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沾在晚香花坊的玻璃窗上时,苏晚就蹲在花架前,指尖轻轻拂过一片卷曲的晚香玉花瓣——这是她今早发现的第三片异常花瓣,本该舒展的边缘像被烈火灼伤般蜷缩,淡白色的花瓣上还泛着几缕极淡的黑纹,像极了被锁魂纹污染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苏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指尖泛着淡白光仔细感知,能清晰触到花瓣里微弱的阴冷气息,与首领的“噬魂纹”如出一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周瑶提着刚买的新鲜蔬菜走进来,看到苏晚盯着花架发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瞬间愣住:“这晚香玉怎么回事?叶子都蔫了,花瓣还发黑,是不是水浇多了?”
“不是。”苏晚摇了摇头,起身拿来洒水壶,却迟迟没有浇水,“我昨天检查过土壤,湿度正好。而且你看,这些黑纹只出现在朝南的花架上,朝北的花架一点事都没有——朝南的方向,正是老水厂的位置。”
周瑶顺着苏晚的手指看向南方,老水厂的烟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你是说……跟首领有关?他在老水厂搞的那些名堂,影响到花坊的晚香玉了?”
苏晚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进阁楼,翻出奶奶留下的《花木手记》——里面详细记录着晚香玉的生长习性,其中一页用红笔标注着:“晚香玉承灵脉之气而生,若灵脉受污,花叶必现黑纹,需以‘双生栀子’汁液与善影执念调和,方可复原。”
“果然是灵脉的问题。”苏晚的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老水厂是老城区的灵脉核心之一,首领肯定在那里用魂器污染了灵脉,才导致晚香玉出现异常。如果不尽快净化灵脉,不仅花坊的晚香玉会枯死,老城区其他依赖灵脉生长的植物,还有那些善影的执念,都会被污染。”
就在这时,花坊门口的铜铃突然响了——陈砚抱着装有旧地图的锦盒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急切:“苏晚,赵老板没事!他今早给我发消息,说昨晚从暗道脱身了,现在在钟表店跟张爷爷汇合,我们……”
他的话突然停住,目光落在花架上的晚香玉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些晚香玉怎么了?黑纹……是锁魂纹的气息!”
“是灵脉被污染了。”苏晚将《花木手记》递给他,“老水厂的灵脉核心被首领用魂器污染,影响到了花坊的晚香玉。奶奶的手记里说,只有用‘双生栀子’汁液和善影执念调和,才能净化被污染的灵脉,拯救晚香玉。”
陈砚快速翻看手记,手指在“善影执念”几个字上停顿:“我们之前帮助过的沈兰、李伟、周明夫妇,他们的执念都留在花坊的晚香玉里,或许能用来净化灵脉。但‘双生栀子’汁液只剩下最后两瓶了,上次在红裙空间用了很多,还没来得及补充。”
“我知道哪里有‘双生栀子’。”陈玥的残影从阁楼飘下来,银锁泛着微弱的光,“我在红裙空间里,看到老楼后面的废墟里长着一片‘双生栀子’,是奶奶当年种下的,首领一直没发现,因为那里被善影的执念保护着。”
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老楼废墟采‘双生栀子’,然后去老水厂净化灵脉,不能再等了!晚香玉的异常只是开始,要是灵脉被彻底污染,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立刻动身,周瑶留在花坊照看异常的晚香玉,还特意将朝南花架的晚香玉搬到室内,避免继续被灵脉污染影响。
老楼废墟比想象中荒凉,断壁残垣间长满了杂草,只有一片淡白色的“双生栀子”在废墟中央绽放,花瓣上泛着柔和的光,显然是被善影的执念保护着。苏晚小心翼翼地走进花丛,指尖刚触到花瓣,就传来一阵温暖的气息——是沈兰的执念,带着对张老爷子的思念,与“双生栀子”的灵气完美融合。
“小心点采,别伤了根。”苏晚轻声说,从背包里拿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起几株“双生栀子”,“这些‘双生栀子’已经在这里生长了很多年,根须里藏着大量的灵脉气息,不仅能用来制作汁液,还能直接用来净化灵脉。”
陈砚和陈玥的残影在一旁警戒,防止首领的人突然出现。陈玥的银锁突然泛出强光,指向废墟的东侧:“哥,那边有善影的气息!是之前我们在拆迁区帮助过的王大爷!”
苏晚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灰布衫的老人残影正站在断墙后,手里拿着一张拼好的照片,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我知道你们要净化灵脉,特意来帮忙。我的执念能暂时压制灵脉里的污染,跟‘双生栀子’一起用,效果会更好。”
“谢谢您,王大爷。”苏晚的心里满是感激,“有您的帮助,我们一定能净化老水厂的灵脉。”
王大爷的残影飘到“双生栀子”花丛旁,身体泛出淡白色的光,与花丛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我能感知到老水厂的灵脉污染越来越严重,首领的魂器就藏在地下室的灵脉核心旁,只要毁掉魂器,就能彻底净化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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