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滩头,云垂如墨。墨染征袍处,刀光裂石惊天地。风卷狂沙,沙埋战骨时,箭雨穿云射斗牛。雷轰战鼓,鼓震群山裂,杀声裂日定山河。
县太爷梁康平稳坐中军帐,手中令旗一挥,郭捕头率两百多官兵列阵迎敌。但见山匪阵中,牛猛骑黑钢枪如灵蛇,身后喽啰举着狼牙棒、朴刀,如黑云压城般卷来;官兵这边,盾牌如墙,刀枪如林,却掩不住士卒眼底的惶惶——山匪悍不畏死,嘶吼声震得沙砾簌簌滚落,而官兵多为衙役出身,刀枪相撞时臂弯竟止不住发抖。
牛猛,猛如其名。滩前的陷马桩,被牛猛一枪挑飞。几个身强力壮喽啰挥动流星锤,缠住陷马桩,用力一拉,陷马桩被拉置一边。二当家手持狼牙棒,马如蛟龙人似猛虎。
官兵阵前,三台八牛驽如同三只怪兽。每台八牛驽由十多民夫操作。民夫个个精壮有力,在全力绞动着绞盘,个个手臂青筋突出,憋得脸色发红,“唏呵”齐声呐喊调子,齿轮咬合和巨大的弓弦发出“格格格”的声音。八牛驽发射箭台上,安装上了三支钢枪般粗的巨箭。八牛驽箭头如铁铸天柱,三棱箭头,洞穿城墙时仿佛砖石迸裂如酥,钉穿重甲骑兵似雷神掷陨铁,精钢铠碎如纸,见者肝胆俱裂。
“放——”八牛驽三支巨箭破云而出如铁铸天柱撕裂空气,带着尖啸砸向敌阵似三头巨龙狂吞天地。
在山匪阵前撕裂开三条死忙线,就如刀割豆腐般轻松。
四台投石车,长臂如巨蟒冲天,西瓜大的石块破空呼啸。有的石块砸在在山匪头上,脑袋像被炸开,脑浆飞溅;有的砸在山匪肩上,肩膀像被斩断,骨骼碎裂;有的砸在脚上,脚板像被截断,砸成肉酱。
匪众被这八牛弩与投石车磅礴力量所震慑。
牛猛见到官兵器械杀伤力如此惊悚,猛然激起悍劲。
“杀!”牛猛怒吼一声,双眼怒火中烧,迸发出疯狂的杀意,手中钢枪一挥,山匪们便嚎叫着冲了上去。霎时间,山匪热血沸腾,冲到官兵阵前,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
硝烟未散,牛猛如虎咆哮,圆眼充血如燃烧的炭火,手中钢枪挽出碗大枪花,带领山匪如饿狼扑食般冲乱官兵阵列。
郭捕头钢刀翻飞,刀光霍霍连斩三人,却见山匪如潮水般涌来,狼牙棒带着风声劈头盖脸砸下。他侧身避让,刀锋顺势削向敌人手腕,未及抽刀,后背已被流矢射中,鲜血瞬间浸透衣衫。
石志方张弓搭箭,箭无虚发,箭尖连穿七人咽喉,可山匪踏着同伴尸体步步紧逼,箭囊中的箭矢却已所剩无几。
最可怖是刽子手杨清,身如铁塔,双臂肌肉隆起如铁石,背肌层叠似龟甲,握刀间小臂血管暴突。八块腹肌凌角锋利,浑身透着精钢浇铸的悍勇。鬼头刀上下翻飞,刀刃染成血红仍在狂砍,脖颈、手臂、头颅如切瓜砍菜般四处飞溅。他杀得满身血污,血腥味扑鼻而来,宛若从地狱爬出的修罗,却架不住山匪车轮般围攻。一个喽啰从背后抱住他,另两人趁机挥刀砍向他双腿,杨清怒吼一声,生生扭断背后喽啰脖颈。
水路更是凶险!四当家率领的贼船如黑蛟破浪,火箭齐发射向官兵战船。战船瞬间燃起大火,官兵们或被烧死,或跳江溺亡,江水被染成赤红。贼船靠岸后,手持短刃的喽啰蜂拥而上,与岸边官兵展开近身肉搏。官兵们虽奋力抵抗,却因寡不敌众,防线节节败退。
中军帐里,梁康平见到官兵节节败退,心急如火,县太爷梁康平紧握令旗的手掌沁出冷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目光却死死盯着远处混战的人影,看着官兵阵型在山匪的冲击下摇摇欲坠,喉结不住滚动。口中喃喃自语:不知杨易安在“鬼见愁”峰顶上战况如何?十多天前,杨易安请安远镖局李勇强时已经出镖,未知现在回来没有。据杨易安说李勇强这班镖局能以一知百。若能及时支援就好了。
眼看官兵就要全军覆没,忽听山崖方向传来震天喊杀声!杨易安带领四十老兵如猛虎下山,萧鸿图长剑出鞘,剑气纵横间连挑五人咽喉;秦香软剑如灵蛇出洞,专刺敌人要害。老兵们结成战阵,铁槊如林,所到之处山匪纷纷倒地。石老爹朴刀舞得密不透风,刀背砸在牛猛钢枪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同时后退三步。
中军帐梁康平缓缓舒了口气,心中祈祷:安远镖局李勇强快点到来。
敌方二当家吼叫震耳,双臂青筋暴起,狼牙棒抡圆如黑色旋风,所到之处盾牌碎裂、血肉横飞,三个官兵被扫中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棒尖齿刃挂着血珠随动作甩落,在沙地上拖出猩红痕迹。
双方厮杀得难解难分,鲜血染红了虎啸滩的每一寸土地。正处于白热化阶段,双方伤亡人数直线上升。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扬起漫天烟尘,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大地像在震动。李勇强一马当先,虎头湛金枪横扫千军,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柳明月双刀如雪,连珠般劈出七道寒光,瞬间放倒七名喽啰。三十多镖师紧随其后,他们皆是曾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刀刀致命,箭箭穿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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