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苏瑶的声音穿透木墙:“慕容!带着人从东墙撤!林平已经控制了西南方的伏兵!” 李勇突然拽着慕容珏钻进草料堆后的密道,通道里弥漫着马粪和硫磺的混合气味。
密道尽头的暗门,通向间破败的药庐。药柜上的瓷瓶里,装着与御药房相同的 “回魂散”,但标签上的字迹,是苏瑶父亲的笔迹。“这是当年救治伤兵的秘密据点,” 李勇摸着药柜的夹层,“里面有我们记录的萧丞相罪证。”
夹层里的账册详细记录着三年来的军粮流向。其中一页用朱砂标注着:“每月初三,盐船私运兵器至龙门渡,签收人:李嵩。” 旁边还粘着小块碎布,上面的绣纹与皇后銮驾的宫扇相同。
“这些还不够。” 慕容珏的指尖点着账册上的空白处,“需要有人证,证明萧丞相与镇北军的叛乱有关。”
李勇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截断裂的箭杆,箭羽上印着 “御林军” 的标记。“这是当年射向陛下銮驾的箭,” 他的独眼里闪着寒光,“箭头的铁料,与萧府私铸的兵器成分一致。”
药庐的木门突然被撞开。萧丞相的亲信带着死士冲进来,镖链在药柜上划出火星,照亮了他们颈后的北斗刺青。“少将军,” 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李嵩那张被烧伤的脸,“萧大人说,给您最后一次机会。”
苏瑶突然从房梁上撒下硫磺粉,火折子抛出的瞬间,她的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刺入每个死士的 “曲池穴”。浓烟中,林平的朴刀劈开后门的木栓,赵武带着镇北军旧部冲了进来,甲胄的碰撞声震落了药柜上的瓷瓶。
逃出药庐时,夕阳正将天际染成血色。慕容珏将账册和箭杆塞进苏瑶的药箱,突然转身冲向追兵 —— 他的佩刀划出的弧线,在暮色中形成道完整的残月。“去镇国公府!” 他的声音淹没在厮杀声里,“我随后就到!”
镇国公府的密室里,苏瑶将新找到的账册与之前的盐铁记录拼在一起。当李勇的证词与箭杆上的铁料分析吻合时,她突然明白父亲奏本里的那句话 ——“军器私铸,盐铁为媒”,指的就是萧丞相利用盐铁运输线,为镇北军的叛乱提供兵器。
戌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慕容珏终于带着满身血迹出现在密道入口。他怀里的羊皮卷展开,是镇北军二十七个旧部的联名证词,每个指印都沾着朱砂,与 “天枢营” 令牌上的印泥成分相同。
“李嵩被林平擒获了。” 他将个血淋林的木牌扔在案上,上面刻着 “天枢营统领” 的字样,“他招认了萧丞相三年前就开始策划兵变,用盐铁税养死士,用蛊毒控制反对者。”
案几上的烛火突然被风吹得摇曳。苏瑶看着完整的证据链 —— 从盐铁税弊到私运兵器,从蛊毒控制到兵变计划,每个环节都有物证和人证,像串完整的珍珠,最终指向萧丞相那颗隐藏在朝服下的叛乱之心。
“还差最后一块拼图。” 她的银针在地图上的 “赏菊宴” 三个字上重重一点,“需要证明萧丞相打算在宴会上动手,而不是等到镇北军抵达。”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 已是亥时。慕容珏突然按住心口,那里还残留着蛊毒的灼痛感。“我知道谁能证明,” 他抬头看向苏瑶,眼神在烛火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萧丞相的贴身侍卫,曾是我父亲的旧部。”
镇国公府的后门,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准备出发。车厢里,苏瑶将 “清心散” 和银针包好,塞进慕容珏的行囊。林平的朴刀靠在车壁上,刀鞘上的罂粟花纹被月光照得泛着银光。
“子时三刻,城西的老酒馆。” 慕容珏攥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深夜的凉意,“等我回来,我们就能将萧贼的罪证呈给陛下了。”
马车驶进夜色时,苏瑶望着天边的残月。她知道,这场收集证据的征程即将结束,但与萧丞相的最终对决,才刚刚开始。而慕容珏联络的旧部证词,就像最后一块关键的拼图,让整个阴谋的全貌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车窗外的街道上,巡逻的禁军盔甲反光,像沉默的礁石。苏瑶突然撩开车帘,瞥见街角的阴影里,有个穿灰衣的身影在对马车行注目礼,袖口露出的半截刺青,是镇北军的残月标记 —— 那是赵武安排的暗哨,在确保他们的安全。
马车行至中途,突然停下。车夫低声说道:“前面有盘查,是萧府的人。”
慕容珏眼神一凛,迅速将重要的证词和账册藏进马车的夹层里,然后对苏瑶和林平说:“你们先躲进暗格,我去应付他们。”
苏瑶和林平点点头,迅速钻进马车底部的暗格。慕容珏整理了一下衣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站住!” 几个萧府的家奴拦住了马车,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车里装的什么?我们要检查!”
慕容珏面不改色地说道:“只是些药材,要送往城西的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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