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莫走神,码头血案还惊魂!
人头滚到龙哥前,热血喷面魂魄散!
浑身筛糠龙变虫,码头拱手求相送!
勇强提刀镇当场,煞气腾腾逼恶人!
地痞尸横堆如山,哭嚎声隔海风沉!
话说翻海龙见兄弟人头滚至跟前,热血喷得满脸腥咸,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珠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瞬时魂飞魄散!他浑身筛糠似的抖,肥硕的身子在血污里连滚带爬,断了的右手腕以诡异角度歪着,疼得他青筋暴起,眼泪鼻涕混着血糊了满脸,嘴里含糊喊着:“李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往后码头全听您的!求您留条狗命。”
翻海龙扶着手,心里悔恨当初。自己断腕的下场,真是“屎壳郎钻裤裆——找屎“死”!
话说翻海龙在血污里连滚带爬,断腕处的血汩汩往外冒,混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嘴里反反复复就那几句求饶的话。
李勇强踏前一步,战靴重重踩在他胸口,只见“啪“一声脆响,右胸骨折,断力道之沉让他“哇”地喷出一口血沫,肺腑似被碾碎:“饶命?你害商贩怎么没想过饶别人一命?”
众地痞流氓早已经掉扔掉兵器,跪倒在地上求饶。黑压压一片人头像散落一地的黑芝麻。
此时白云飘走,码头上阳光格外明媚,散落一地的刀枪剑戟,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散落的断肢断臂,尸横遍野。血染码头青石板像铺了一层红地毯。
“嗒嗒嗒”一阵急速马蹄声,由远而近。
犹如万雷奔涌,大地为之颤抖。
海风劲,尘翻飞,马蹄疾,势如雷。
“嘶”一阵马嘶鸣。一位县令和一名捕头带领着五十多捕快风尘仆仆赶至。
李勇强正想取翻海龙的人头立威,未料朝廷上人已经杀到。他暗叫不妙:私刑的刀再快,也得先问朝廷的剑。
此时,烈日灼心,空气闷热得像透不过气来。
岂料这节骨眼上县令带捕快赶到,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只见那县令身着藏青官袍,腰束玉带,刚勒住马缰便翻身跳下,靴底踏在血污石板上,溅起两点猩红。身后捕头肩挎长刀,腰悬令牌,挥手喝止:“都住手!未经官府允准,谁敢私动刑罚?”
李勇强闻言,手中战刀停在半空,却未收回,只是冷冷瞥向县令:“大人阁下,翻海龙盘踞码头,勒索商贩,手上沾了多少百姓血,您可知晓?”他脚下微微用力,翻海龙又“嗷”地痛呼一声,断骨处的血渗过衣料,在石板上晕开更大的红渍。
县令当然知晓,翻海龙地痞流氓一众,收流民,组织成一方恶霸,地方官人手少也拿他没有办法!但这是朝廷的事,在自己管治之处,岂容私用?
县令怒目圆睁,刚要呵斥,却被捕头悄悄拉了把。捕头上前两步,目光扫过满地尸骸、断刀残棍,满地跪倒的地痞流氓,又瞥了眼蜷缩浑身是血的翻海龙,最后盯住杨清为首的一镖师,喉结滚了滚:“李镖头,下官是本地捕头张潮冲。方才接到商贩报官,说码头有人持械斗殴,怎料是……”他话未说完,就见一名幸存的小商贩跌跌撞撞跑过来,“大人!您可算来了!翻海龙要收我们五成利,不给就打,是李镖头救了我们啊!”
此时青藏官服县令定定神,快速扫过众人。只见安远镖局三十多号人如天神下凡威猛慑魂,地上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血腥气刺鼻,断肢残臂散落各处。惜日地痞悍匪府首系颈,跪拜当场,再瞥见移动堡垒般的福船上,百多号人手持弓箭。看后面色微变,双手死死握住刀柄,额角沁出冷汗。
县令攥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喉结滚了三滚——他哪见过这阵仗?安远镖局的镖师个个目露寒光,福船上的弓箭似蓄势待发,地上的尸骸还冒着热气。方才那点“朝廷体面”的硬气,早被这股杀伐气冲得烟消云散,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藏青官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大人!”张潮冲见县令尊颜有异,忙上前打圆场,他转向李勇强,拱手道,“李镖头为民除害,本是大功一件!平了悍匪乱安了民心,又稳定了商业。”
此时柳明月已经擦掉双刀的血渍,收刀回鞘,伸手入怀,摸出一张纸,送到县令面前。
“此乃永东城县令梁康平,梁大人的署名公函,”柳明月眉似柳叶藏锋,目若寒潭映,却眼中精光暴闪,忙上前补刀,尊敬送上公函,“恳请大人阁下过目。”
县令接过函封,函封火漆仍存体温,他一抖公函,快速扫过:“既有梁县尊公文,本该协办……今日之事,且回衙录供,再作处理。”
列位看官!枝开两杈,各发一花。他们如何收场,如何做咸鱼生意,又如何接流民,我们先按下不表。且说大王山脚下,醉香楼后门,福船作坊里杨易安劝告梁康平。
此时穿堂风掠过,木屑香与桐油漆味和着猛钻鼻子。
“易安你向来计多,能出条计策应付明王,”梁康平把折扇重重一合,喉咙剧烈滚动,一咬牙,一跺脚,“为了保住乌纱帽与性命,我就与明王和一阵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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