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言的怀表虚影刚与林晚秋的红绳相触,苏晚指尖的淡白光突然剧烈跳动——不是之前那种温和的共鸣,而是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能量以光桥为中心,一圈圈往外扩散,连带着她鬓边别着的晚香花瓣都泛起刺眼的蓝光。
“不对劲!”苏晚猛地攥紧拳头,试图稳住感知,“这能量波动比之前强三倍,而且在往周围灵脉节点蔓延!”
陈砚的旧罗盘几乎同时失控,盘面绿光暴涨,指针疯狂旋转,最后死死钉在“灵脉共鸣:98%”的刻度上,连之前映出的“无憾圆满”字样都被能量光晕覆盖。“罗盘从没反应这么激烈!”他赶紧用意念压制,却发现能量顺着罗盘纹路往上爬,掌心都传来轻微的灼热感,“这波动不是消耗,是在‘爆发’!”
张老爷子拄着拐杖快步上前,目光死死盯着光桥周围的地面——原本泛着焦痕的水泥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黑色,露出下面浅灰色的原貌,连缝隙里的杂草都冒出了新芽。“是正向波动!”他突然激动地拍了下石桌,“《滨海灵脉拾遗》里写过‘情侣残影重逢,若心意相通,会引发‘灵脉净化波’,能修复周围灵脉损伤’,你们看,焦痕都没了!”
周瑶举着手机的手顿了顿,镜头里的光桥已经从半透明变成了淡金色,能量波纹掠过的地方,老梧桐树的叶子都变得更绿了:“这波动还能滋养植物?我刚才拍的新芽,现在都长高一厘米了!不过……会不会引来噬魂会的人?这么强的能量,他们的探测器肯定能查到!”
陈玥突然按住腰间的孟兰旧烟斗,烟斗木纹里的蓝光突然亮得刺眼:“外婆的烟斗在回应波动!它在吸收多余的能量,怕波动太散伤了周围的善影!”她把烟斗举到苏晚面前,“苏晚姐,你试试用烟斗引导能量,别让它乱飘,万一影响到普通居民就不好了!”
苏晚立刻接过烟斗,指尖白光与烟斗蓝光一碰,原本疯狂扩散的能量波突然变得温顺,像被收拢的绸缎,顺着烟斗纹路往光桥汇聚。“有用!”她松了口气,额角的冷汗却没停,“这波动里有沈书言和林晚秋的灵脉能量,还有灵脉暗河的反馈,太复杂了,我得集中全部注意力才能稳住。”
陈砚趁机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罗盘上的数值:“波动频率每分钟32次,能量纯度92%,比之前实验室里的黑雾能量纯净太多了!张老爷子,这波动会不会对其他善影有影响?比如让他们的执念变弱?”
“不仅不会变弱,还能帮他们稳定灵体!”张老爷子指着舞池外围,几个原本模糊的善影——是之前在附近徘徊的老人残影,现在都变得清晰了些,“你们看,那几个善影的能量波动也平稳了,这是‘净化波’的附带效果,能安抚低纯度善影的情绪,不让他们被黑雾干扰。”
正说着,苏晚突然“嘶”了一声,指尖白光弱了些:“波动里混进了一丝熟悉的能量……和之前在实验室遇到的‘残影实验体’能量很像,但更温和,像是被净化过的版本。”
陈砚的笔顿住了,猛地抬头:“你说像实验体能量?林晓昨天还说,实验室的能量频率和普通残影不一样,难道这波动和噬魂会的实验有关联?”
“不一定是关联,可能是‘同源不同质’。”张老爷子接过话,翻到《滨海灵脉拾遗》的另一页,“灵脉能量本质是纯净的,噬魂会的实验是把它污染了,而这‘净化波’是把被污染的能量变回去。你看这波动频率,和实验室的污染能量频率是反的,像是在抵消它。”
周瑶突然指着手机屏幕:“林晓发消息来了!她说警方的灵脉探测器也查到了这波能量,还说和之前摧毁的‘能量吸收装置’频率能对上,不过是反向的——吸收装置是吸灵脉能量,这波动是放灵脉能量!”
“反向频率?”陈砚立刻拿出手机给林晓回消息,“让她查一下,这波动能不能干扰噬魂会的探测器,要是能,以后我们对付他们的装置就多了个办法!”
苏晚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虚弱,烟斗的蓝光也暗了些:“波动在减弱,沈书言和林晚秋的能量快耗尽了……他们在把最后一点灵脉能量注入波动,想帮更多善影。”
众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光桥慢慢从淡金色变回半透明,沈书言和林晚秋的残影也变得更透明,却依旧在光桥上相视而笑。当最后一道能量波掠过舞池时,他们的残影化作漫天淡金色的光粒,一半融入老梧桐树,一半落在苏晚手里的烟斗上——烟斗的蓝光瞬间稳定,再也没有之前的忽明忽暗。
“波动停了。”苏晚松开手,指尖的白光彻底褪去,“但灵脉里还留着余波,至少三天内,这附近的灵脉都会很稳定,善影不会被黑雾干扰。”
陈砚低头看罗盘,盘面已经恢复正常,绿光映出“灵脉纯度:95%(净化后)”的字样,下面还多了一行小字:“能量波动残留:可干扰污染型灵脉装置”。“林晓说对了!”他兴奋地举着罗盘,“这波动的余波能干扰噬魂会的装置,以后我们遇到他们的能量吸收器,就能用今天的方法,用善影的正向能量抵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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