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花京院的声音温和平缓,却又有点咬牙切齿的力度,“不可以想着逃走哦。”
“既然你之前那么激动地叫嚣着‘绝对不让我们离开这房子’……那这房子里,肯定藏着一些对你,或者对你儿子吉良吉影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吧?”他一边折叠,一边冷静地分析,这些话既是说给吉良吉广听,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是不能被我们发现,或者一旦发现就会导致严重后果的东西,对吧?”
照片在折叠过程中,吉良吉广的影像被扭曲、压缩,他的咒骂声也变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了。
花京院将折成一小块的相纸捏在指尖,继续说道,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公事公办的宽容:“看在这份上,你还有点用处……我不会因为刚才你朝我的脑袋砸东西而报复你,比如把你塞进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先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承太郎。
承太郎早已默契地开始行动。
他刚才在花京院折叠相纸时,已经转身拉开了矮柜的一个抽屉,从里面随便翻出了一卷半新的透明胶带。他扯出一段,利落地咬断,然后从花京院手中接过那叠成小方块的相纸。
没有多余的动作,承太郎用胶带开始一圈一圈、紧密而牢固地缠绕相纸方块,动作干脆利落,缠得严严实实,确保没有任何一个角可能翘起或松开,缠好之后又从抽屉里找出了一盒图钉。
目光在卧室里扫视一圈,承太郎选中了支撑推拉门的一根坚实木柱。
走过去,抬手,将缠满了胶带的相纸方块按在木柱上,然后拿起一枚图钉,毫不犹豫地——“嗒”一声,钉了进去。
照片里的吉良吉广大概已经气得灵魂出窍——虽然他已经出窍了——但大部分声音和动静都被厚厚的胶带和结实的图钉封印在了里面,只能看到木柱上多了一个突兀的、被胶带裹得像个白色小包袱的装饰品。
危机暂时解除。
花京院这才轻轻舒了口气,注意力从被封印的鬼魂身上转移。
额角被话筒砸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没什么大事,不过……
他脚步一转,径直走向了刚刚踏入卧室、正在观察被封印相纸的梅戴。
“梅戴,”花京院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委屈,他微微偏头撩起刘海,将还残留着些许红痕的额角朝向梅戴,“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一下子有点‘毁容’了?嘶……我感觉还有点疼。”
其实那红肿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消退了大半,只剩下一小块不甚明显的淡红色,连最开始鼓起的小包都几乎平复了,根本不能称之为伤势。
但花京院还是微微瘪着嘴,絮絮叨叨地继续:“本来我的眼皮上就有道疤,比以前难看了好多,要是这里再留个疤的话就完全破相了啊……” 他语气里那种小心翼翼的担忧,配上他清秀的面容和略显可怜的眼神,倒真有几分让人心软。
花京院的本意其实很简单。
危险暂时过去,紧绷的神经需要放松,而梅戴刚才的关切让他心中一暖。现在终于能无障碍接触了,他第一时间就想和梅戴说说话,用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小“撒娇”或抱怨,来确认那份关心,同时也想将梅戴的注意力更多地拉回到自己身上。
梅戴闻言,果然立刻仔细地看向他的额角,眼神专注了一些。
“我看看……”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轻轻触碰检查,但又怕弄疼对方,于是指尖只是碰到了花京院的额头处。
“别担心,典明,这里只是有点红,肿已经消了,应该不会留疤的。”梅戴轻声安慰道,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仔细逡巡着那片皮肤,随后真心实意地安慰道,“你眼皮上的疤痕很浅,而且一点也不难看。”
承太郎本来已经处理完相纸,正转过身,准备开口安排一下人员,比如让亿泰和康一继续去检查之前没看完的东侧区域,或者讨论下一步去房子里其他可能藏有线索的房间调查之类的……然而,他刚一抬眼就看到花京院凑在梅戴跟前,低着头让梅戴检查额角,两人靠得极近,低声说着话,气氛……有点过于融洽了。
承太郎的脚步顿住。
他抱着手臂,靠在卧室的门框上,帽檐下的绿色眼眸没什么温度地扫过那两人。
看到梅戴那么专注地查看花京院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听到梅戴温声安慰的话语,承太郎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嘴角向下抿了抿。
一种微妙的、连他自己可能都不愿深究的不爽情绪悄然泛起。
花京院似乎总是擅长找到各种理由,在梅戴那里获得额外的关注和靠近的机会。
为了让这有点碍眼的互动尽快结束,也让梅戴不至于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花京院身上,承太郎动了。
他放下抱臂的手,用肩膀看似随意地、实则带着点力道,磕了一下正站在门口附近、同样看着花京院和梅戴方向有些不知该干嘛的仗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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