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时,苏瑶带着阿贵悄悄来到李记药行后门。墙角的狗洞旁堆着些新鲜的药渣,里面混着几缕黄色的纤维 —— 这是只有军用绷带才有的材质。阿贵爬上墙头时,突然捂住嘴蹲下身:“姑娘,里面有好多穿军服的人!”
三天后,李公子果然带着更多家丁来了,马车也多了三辆。这次他直接拿出张盖着县太爷印鉴的批文,上面写着 “瑶安堂需向李修缘供应药材若干,价款由官府结算”。
“苏姑娘,现在可以了吧?” 李公子的折扇敲着批文,得意的笑容在日头下泛着油光,“识相的赶紧装车,不然别怪本公子拆了你这医馆!”
苏瑶接过批文时,指尖故意在印鉴上顿了顿 —— 这印鉴的边缘比正规文书浅了半分,显然是伪造的。她转身对王大麻子说:“按李公子的意思,装车。”
家丁们立刻拥向药库。当他们打开贴着 “三签核验” 封条的木箱时,突然发出惊呼 —— 里面装的不是药材,而是用稻草扎的假人,胸口贴着 “萧营” 两个字,身上还插着几支箭。
“苏瑶!你敢耍我!” 李公子的折扇 “啪” 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不敢。” 苏瑶从袖中掏出叠纸甩在他面前,第一张是李记药行与萧营的交易记录,上面有李公子的亲笔签名;第二张是伪造宫帖和官府批文的证据,附有笔迹鉴定;第三张则是阿贵在李记药行拍到的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清穿军服的人在搬药材。
李公子的手抖得像筛糠。他突然冲向苏瑶,却被王大麻子死死按住肩膀:“你…… 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灭门之罪!”
“我不想干什么。” 苏瑶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想请李公子把抢走的药材还回来,再把萧营私购药材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后娘娘。”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家丁,“或者,我们把这些证据交给周副将,让军方来查。”
提到周副将,李公子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他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证据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突然抱住苏瑶的腿哭喊起来:“苏姑娘饶命!都是萧策逼我的!他说要是不弄到药材,就杀了我全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周副将带着亲兵疾驰而来,玄甲上的霜花还没融化:“李修缘,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转向苏瑶,抱拳行礼,“多谢苏姑娘提供的证据,这些足以让萧策喝一壶了。”
李公子被押走时,突然回头喊道:“药材!我把药材还回来!求你们别告诉我表姐!”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药工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王大麻子抱着苏瑶转了个圈,粗布衣裳上的药味呛得她直咳嗽;春桃和阿贵忙着把证据收进铁盒,锁在 “三签制度” 的保险柜里;刘院判则在药柜上摆了个新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账目。
暮色染红天际时,苏瑶站在槐树下,看着那些被追回的药材重新入库。王大麻子突然指着西跨院的方向说:“姑娘,你看!”
夕阳的金辉里,几个瓦子巷的百姓正往药筐里装金银花,动作虽然缓慢,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安宁。春桃给他们端去汤药时,红绒花重新插在了发髻上,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刘院判,” 苏瑶突然开口,声音被晚风吹得有些飘忽,“明天把‘三签制度’再完善一下,加上‘权贵采买需三人以上见证’这一条。”
刘院判的算盘顿了顿:“好!还要加上‘宫廷采买需官府陪同’!”
阿贵突然从外面跑回来,手里举着张告示:“姑娘!官府贴告示了,说以后谁敢强赊药材,就按抢劫罪论处!”
苏瑶接过告示,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盖着县太爷的真印鉴。她望向天边的晚霞,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医者的药箱里,不仅要有药材,还要有正气。正气在,邪祟自退。”
夜色渐浓,瑶安堂的灯一盏盏亮起,照亮了门前那片被马蹄碾过的土地,金银花的种子正在泥土里悄悄发芽。苏瑶坐在药缸边,看着汤药在锅里翻滚,闻着那熟悉的药香,心里忽然觉得无比安宁。
她知道,权贵的欺压或许还会有,但只要瑶安堂的人团结一心,坚守规矩和正气,就没有什么能够打垮他们。就像这瘟疫后的草木,只要根还在,就一定能重新焕发生机。
第二天一早,瑶安堂的门刚打开,就有许多百姓涌了进来,不仅是来看病抓药的,还有不少是来感谢苏瑶的。他们说,自从李公子被抓后,城里的权贵们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随便欺压百姓了。
苏瑶笑着一一回应,心里却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她知道,萧策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想出别的办法来报复。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带领着瑶安堂的人,勇敢地面对,坚定地前行。
因为她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只要心中有光,有爱,有希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善良和正义的力量。而瑶安堂,就像这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会一直照亮着这片土地,守护着这里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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