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卿脸上的笑意彻底敛了去,只慢条斯理地抽出帕子,擦拭着溅在指节上的酒液。
祝听汐瞧着这光景,只觉后颈发寒,暗地里把溜之大吉的念头压了又压。
沈鹤卿并未抬头,声音平淡无波:“好看吗?汐娘。”
她一时怔忡,目光还黏在他擦手的动作上,那双手修长有力,绝非女子的柔腻,偏生擦手的动作里,竟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蛊惑。
脱口而出:“好看。”
沈鹤卿这才抬眸看她,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唇角却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我可不是说我。我是问你,台上那位腰肢轻软的小郎君,瞧着可入眼?”
祝听汐心头一咯噔,忙不迭摆手:“这话不是我说的!你既听见了,该知我方才还拦着她呢!”
“哦?”沈鹤卿挑眉,指尖捻着帕子的一角转了转,“可你也没否认啊。”
祝听汐被他这模样吓得心尖一颤,把心一横,立刻挪身过去,径直坐到他腿上。
双臂软软环住他的脖颈,声音又娇又怯:“卿卿,你别这样笑,我害怕……”
沈鹤卿垂眸睨着她,并未回抱,语气凉丝丝的:“抱我做什么?我可没有那伶人软似无骨的腰。”
祝听汐知他气未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哄。
她耳根通红,凑到他耳边,几乎是用气声咬着字:“我的腰软……卿卿要试试么?”
沈鹤卿眸色猛地一沉,墨色的瞳仁深不见底,半晌没出声。
祝听汐被他这沉默看得越发心慌,索性心一横,微微仰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轻轻落下一吻,像羽毛拂过,带着点试探的痒。
“成何体统!”沈鹤卿的声音陡然绷紧,却没推开她。
祝听汐听出他语气里那丝不易察觉的松动,立刻顺杆往上爬,将脸埋在他颈窝嘟囔:“你是我夫君,同你要什么体统?”
沈鹤卿似是无可奈何,终是手臂一紧,托抱着她起身朝外走去。
方才那斟酒的小郎君却怯生生上前一步:“娘子,您点的时辰还未到呢……”
祝听汐听得眼皮狂跳,急忙道:“与我何干!是方才那位黄衣娘子点的!”
小郎君面露难色:“可您二位是一起的……”
沈鹤卿脚步顿住,脸上竟又重新挂起了温文尔雅的笑容,对那小郎君温和道:“无妨,先存着。下次……我们再来。”
祝听汐被他这般“大度”的话吓得腿肚子直发软,即便被他稳稳抱在怀里,也止不住地感到一阵阵心虚的颤抖。
这分明是山雨欲来的前兆!
回到家,沈鹤卿并未立刻发作。
可正是这种近乎温柔的沉默,让祝听汐如坐针毡。
她时刻提防着,连呼吸都绷得很紧。
他们吃过晚膳、沐浴、熄灯,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进行。
她提心吊胆地躺在床上,起初还强撑着意识,后来终究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一道影子沉沉压在她脸上。
一种被注视的直觉让她猛地惊醒。
一睁眼,就撞上沈鹤卿幽深的视线。
窗外漏进来的月光恰好勾勒出他下颌的线条,那双眼睛在昏暗中辨不清情绪,只觉得目光沉沉的,像浸在水里的墨。
“你这是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尾音都有些发颤。
沈鹤卿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腰侧,语气听不出波澜:“试试你的腰,软不软。”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流云吞没,帐内彻底沉入一片不见五指的浓黑,只余彼此交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压抑的呜咽与低喘才从锦帐的缝隙中艰难漏出,碎了一地。
“卿卿,真的,我不行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气若游丝。
他的声音低沉,不容置喙:“忍着。”
又煎熬了片刻。
“卿卿……”她软声讨饶,尾音颤得厉害,“求你,饶过我这一回罢……”
他似乎放缓了些,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纵容:“……娇气。”
动作终是渐缓,如潮水暂退,允她片刻喘息。
祝听汐喘息稍定,忽然蹙了蹙眉:“卿卿,你的玉佩……打到我的脸了。”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轻笑,带着点戏谑:“这可是你送我的,忘了?”
祝听汐悄悄掀开帐帘一角,借着一缕重新探出云层的微薄月光。
眯眼细看,这好像是当初她敷衍买的那枚观音玉佩。
她只好含糊应道,声音里透着心虚:“……自然记得。”
“是吗?”他语速缓慢,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难为你那时晨昏定省般殷勤,焚香祝祷、专为我求来的护身灵玉,我感念此心,方才日日佩戴,片刻不离身。”
祝听汐干干地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甚……甚好。”
“汐娘,”他忽地诱哄般低语,引着她的手触向那枚玉佩,“既是你送的,便由你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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