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萧辰暗恨晚星客户,计划打压秦绝!
雅间内,一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风拂过檐角的轻微声响。
刘宇跪在地上,冰凉的地面透过布料渗入膝盖,却远不及他心底的寒意。他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得如同妖邪的男人。
正面打不过,就说明你不够聪明?
谁说战斗,就一定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呢?
这两句话,像两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几乎停滞的脑海里,漾开一圈圈诡异的涟漪。他不懂,或者说,他不敢去深想其中的含义。修士之间的对决,不就是堂堂正正,以实力见真章吗?
萧辰没有理会他的茫然。他缓步走回窗边,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窗外的天色渐晚,坊市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跳跃着,像无数个正在盘算的阴谋。
“你觉得,一只兔子要怎么才能杀死一头猛虎?”萧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讲故事般的慵懒。
刘宇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这个问题太荒谬了。
“硬碰硬,兔子会被瞬间撕碎,就像你今天一样。”萧辰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清亮的酒液晃动,“但如果,这只兔子不在白天出现,而是在深夜,在猛虎最疲惫、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用一根淬了剧毒的刺,扎进它的眼睛里呢?”
雅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刘宇的呼吸一窒,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从未想过,战斗可以是这样的。这已经不是战斗,这是……暗算,是刺杀。这是为所有正道修士所不齿的阴毒手段。
“你觉得不光彩?”萧辰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愚蠢。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你赢了,你用的任何手段,都会被后人解读为‘智慧’与‘谋略’。而失败者,哪怕他站得再直,死得再壮烈,也只是别人功劳簿上的一行字,一个愚蠢的注脚。”
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到刘宇面前,将那杯盛着流光异彩的酒,递到他嘴边。
“喝了它。”
刘宇看着那杯酒,酒香清冽,可他闻到的,却是一股让他灵魂战栗的危险气息。他想后退,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脑海里,秦绝那淡漠的眼神,那轻描淡写伸出的两根手指,以及平台上所有弟子震惊、嘲讽、怜悯的目光,如同走马灯般一遍遍闪过。那份被碾碎的尊严,那份深入骨髓的屈辱,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
凭什么?凭什么他秦绝能一步登天,受万人敬仰?凭什么自己就要像条死狗一样,被他一指击败,沦为整个宗门的笑柄?
不甘心。
他不甘心!
只要能赢,只要能把秦绝踩在脚下,只要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刘宇的眼神,从最初的挣扎、恐惧,渐渐变得扭曲、疯狂。他猛地抬头,张开嘴,将那杯酒连同萧辰的手指,一同含了进去,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化作一股冰冷的洪流,瞬间冲入他的识海。
“啊——!”
刘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被活生生撕开,那个冰冷的机械音,那个他视若神明的【极速升级系统】,正在被一股更霸道、更冷酷的力量强行剥离。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用一把生锈的钩子,探入他的灵魂深处,将一块已经与血肉长在一起的东西,硬生生地往外扯。
【警告!检测到更高权限指令!系统正在强制卸载……】
【卸载进度……30%……70%……】
【卸载失败!宿主灵魂连接过深……启动强制剥离程序!】
剧痛之下,刘宇的意识开始模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丹田气海中那股刚刚突破的、汹涌的灵力,正在飞速流逝,境界从炼气七层,跌落回六层巅峰,然后是六层中期……
不!
那是他的力量!是他唯一的希望!
刘宇在剧痛中发出绝望的嘶吼,双手死死地抓着地面,指甲翻卷,鲜血淋漓,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了十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萧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刘宇,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被敲碎重塑的过程。
“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觉悟。”他轻声说道,“想要得到,就必须先学会失去。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你凭什么去报仇?”
他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钻入刘宇混乱的意识中,成为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不知过了多久,那撕裂灵魂的剧痛终于缓缓退去。刘宇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的修为,最终跌回了炼气六层初期,比他遇到萧辰之前还要不如。
巨大的失落感和虚弱感,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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