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人是谁?” 苏瑶追问,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
“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每次都在城南的破庙里和我们接头。” 李三郎的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悔恨与恐惧,“他从不露面,说话时总用变声的法子,只通过纸条给我们下达命令,事成之后,会把银子放在庙后的香炉里。那香炉是尊断了胳膊的观音像,银子就藏在菩萨肚子里。”
“那他让你们杀我,是为了什么?” 慕容轩接过话头,眼神锐利如刀,直刺李三郎的心底。
“他说…… 苏小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留着是个祸害。” 李三郎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钻进地里,“还说…… 只要杀了苏小姐,就能拿到一千两银子,足够我们兄弟几人快活下半辈子了。”
“不该知道的事?” 苏瑶皱起眉头,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是什么事?”
李三郎摇摇头,脸上满是茫然:“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们也不敢问。我们只知道拿钱办事,别的一概不管。” 他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甚至带上了哭腔,“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吧!我给你们磕头了!”
苏瑶和慕容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中间人,显然只是个传声筒,他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而这个势力,竟然因为 “苏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就要痛下杀手,看来她前几日查到的相府账目亏空,或是萧逸与神秘人来往的蛛丝马迹,远比想象中更触目惊心。
“那个青铜面具男人,有什么特征?” 慕容轩继续追问,语气里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比如身高、声音,或者什么特别的习惯?”
李三郎努力回忆着,眉头紧锁成个川字,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很高,大概有六尺多,比小人还高半个头。声音像是故意压低的,又粗又哑,像是被烟熏过。对了,他走路的时候,左脚有点跛,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只有在下台阶时才会露出破绽。还有,他身上总带着一股…… 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寺庙里的不一样,更清冽些,像是西域来的那种,小人去年在绸缎庄送货时闻到过,掌柜说那是贡品,一两就要十两银子。”
“西域檀香?” 苏瑶心里猛地一跳,像被重锤砸中。她忽然想起前世父亲书房里也燃过类似的檀香,那是西域诸国进贡的珍品,名为 “安息香”,只有皇室宗亲与极少数位列三公的高官才能得到。难道这个势力,竟与皇室有关?
慕容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墨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赵虎,你带几个人,去城南的破庙仔细查查,尤其是那尊断胳膊的观音像,香炉里的灰烬要筛三遍,菩萨肚子里的夹层别放过。”
“是!” 赵虎领命,立刻带着人匆匆离去,脚步声在巷子里很快消失。
苏瑶看着李三郎,又问:“你们和萧逸是什么关系?他知道你们的计划吗?”
李三郎摇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我们不认识什么萧逸。这次的任务,都是那个面具人安排的。不过……”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
“不过什么?” 苏瑶追问,身体前倾得更厉害了,油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不过上次接头的时候,我躲在槐树后面撒尿,好像看到面具人和一个穿锦袍的公子在破庙后面说话。离得太远,没看清脸,但听声音,那公子哥说话的调调,和前阵子来我们村收租的萧府管家有点像,都是那种鼻孔朝天的傲慢劲儿。” 李三郎说,语气不太确定,却又带着几分笃定,“尤其是说到‘相府嫡女’这几个字时,那语气里的狠劲,一模一样。”
苏瑶心里豁然开朗。看来萧逸果然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也只是个被推到台前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以及他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
“把他带下去,单独关押,嘴用布条塞紧,别让他再有机会自尽。” 慕容轩对镖师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派人轮流看守,一只苍蝇也别放进去。”
镖师们上前,解开绑在木桩上的麻绳,拖着几乎瘫软的李三郎往外走。刺客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后,柴房里只剩下苏瑶和慕容轩,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显得有些压抑。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苏瑶拿起那枚腰牌,眉头紧锁,“这个‘影卫’,十年前就该随着先帝驾崩而消失了,怎么会突然重现?还和刺杀我的事有关?”
慕容轩走到她面前,眼神深邃如寒潭:“这说明,有人在暗中培养私兵,想做些见不得光的事。而你,很可能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计划 —— 或许是相府的账目亏空牵扯到了他们,或许是萧逸那蠢货泄了密,所以才会被灭口。”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又说,“那个青铜面具人,还有那股安息香,本王大概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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