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李子凡洗漱完毕，便拉着精神抖擞、一脸期待的蜃璃，来到了白萱灵居住的幽静小院。
晨光熹微，薄雾如纱，笼罩着庭院中的花草树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气息。
刚踏入院门，便听到一阵清越的剑鸣之声。
抬眼望去，只见庭院中央，两道窈窕身影正在对练。
一人身着素雅白裙，身姿翩跹若惊鸿，剑光流转间，带着一股清冷出尘的仙气，正是白萱灵。
另一人则穿着淡青色劲装，身形矫健如游龙，剑招凌厉迅捷，带着一丝不羁的野性，正是她的妹妹，青莲。
两姐妹生得一张几乎分毫不差的容颜，气质却如冰与火般迥然不同。
此刻晨光漫过庭院，两人你来我往，衣袂翻飞时连发梢扬起的弧度都有几分相似，可剑光里的气韵却一静一动、一柔一刚。
宛若九天仙姝与林间精灵同框，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李子凡和蜃璃驻足在院门口，静静欣赏着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蜃璃大眼睛亮晶晶的，小嘴微张，看得入了迷。
李子凡眼中也流露出欣赏之色，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片刻后，姐妹俩同时收剑，气息平稳，额角只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
“好！”李子凡率先鼓掌，笑着走上前去，“萱灵的剑法越发空灵飘逸了，青莲姑娘的剑势也愈发凌厉刚猛，进步神速。”
“两位联袂舞剑，当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他这一番夸赞，既点出了两人剑法的特点，又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白萱灵闻言，俏脸微红，清澈的眼眸中漾起一丝甜蜜的笑意，如同春水初融。
她轻轻挽了个剑花，将长剑归鞘，走到李子凡面前，声音轻柔：“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青莲则只是淡淡地瞥了李子凡一眼，并未说话，但紧绷的嘴角似乎也柔和了一丝。
她默默走到一旁，拿起布巾擦拭额角的汗水。
“真的很好！”蜃璃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着白萱灵的衣袖，仰着小脸，一脸崇拜，“萱灵姐姐和青莲姐姐都好厉害，像仙女一样！”
白萱灵笑着摸了摸蜃璃的头：“小蜃璃嘴巴真甜。”
李子凡看着白萱灵微红的脸颊和眼中的笑意，心中也是一片柔软。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白萱灵却先开了口。
“子凡，”她微微侧头，带着一丝女儿家的娇憨，“今日……我想和青莲去城中逛逛，购置些换季的衣物。”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了几分：“那个……我……我身上的银钱……不太够了……”
李子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他这才想起，自己这位小仙女，平日里心思都花在修炼和保养她那柄素玄剑上，对世俗的金银财物毫不在意。
她的积蓄，恐怕大半都用来购买珍稀的炼器材料或者温养剑气的灵物了。
至于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这些寻常女子喜爱之物，她反倒是一样没有。
是个十足十的穷仙子。
“傻仙女。”李子凡眼中满是宠溺，旋即从储物戒指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看也不看便塞到白萱灵手中，“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必省着。不够再跟我说。”
白萱灵看着手中那厚厚一沓，面额最小的也有百两的银票，足有数千两之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多了……”
“不多。”李子凡笑道，“我的女人，自然要最好的。喜欢什么就买，不必委屈自己。”
白萱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看着李子凡温柔的眼神，只觉得比手中的银票还要滚烫。她轻轻“嗯”了一声，将银票小心收好，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几人又简单聊了几句，李子凡便带着蜃璃告辞离开。
白萱灵和青莲也收拾一番，准备出门。
与家人一同用过早餐后，李子凡看着身边百无聊赖的蜃璃，想了想，便道：“小蜃璃，跟哥哥出去一趟？”
“好呀好呀！”蜃璃立刻来了精神，大眼睛闪闪发亮，“去哪里玩？”
“去办点正事。”李子凡牵起她的小手，“顺便带你出去透透气。”
他今日确实有事要办。
答应过鲛人族长老，要将他们平安送回东海，此事不能再拖。
而运送大批鲛人，走陆路风险太大，最稳妥的方式便是走水路。
沐家商号拥有庞大的船队和成熟的海上航线，无疑是最佳选择。
他带着蜃璃登上马车，朝着外城沐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在繁华的都城中穿行，蜃璃趴在车窗边，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热闹的街景，不时发出惊叹声。
李子凡则闭目养神，思索着与沐家商谈的细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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