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杨皓涵一直都在怀疑白泠。
不只是杨皓涵，准确来说，是所有人类高层对白泠都有或多或少的怀疑，怀疑白泠是不是魔族。
毕竟，白泠一直都戴着面具，这很不正常。
而新任魔神皇的容貌他们也不知道，听闻，新任魔神皇也经常戴面具。
这究竟是为了隐藏什么？
这两个身份的人，一个宣布闭关，另一个人才会有活动的消息，二人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虽然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杨皓涵的直觉告诉他，白泠的身份绝对有问题！
“哦？”
白泠有些惊讶，惊讶杨皓涵能问出来这个问题。
不过，杨皓涵能发现实属正常。
事实上，白泠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和身份，种种疑点串联起来，被发现实属正常。
因为，她早就想宣布自己的身份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杨皓涵死死盯着白泠澄澈的蓝眸，下一秒，他就笑了，立刻打圆场：“不，刚刚我是在开玩笑，小泠，你不必在意。”
无论白泠是不是魔神皇，白泠为了人类殚精竭虑是真，为了圣魔帝国发动大改革也是真。
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人类！
就算白泠是魔，是魔神皇，他也认了！
没想到，白泠放下了手中的钢笔，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她的语气个非常平淡，竟然非常诚实的回答了真相：“不，我不是魔，我是人魔混血，我也是魔神皇。”
“哦，不是魔啊，那实属正常……”
下一秒，杨皓涵就意识到白泠说了什么。
然后，他就沉默了。
我嘞个天啊，真是魔神皇？？？
杨皓涵握紧了拳头，声音都有些发颤：“当真？”
“嗯，真的。”白泠微微一笑，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
现在让杨皓涵知道也未尝不可，反正以后也会知道。
现在知道，以后在她把自己的身份昭告天下之后，杨皓涵就能帮她更好的稳定帝国了。
白泠神色突然变为了严肃，缓缓站起起，一步步走向了杨皓涵。
“我是魔神皇，是圣魔帝国的统治者，亦是龙神！”
“现在，还是整个圣魔大陆的主人！”
“所以，杨老，你当如何？”
杨皓涵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胸口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没错，他想自爆。
不管自爆能不能杀了魔神皇，作为神印骑士，他都应该为了人类而斩魔！
为万世开太平！
然而，下一秒，他胸口金色光芒就熄灭了。
是他自己熄灭的。
他又不想自曝。
这可不是他怕了，而是他很纠结。
白泠给人类带来的帮助很大，非常大，大到他都不知道白泠究竟是站人类这一边，还是魔族那边了。
杨皓涵神色复杂的望着白泠，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想自曝吗？可惜，自曝可杀不了我。”白泠轻轻摇头。
说完，白泠抬起左手，拍向了杨皓涵的左肩。
下一秒，杨皓涵就感觉自己动不了了，一丝灵力都无法调动。
甚至，他和神印王座之间的联系都被切断了！
杨皓涵心中巨震，当他再次看向白泠时，就发现周围场景骤然变幻。
下一秒，二人就出现在了另一处地方。
面前，是一片蔚蓝的海洋，天空也是蓝色。
这样的海，是多么美好，就像是宇宙在人间的倒影。
海浪闪烁着细碎的阳光，退潮会留下银白的泡沫，耳边是海浪敲击礁石的声音。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无边的蓝。
鲸鱼跃出水面，星辰坠满大海。
可谓是，水天一色难分辨，唯有海鸥舞翩跹。
杨皓涵的瞳孔微微一缩，这样的海，他在梦中见过。
他叹了口气：“很美丽的场景，我曾无比渴望见到这片海，但可惜，这里已经被魔族占据。”
向前望去，就能看到，不远处，不少水属性的魔族正在从事养殖水产的工作。
“当我有能力去见时，我又成为了神印骑士，永镇圣城，绝不能离去。”
“所以，这是我为何欣赏你的原因。”白泠轻轻点头。
她会欣赏每一个拥有信念的人或魔。
例如那老登枫秀，例如杨皓涵。
她也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没脑子的人或魔。
例如，龙星宇，例如，那些没脑子的魔神继承人。
“这片海是真的，现在，你也已经不在圣城，那么，就让我们在这里商讨一下人类的未来吧。”
说完，白泠轻轻一挥手，两把由水元素凝聚而成的椅子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好！”杨皓涵终于冷静了下来，缓缓坐下。
紧接着杨皓涵没有犹豫，直接问道：“我想知道，白泠，你究竟心向人类，还是心向魔族！”
白泠轻轻摇头，淡淡道：“小了，格局小了。”
“准确来说，我谁都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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