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一看儿子被“欺负”,立刻急了:“嘿!小兔崽子,你敢打我儿子!” 说着就要上前拉偏架。
赵秋实连忙拉住自己媳妇。
祝听汐也急了,生怕弟弟吃亏或者伤着虎子,起身想去分开他们,手腕却被人轻轻拉住。
她一回头,正对上赵春生含笑的眼眸。
“春生哥,你拦我做什么?一会儿两人伤到谁都不好!”
赵春生却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低声道:“小孩子打架,打一打出出火气,感情反而好了。”
见她眉头依旧紧蹙,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你不觉得现在的闻溪,挺好的吗?以前他就算再生气,可只会憋着或者掉金豆子,现在都敢动手了。”
祝听汐闻言,目光再次投向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孩子。
确实,以前的闻溪内向又敏感,受了委屈多半是自己躲起来难过,现在虽然方式不对,但这股敢于反抗的劲儿,是她从未见过的。
赵春生看着她侧脸,声音更柔和了些:“敢动手是好事,证明他心里有底气,人不怂了,这是长大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祝听汐脸颊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唯有赵母将小儿女的互动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看来,她这个姻缘路坎坷的二儿子,终是不会孤独终老了。
祝闻溪年岁虽长,身板却比虎子瘦小一圈,脸上很快被挠出几道红痕。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赵岁安见祝闻溪要吃亏,立刻加入了战局,对着侄儿就是一爪子。
“啊!”虎子脖子上立刻多了道红痕,痛得他眼泪直飙,“赵岁安,你是我姑姑还是他姑姑啊?帮着外人打你亲侄儿。”
眼看事态升级,大人们这才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把三个扭成一团的小家伙分开。
翠兰心疼地抱住虎子,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痕,嘴一撇,眼看就要开始数落。
赵母却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场面,笑呵呵道:“打打闹闹才像个小孩子嘛,这下家里才感觉热闹了,打打也好,打出交情来。”
祝闻溪这时才感到后怕,怯怯地仰头看着姐姐,生怕她责怪自己在别人家打架。
谁知祝听汐只是拿出手帕,轻柔地擦拭他脸上渗着血丝的红痕,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们闻溪,今天还学会打架了。”
祝闻溪虽不明白姐姐为何不生气,却立刻开心起来,握着小拳头保证:“我以后每顿多吃一碗饭,长得壮壮的,一定能打赢!”
翠兰在一边听着,气得就要说话。
她怀里的虎子却怔怔地看着祝听汐温柔给祝闻溪擦拭的样子,突然挣脱母亲的怀抱,挤开祝闻溪,仰起脸命令道:“阿姐,我的脸也脏了,你给我擦!”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配上他圆滚滚的身板和花猫似的脸,只让人觉得可爱。
祝闻溪立刻不干了:“你走开!这是我阿姐,要擦让你娘亲给你擦。”
“对啊儿子,”翠兰连忙接口,“娘用热毛巾给你好好擦擦。”
虎子却固执地看着祝听汐:“我就要你擦!”
“阿姐!”祝闻溪急得直跺脚。
祝听汐看了看一脸不情愿的弟弟,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明明想要靠近却又只会用霸道方式表达的小胖墩,心中微软。
她低头对祝闻溪柔声道:“我们闻溪是最大方的孩子,对不对?”
祝闻溪抿紧了嘴唇,很想大声说“我不是,我小气,阿姐只是我一个人的!”。
但在姐姐温和的注视下,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好气鼓鼓地扭过头,用沉默表示抗议,却也默认了姐姐的行动。
眼看祝闻溪满脸写着不情愿,祝听汐心里软成一片。
她知道弟弟这是缺乏安全感,便轻轻握住他的小手,温声道:“在阿姐心里,闻溪永远是最重要的弟弟,谁也替代不了。”
这句话像有魔力,瞬间抚平了祝闻溪心里的疙瘩。
他偷偷瞥了虎子一眼,竟主动往旁边让了半步,虽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
虎子才不管那么多,立刻把小胖脸凑到祝听汐面前,得意地冲祝闻溪扬了扬眉毛。
祝听汐无奈地笑了笑,用手帕蘸了点温水,动作轻柔地替虎子擦掉脸上的汗渍和灰痕。
她的动作又轻又缓,带着一种虎子从未在风风火火的娘亲那里感受过的温柔。
原来铁蛋说的是真的。
他迷迷糊糊地想。
上次铁蛋被这女人摸了摸脸,之后就在他们面前炫耀了好几天,说什么“祝姐姐说话像唱歌,身上还香香的,我要有个这样的姐姐该多好”。
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觉得铁蛋是个没见识的蠢货。
可现在……他偷偷吸了吸鼻子,除了皂角的干净气息,似乎真有一缕极淡的花香。
这陌生而新奇的体验,让虎子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甚至下意识地朝祝听汐的方向微微倾了倾身子。
那带着点依赖意味的姿态,让一旁原本准备拉回儿子的翠兰看得愣住。
“好了。”祝听汐收起手帕。
虎子摸了摸干净的脸,忽然抓起剩下的梨干塞给祝闻溪:“给你吃!阿姐。”
说完就钻进母亲怀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朵。
他心里终于偷偷承认,她确实比铁蛋说的还要好。
祝听汐被他这声“阿姐”叫得哭笑不得,柔声纠正:“虎子,不可以叫阿姐,要叫姑姑才对。”
赵母也笑着帮腔:“是啊,再这么叫辈分可就乱套了。”
虎子的小脑袋转得飞快,立刻指向一旁的祝闻溪,大声抗议:“我不要!我叫她姑姑,那岂不是要叫这小子小叔?我才不要!”
他可不乐意凭空矮了一辈。
赵母被他这逻辑绕了进去,一时语塞:“这……”
“那就各论各的。”
赵春生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心下暗忖:若真由着这臭小子喊她“阿姐”,传出去,自己岂不是凭空比她长了一辈?显得他多老似的,本来年纪就比她大上不少。
赵春生这话一出,赵母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角的笑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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