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将陈清平送到遥州境外便打道回府了。
接下来的日子,没了保护,一路走的便快了许多。
不过遥州以东至西州及丹州,多是荒原戈壁,无论陈清平的马车脚程多快,还是需要一些时日。
好在这些日子,陈清平终于决定开始学武。
此前狼头山至遥州城,几次事情之后,陈清平也终于意识到,这一路上,自己若是始终想要依靠秦天风,恐怕这条命是走不到天心城了。
不过让陈清平意外的是,秦天风的学武的入门教学,却与教秦飞羽的时候,并不一样。
走出五日,陈清平始终停留在走桩及枪架的练习中。
武者习武,首先便是要练的就是气血。
就像世俗之中,一个练过拳脚的普通武者,和普通人打斗,总要收着点力道,否则就要了普通人性命了。
这种力道,来自于他们的筋骨和气血。
想要锻炼筋骨和气血,便要配合着饮食调理以及上乘的修炼法门。
陈清平所练的拳桩以及枪架都是来自于秦天风的传承,这些修炼方法,即便是秦飞羽,也没有学到分毫。
用秦天风的话来说,既然是记名弟子,那自然同正式弟子要有所区别。
所以秦飞羽所学,多是秦天风很多年前游历江湖偶然所得的武功心法,这些虽然秦天风看不上,但在江湖上,也是超一流的。
至于这些日子,秦飞羽依旧躺在马车里。
他的伤很重,若不是有秦天风调理,恐怕根本活不下来。
陈清平的根骨,的确如同秦天风所料,是极佳的习武胚子。
无论是拳桩还是枪架,只是一遍,便能打得有模有样,甚至一些关键的取巧点,也能一点就透。
这种悟性和根骨,让秦天风教的也非常舒服。
相比之下,秦天风有时候还真的有些后悔收了秦飞羽这么个累赘。
当然,秦飞羽的资质也极不一般,他的根骨放在江湖上,也是大门大派争抢的好苗子。
可惜的事,秦天风是个懒散惯了的江湖游侠,已然有了想要打发秦飞羽离开的心思。
不过眼下秦飞羽受伤,秦天风虽然有心,却一直藏在肚子里面。
日落黄昏,一处风化的山崖之下,陈清平完成了日常的走桩。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银枪,这是铁塔军的标配。
江流儿临走前知道陈清平想要习武,便将副将手里的那根银枪留了下来。
原本江流儿是想把自己那把陈元送的银枪留下的。
但陈清平没敢收。
江流儿的那把银枪,不仅仅是兵器,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若是轻易拿了,恐怕回去就要挨平西王骂了。
“不愧是铁塔军标配的银枪,重量刚好适合你现在入门!只要你好好努力,走进天心城之前,我保证你踏入化铠境!”
秦天风得意地喝着酒壶里的绿柳饮。
有生之年能遇到陈清平这么个传人,秦天风心情极好。
这些日子,秦天风酒壶里的绿柳饮就没断过,按照原先的估计是远远不够喝到天心城的。
这就让陈清平有些头疼了。
以前虽然喊一句秦师,但毕竟没有师徒之名,所以陈清平虽然事事想着秦天风,但也不至于事事都要如他的意。
可是现在既然已经拜师学艺,那秦天风便是自家长辈。
平西王世子的第一位武道师父,陈清平当然要认真对待了。
所以这秦天风好酒的问题,就让他难办了。
此去天心城,有两条路可以走。
北上走西州,可以随江而下,如果没有事情耽搁,甚至可以提前抵达天心城。
但走西州,必然要走西北苦寒之地,走到那里,别说什么美酒佳酿了,恐怕能买二斤烧刀子,就已经不错了。
陈清平依旧记得那烧刀子入喉的苦涩感,再给他一次机会,绝对不会喝一口。
但若是南下走丹州,势必要晚了几个月。
如今西北战事,别说陈清平晚几个月到,就算是不去,恐怕天心城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不过毕竟有圣上口谕传下来,陈清平受命入朝封爵,自然是不能不去。
这些时日,陈清平始终没有做好决定究竟走哪个方向。
一旁的秦天风哪里想到,自己只是喝个酒,就让陈清平多了这么多心思。
此刻见陈清平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便黑着脸走了过去。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陈清平无论是根骨还是悟性虽然都是上乘,但在修炼过程中开小差,那是秦天风不能忍的。
秦天风小步走到陈清平的身后,随意抬起一脚,对着陈清平的屁股踹了过去。
可下一秒,秦天风却一脚踹出,竟自己向后退了两步。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力量,陈清平也回过神来,看向身后。
“秦师,您怎么了?”陈清平不解道。
秦天风哈哈一笑,稍显激动地跑到陈清平的身边,一把拽住陈清平的胳膊。
感受了一番陈清平体内的变化,秦天风更为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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