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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预案。
这个在霍家内部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代号，一旦启动，意味着整个霍氏商业帝国，都将化作一头潜伏的战争巨兽，所有的资源、人脉、乃至隐藏在阴影中的力量，都会围绕一个核心目标，以最高效率运转。
而现在，这个核心，是一个穿着从路边摊买来的T恤，正坐在霍家庄园餐厅里，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海鲜粥的年轻人。
苏九对面，站着三个人。
一个身着管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沉静如水的中年男人。
一个穿着战术背心，身材精悍，浑身散发着血与火气息的短发女人。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斯文，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但十指指节却异常粗大的男人。
他们是霍家“甲子”预案的执行官，分别掌管着后勤、武力与情报。此刻，他们看着苏九的眼神，没有好奇，没有质疑，只有绝对的服从。
“苏先生，根据您的要求，我们准备了三个备用身份，背景干净，可以应对全球任何机构的审查。”斯文男人递上一部平板，“相关的银行账户、资产证明、出入境记录都已同步生成。这是港区十八处绝对安全的地点，水电网络独立，安保级别等同于政要官邸。”
“苏先生，‘夜莺’小队二十四小时待命。”短发女人言简意赅，“她们可以处理任何物理层面的‘麻烦’。”
“苏先生，您的早餐。”老管家将一碟精致的虾饺推到苏九面前，“厨房已经按照您的饮食习惯，拟定了未来一周的菜单，随时可以调整。”
苏九放下汤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他不得不承认，有钱，尤其是有一个顶级豪门毫无保留地支持，感觉确实不一样。这比他以前辛辛苦苦接单子、看风水，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菜单很好，身份也很好。”苏九看向那个斯文男人，“但我现在需要一些别的东西，不是钱能直接买到的。”
他将一张清单推了过去。
斯文男人接过一看，眉头微微皱起。
“雷击百年以上的桃木心……无根之水三升，需在寅时日出前取自天池……深海寒铁半两……还有这个……‘空蝉蜕’？苏先生，这些东西……”
“找不到？”苏-九问。
“不。”斯文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下闪过一丝属于情报头子的自信，“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港区、澳区、南洋，霍家的渠道网里，应该都能找到。最迟今晚，东西会送到您手上。”
苏-九点了点头，这就是他要的效率。
他站起身，昨夜的伤势在道场的温养和霍家顶级医疗资源的辅助下，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但精神上的消耗依旧巨大。那个披着萧启年皮囊的“主管”，给他带来的压力，远超以往任何一个对手。
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个遗址。
“对了，”苏九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管家说，“帮我准备一间最安静、最牢固的密室，屏蔽所有电子信号，除了我，谁也不准进。”
“庄园地下三层，有一间钛合金打造的避难所，可以抵御战术级武器的直接命中。”管家微微躬身，“符合您的要求。”
苏九很满意。他回到客房，做的第一件事，是给秦越打了个电话。
“你还活着？”电话那头，秦越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疲惫和焦虑。
“活得还不错，刚喝了碗鱼翅粥。”苏九开了个玩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监测到昨晚城西垃圾填埋场发生剧烈能量爆炸，等级超过了我们数据库里任何一次玄学事件记录。然后……萧家的股价，今天开盘后，毫无征兆地开始暴跌。”
“我只是去别人家厨房逛了逛，不小心把煤气罐给点着了。”苏九说得轻描淡写，“萧家的事，只是个开始。我拿到了一样关键的东西，需要时间研究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消失，天枢那边，你帮我应付一下。另外，告诉猴子，让他准备好，我随时可能需要他的‘超级大脑’。”
“你……找到了新的线索？”秦越的声音变得严肃。
“嗯，一个可能解开所有谜团的线索。”苏九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你们可以停止对霍家的调查了。我已经跟霍老先生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共识。现在，他是我们的盟友。”
“什么？！”秦越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跟霍振雄……”
“一笔生意而已。”苏九笑了笑，“细节回头再说。记住，盯紧萧家，他们很快就会有大动作。我要去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们最不想让人找到的地方。”
挂断电话，苏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拉霍家下水，是他走的一步险棋，但也是唯一的破局之法。面对一个盘根错节，甚至可能与“源界”直接关联的庞大势力，只靠他和天枢的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他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本地势力，来撬动整个港区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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