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检修前院和客厅的电线，后院就不用了吧？”老郑一边打开工具箱，一边假装不经意地说。
“不行，要检修就一起检修，后院的电线也得查。”一个保镖说，语气不容置疑。
老郑心里暗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行，那我们就一起检修。”他示意队员们拿出电表和螺丝刀，假装在检查电线，眼睛却在快速扫视着院子里的情况：前院有4个保镖，后院有4个，都是76号的骨干；客厅的窗户很大，里面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院的书房门口，有一个书架，看起来和墙的颜色不太一样，像是有暗门。
他们来到后院的书房，老郑假装检查书架旁边的电线，手指轻轻敲了敲书架的侧面——是空的！他心里一动，又假装不小心碰掉了书架上的一本书，弯腰去捡的时候，发现书架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按钮，藏在一本书的后面。
“这里的电线没问题，我们去下一个地方。”老郑直起身，对保镖说。他已经记清了书架的位置和按钮的位置，还有保镖的换班时间——每两个小时换一次班，现在是下午一点，下一次换班是下午三点。
他们来到地下室的入口，入口在厨房的一个柜子后面。老郑打开柜子，假装检查里面的电线，发现地下室的门是锁着的，但从门缝里能看到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还能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像是金币碰撞的声音。
“地下室的电线不用检修吗？”老郑问。
“不用，地下室没人住，电线没问题。”保镖连忙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老郑心里更确定了——地下室里，一定是傅筱庵的秘密金库。他假装无所谓地说：“行，那我们就检修完了，没问题，你们放心用吧。”
下午两点，老郑一行人离开了傅筱庵的私宅。坐在黄包车上，他立刻拿出一张纸，快速写下探查的结果：傅筱庵私宅，前院4保镖，后院4保镖，均为76号骨干；书房书架后有暗门，底部有按钮；地下室有灯光，疑似金库；傅筱庵每晚8点返回私宅，作息规律。
回到据点，老郑把纸条交给令狐靖远。令狐靖远看着纸条，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次探查很成功。1940年的资产清查和锄奸行动，就从傅筱庵的私宅开始——你继续盯着，下次争取打开那个暗门，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资产，还有傅筱庵的防弹轿车，车牌号、司机的信息，也一并查清楚。”
傍晚五点，上海区的办公地点里，王天木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上海区1939年纪律考核总报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报告里写着：上海区全年通讯保密零失误，行动报备率92%，协作执行率88%，纪律遵守率95%，较年初的55%，提升了40%。
“令狐处长这次是真的帮了我们上海区啊。”王天木对身边的陈明楚说，“要是没有他的反复整改，我们的纪律考核肯定还是不合格，更别说记功了。”
陈明楚笑了笑：“王主任，这也是你们上海区全体队员努力的结果。令狐处长已经向戴笠局长提交了报告，建议给上海区整体记功一次，给你记个人三等功，戴笠局长已经批复同意了。”
王天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队员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以后，我们上海区一定好好配合特别情报处的工作，绝不再拖后腿！”
傍晚六点，特别情报处的据点里，令狐靖远收到了戴笠的批复电：“上海区1939年纪律考核成效显着，从‘不合格’提升至‘优秀’，体现了令狐处长的督察能力，也体现了上海区的整改决心。同意对上海区整体记功一次，王天木记个人三等功，望上海区再接再厉，为1940年的抗战工作再立新功。戴笠，1939年12月27日。”
令狐靖远把电文放在桌上，走到窗边。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法租界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透过雪雾，显得格外温暖。他知道，1939年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1940年的挑战还在前面，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打不赢的仗。
老郑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处长，吃点东西吧，从凌晨到现在，您一口没沾。”
令狐靖远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暖流从喉咙一直流到心里：“老郑，1940年的任务很重，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的情报网络够严密，跨机构协作够紧密，纪律够严明，就一定能完成任务，为抗战的胜利贡献力量。”
老郑点点头：“处长，您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不管是日军的春季攻势，还是汪伪的建国，或是日特的新小组，我们都能应对！”
令狐靖远笑了笑，他知道，老郑说的是实话——他们这群人，虽然身处“孤岛”，却有着最坚定的信念，最严密的协作，最严明的纪律。只要这些还在，抗战的胜利，就一定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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