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卿呼吸一滞,他不过是想将茶盏递与她,哪曾想她竟这般……
他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可目光游移间,却落在她因俯身而微敞的衣襟处。
恍惚间又忆起那夜。
那时烛光昏黄,只依稀见得一片莹白如雪。
而今近在咫尺,才知何谓冰肌玉骨……
正怔忡间,忽闻她一声轻呼:“呀!”
茶盏倾斜,琥珀色的茶汤泼洒在她衣襟上,顿时洇开一片深色水痕。
“沈鹤卿!”她蹙眉嗔道,纤指慌乱地去拂拭胸前水渍,“你连盏茶都端不稳么?”
那沾湿的衣料贴在肌肤上,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沈鹤卿喉结滚动,只觉她每一下擦拭都像是在折磨他的定力。
素纱滑落肩头,露出一截如新雪般皎洁的肩线。
沈鹤卿的视线狼狈地移向窗外。
大夫的叮嘱犹在耳边。
头三月最忌行房。
“你先回去更衣。”他声音发紧。
祝听汐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直呼了他的名讳。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都是这黏腻的触感扰得她心烦意乱,竟一时失了分寸。
眼眶不自觉地泛起湿意,她慌忙低头掩饰。
沈鹤卿见她这般情状,眉头微蹙。
从前那个只会抢他点心、央他代写功课、要他帮忙应付夫子的丫头,何时变得这般难以捉摸?
他分明记得方才并未出言责备,怎就惹得她泫然欲泣?
沈鹤卿抬起手,指尖在半空中微微一滞,她单薄的衣衫已被茶水浸透,若贸然触碰实在不妥。
他只得收回手,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
“汐娘莫恼。”他声音放得极轻,“方才是我失手,这身衣裳......”
话到此处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她湿透的衣料时迅速移开,“我让婢女备好热水可好?”
祝听汐眼尾还泛着红:“那......你不陪我回去么?”
这话听得沈鹤卿喉间一紧。
他暗骂自己荒唐,明明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偏叫他听出几分旖旎意味来。
案上公文适时映入眼帘,他如获救星般快步走回书案前。
“今日的公务还没处理完。”他执起朱笔,“你......且先去沐浴更衣,仔细着凉。”
而书房里,沈鹤卿正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青瓷笔洗上。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方才用了多大力气才没将她按在满案公文间。
就像那夜在周家偏院,她哭着咬他肩膀时,他险些失控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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