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目光暗了暗,抬脚悄悄跟在那老头后面。
老头果然是去菜市场,拎了两根黄瓜、一把青菜,再顺手要了半斤瘦肉。
姜尘一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看见他拎着菜钻进一条破旧胡同。
胡同口贴着几张早已风化的拆迁公告,纸张毛边翻卷,灰墙斑驳间渗出潮湿的砖缝。
在2000年代,这片区域也曾计划进行大规模的商业开发。
可在历史文化保护区制度的建立后,采用了“微循环式”更新的模式。
不再是整体拆除,而是由政府腾退部分居民,收回房屋产权,然后引入设计师、艺术家和文化机构,以“绣花”的功夫进行渐进式、小规模的改造。
既保留了街区的历史肌理和原有社区网络,又注入了新的活力。
姜尘斜倚在路灯杆上,指间夹着一支烟,姿态闲散,看起来像是在等人。
这片老城区多是老式四合院,被分割成了无数出租屋。
院门因进出频繁,干脆常年虚掩着。
姜尘站在胡同口,借着灯下的角度,视线正好能落进那口小院。
衣服晾得乱七八糟,自行车横七竖八,十足的群租景象。
姜尘耐心地守在不远处,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终于,一个老太太从南边的一间屋内走出,手里还拿着一根锅铲,喊道:“饭煮好咯,过来吃饭吧。”
很快,北侧的一间屋子,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青年走了出来,顶多二十出头,戴着厚框眼镜,手里提着一袋垃圾。
脸色苍白,身形瘦削,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模样。
姜尘心头一沉。
年龄,气质,都和林广文完全对不上。
他有点不死心,又等了十来分钟,直到青年从南屋再次走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姜尘这才压下失望,默默离开。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凉风透骨,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原以为找到线索了,却没想到依旧一无所获,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可就在他走到一条僻静小路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
“就是他!”
话音落下,几道身影从胡同里闪了出来,将他的退路封死。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黄毛。
黄毛走在最前,叼着半截烟,双手插兜,嘴角勾着讥讽的笑。
他身后跟着五六个小弟,手里还拎着钢管木棍,散开成扇面,把胡同堵得死死的。
“哟!这不是姜总嘛,这么巧啊。”黄毛刻意拉长声调,带着十足的戏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姜尘没说话,只是目光第一时间飞快扫过四周。胡同狭窄,墙高窗窄,唯一的出口正被这帮人卡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不安,语气尽量平静:“黄毛哥,大家相识即是缘分,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聊,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吧。”
黄毛哈哈一笑,吐出一口烟雾,眼神里的得意毫不掩饰:“误会?姜总,你这话说得就外道了。你那天不是意气风发,五万块要拿下我?”
他猛地将烟头弹在地上,靴子碾了碾,脸色阴狠地嗤笑:“要不你再试试……这次能不能再用钱把我打发了?”
姜尘眼角微微一跳,却没有立刻回嘴。他清楚,这种情况再激怒对方不是明智之举。
“上次是我不对。”
他沉声道,目光直直盯着黄毛,态度摆的很低:“要不您看这样,您说个数。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大家都能落个清净。”
黄毛脸上的笑意更盛,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他朝身后一摆手,小弟们齐齐哄笑,声音在胡同间炸开。
“听见没?咱姜总还想用钱打发我!”黄毛斜睨着他,阴冷的目光像毒蛇般缠绕:“我偏不。我告诉你,今天不是钱的事!你打了老子的脸,老子不把场子找回来,以后还怎么在燕京混?!”
姜尘心里一沉。
对方根本不想谈判,今天大概是糊弄不过去了。
他表面仍旧冷静,眼神却已经开始捕捉每一个可能的空隙。
胡同口阴影最深的地方、左侧一堵矮墙、右边那扇虚掩的院门。
只能逃。
意识在短短几秒间落定,他的呼吸不自觉放缓,脚下微微后撤半步,整个人绷紧,像是一根随时要崩开的弦。
而黄毛还在得意洋洋地逼近,嘴里不断放狠话:“王八蛋,敢得罪老子!今天这条胡同就是你的坟场!”
姜尘暗暗咬牙,他上次可是见识过黄毛的力量了。
单论单挑,他大概率都输多赢少,更何况眼下还是敌众我寡的局面。
心念电转间。
姜尘沉着脸,缓缓抬起双手,像是认命般要蹲下挨打。
黄毛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嘴角挑起:“呵,怎么?这就怂了?之前不是还挺横的嘛?”
几个小弟闻言哄笑,慢慢逼近。
就在他们松懈的一瞬间,姜尘目光骤然一凛。
他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黄毛所在方向猛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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