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于老那双期盼的眼睛，
李林的脑海里，系统声音响起。
【检测到国家最高战略需求！触发史诗级任务：铸造太阳之剑！】
【任务目标：主导并完成氢弹的理论设计与研发，实现小型化与武器化。】
【任务奖励：解锁【核物理应用】完整科技树，奖励工业点数100万点，解锁特殊权限【国家级资源调度令】！】
李林的心脏剧烈地搏动了一下。
太阳之剑。
这才是真正能够决定一个民族是跪着还是站着的终极武器。
这才是能让所有宵小闭嘴的真理。
他看向身旁的苏晚晴，发现她的眼中，也燃烧着同样炙热的光芒。
他知道，这个挑战，他们躲不掉，也不想躲。
“于老，您的心血，我先看看。”
他从于老颤抖的手中，接过那厚厚一叠，凝聚了无数人心血的计算手稿。
这些手稿的纸张边缘已经磨损，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图表和修改痕迹。
李林翻阅的速度很快。
他的目光迅速掠过一页页复杂的物理模型和数学方程。
于老屏住呼吸，他身后的两个学生也紧张地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实验室里只有“天目一号”机柜风扇持续的嗡鸣声。
起初，于老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期待的微笑。
他希望这个创造了无数奇迹的年轻人，能从他的构想中找到那条通往成功的道路。
可渐渐的，他发现李林的眉头，越皱越紧。
终于，李林停下了翻阅的动作。
他将那叠手稿轻轻放在控制台上。
“于老，您的构想，堪称天才。”
李林开口，第一句话是肯定。
于老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能得到李林的肯定，说明大方向是对的。
“但是。”
李林话锋一转。
“这个模型，太臃肿，太复杂，也太浪费了。”
“它或许能响，但绝对不够亮，更不可能做到小型化。”
于老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身后那个一直忍着没说话的年轻学生王浩，终于忍不住了。
“李总工！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浩往前一步，激动地涨红了脸。
“这套构型是于老和我们团队几百个专家，耗费了数年心血才推导出来的！
每一个数据都经过了反复验算！
你才看了几分钟，凭什么就全盘否定？”
另一个学生也附和道：
“是啊，李总工，我们承认您在机械和电子领域是专家，但这是核物理！
我们计算过，能量转化效率的理论上限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五，这已经是世界顶尖水平！”
他们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自己老师的维护和对李林这个“外行”的质疑。
李林没有理会他们。
他的目光只是平静地看着于老。
“于老，口说无凭。”
李林转向苏晚晴。
“晚晴，辛苦一下，把于老模型的核心算法输入进去，我们现场模拟一次。”
苏晚晴点点头，立刻坐到控制台前。
她的双手在打孔纸带的机器上飞速操作，清脆的“啪嗒、啪嗒”声密集地响起。
于老和他的学生们都紧张地围了过来。
他们看着苏晚晴将一条布满了细密孔洞的纸带送入读取口。
机房里的嗡鸣声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改变，变得更加低沉。
控制台上，一排指示灯疯狂闪烁起来，光芒连成一片。
不到五分钟。
“滴”的一声轻响。
中央控制台的主屏幕上，一行鲜红的大字，猛地跳了出来。
【模拟结果：点火失败。】
【失败原因：初始辐射压力造成非对称能量逃逸，聚变材料在达到临界点前百分之七十三的能量已泄露。】
【最终评估：理论模型存在结构性缺陷。】
那鲜红的“点火失败”四个字，太过刺眼。
他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不……不可能……”
王浩喃喃自语，
“怎么会……我们的计算明明……”
李林继续阐述观点。
“你们的计算，没有把非平衡态下的辐射压力变化考虑进去。”
他拿起桌上的一张废弃草稿纸和铅笔，写下一行公式，然后用笔尖重重点在一个参数上。
“你们这里的参数设置，基于的是理想状态下的热平衡。
但在实际的内爆过程中，初始X射线的辐射压会导致巨量能量，在聚变材料被点燃之前，就以中微子的形式逃逸掉了。”
李林抬起头，看向于老。
“这不叫点火，这叫漏勺。”
“用一个漏水的勺子，去点燃太阳？”
“恕我直言，于老您的模型还能进一步优化。”
漏勺！
优化！
这两个词，伴随着屏幕上那冰冷的失败报告，
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于老那两个学生的脸上。
于老拿起那张薄薄的草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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