艾草突然无风自动,叶片指向的方向,与太后宫密道入口的方位完全相同。
三更的密道里,火把照出的手印还带着温度,指纹的螺旋纹路与萧府死士的完全吻合。“他们追来了!” 慕容珏的刀劈开黑暗的弧度,与三年前劈开盐铁司账册的力度相同,“走左翼岔路!” 密道深处的水滴声突然变急,节奏与太后宫铜漏的刻度分毫不差,仿佛有双眼睛正透过岩壁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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