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破毡帽的赤发帮驼子,那个卖藕粉的赵一刀,那个戴红缨帽的白马张三........
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白玉京心中了然,决定立刻出去查探一番。
但袁紫霞却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现在看起来害怕极了,脸色苍白如纸,丰满而坚实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停起伏,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白玉京看着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疑虑。
他是真的不知道,袁紫霞此刻的恐惧,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另一种更高明的伪装?
“你........真的很害怕?”白玉京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
袁紫霞用力地点了点头,泫然欲泣:“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现在,真的怕得要命........”
她的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颤音。
白玉京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那双充满惊惧的眸子,目光渐渐柔和下来,道:“现在你是真的怕得要命?”
袁紫霞哽咽道:“嗯。”
白玉京道:“但刚才在楼下大厅,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我并没有看出你有多少害怕。”
袁紫霞垂下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声音细若蚊蚋:“刚才.......刚才我.......是有点假装的。”
白玉京追问:“为什么要假装?”
袁紫霞苍白的脸颊飞起两抹红晕,仿佛难以启齿,忽然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带着哭腔娇嗔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着人家说出来?你.......你真不是好人!”
白玉京任由她捶打,淡淡道:“我既然不是好人,你还敢让我留在你的屋子里?”
袁紫霞的脸更红了,如同熟透的苹果,她声如细丝,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敢:
“我........我可以把床让给你睡,我.......我睡在地上就好。”
白玉京看着她:“我怎么忍心让你睡在地上。”
袁紫霞咬着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没关系的,只要你肯留下来,保护我........什么都没关系的。”
到最后,妥协的结果是他们都睡在床上。
袁紫霞睡在床里侧,白玉京睡在外侧。
他们都只脱了鞋子,和衣而卧,身上的衣服依旧穿得整整齐齐。
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头顶上方昏暗的帐幔屋顶,各怀心事,毫无睡意。
过了很久,黑暗中才响起袁紫霞一声轻轻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叹息:“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白玉京的声音同样平静地响起:“我也没有想到。”
不知他指的是没想到今晚的遭遇,还是没想到自己会与一个相识仅一日的女子同榻而眠。
袁紫霞侧过身,在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怕有人会闯进来?”
白玉京道:“不完全是。”
袁紫霞疑惑:“不完全是?”
白玉京也侧过身,面对着她,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她的手,轻轻握住。
他的手温暖而稳定。
“我白玉京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但也绝非乘人之危的小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
“也许就因为我心里是喜欢你的,所以才更不愿意在你害怕无助的时候,做出任何欺负你的事情。”
“何况.......”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自嘲。
“眼下这危险的局面,本就是我招惹来的。”
袁紫霞在黑暗中瞪大了眼,语气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嗔怪:“你难道.......难道是故意叫那些人来吓我的?”
白玉京苦笑道:“那倒不是,但他们的确确是冲着我来的。”
袁紫霞依偎近了些,吐气如兰:“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找你?”
白玉京沉默片刻,道:“因为我身上有一样东西,是他们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
袁紫霞的眼波在黑暗中仿佛也能流动,她试探着轻声问道:“那你.......你会不会认为,我也是为了想要你那样东西,才.......才来找你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白玉京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袁紫霞却仿佛非要问个明白:“假如.......假如我真的是呢?”
白玉京的回答简单而直接:“那么我就给你。”
袁紫霞似乎愣住了:“把那样人人都想争夺的、珍贵无比的东西........就这么给我?”
白玉京的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嗯。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你开口向我要,我立刻就给你。”
袁紫霞的声音带着颤抖:“真的?”
白玉京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他说着,真的作势要伸手入怀,似乎立刻就要将那引得群狼环伺的“东西”掏出来。
“不!我不要!”
袁紫霞却猛地翻过身,用尽全力紧紧地抱住了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她的全身都充满了激动而真实的感情,柔声道,声音带着哽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陪着我,保护我,别离开我........”
她说到最后,声音哽咽,温热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白玉京肩头的衣衫。
白玉京感受到肩头的湿意,微微一怔:“你在哭?”
袁紫霞在他怀里用力点头,带着鼻音道:“嗯.......因为我.......我太高兴了。”
她抬起泪痕未干的脸,在黑暗中摸索着,用衣袖轻轻擦去白玉京脸上可能沾染的泪痕,也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可是,在.......在这之前,我也有些话,必须要先告诉你。”
白玉京反手拥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微微颤抖,柔声道:“你说,我听着。”
袁紫霞将脸埋在他胸前,开始讲述一个听起来平凡、甚至有些俗套的故事。
“我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因为我娘,她非要逼我嫁给一个有钱有势,但年纪足以做我爷爷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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