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明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乌合之众即便长出犄角，也依然是乌合之众。但其数量多了，犄角硬了，围猎起来也确实会麻烦一些，容易扎手。”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冷意，“不过，狼群狩猎，从不会挑最硬的骨头先啃。让他们先去互相消耗吧，等他们精疲力尽，或者为了利益内讧时，才是我们玄佑铁骑出击的最佳时机。现在，让他们先得意一阵。”
他的想法，代表了大部分顶尖第三时代领主的心态。主动去硬碰一个已经证明有咬伤自己能力的联盟？赢了也可能损兵折将，为他人做嫁衣；输了更是颜面尽失，提前出局。这种赔本买卖，没人愿意做。
与其如此，不如先清理那些落单的、弱小的对手，或者寻找更稳妥的机会。
这种微妙的平衡，正是苏源这些第二时代联盟赖以生存的土壤。他们用鲜血证明了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带着尖刺的豪猪。想要吃掉他们，就得做好被扎得满嘴是血的准备。
笼罩在平原守望同盟上空的阴云，似乎暂时散开了一些。他们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但苏源知道，真正的困难，还在后面。恢复实力，整合联盟，如何在接下来的缩圈中生存并谋求更多，是摆在他面前更严峻的课题。他看向地图中心那片象征着最终战场的死亡之地，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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