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玄门学院的晨钟刚敲过第三响,藏书阁的木窗便被轻轻推开。带着露水的风卷着紫藤花香涌进来,落在靠窗的紫檀木长桌上——那里摊着一幅泛黄的羊皮卷,边缘用金线绣着两族的族徽:玄门的太极八卦旁,依偎着光羽族的金色羽翼,羽翼的翎管上,还缠着半圈玄门的红绳。绳结是“双生结”,是当年毕邪向光羽族初代族长翎学的,据说能把两种不同的线缠得比一根线还结实。
“这是光羽族使者昨夜送来的‘星轨图’,”白发先生用骨签轻轻挑起羊皮卷的一角,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卷上,那些用银粉绘制的星点忽然流转起来,像活了一般,“你看这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比去年偏移了三寸——光羽族说,这是两族的源能共鸣又深了一层的征兆。”他指尖划过卷上的星轨,那里有一道淡淡的金线,是两族星轨交汇的地方,此刻正泛着微光,“就像两条河汇进了同一个湖,水纹总要搅在一处的。”
长桌旁,几个学生正围着一盆新采的“流光草”。草叶是半透明的莹白色,叶脉里流淌着金色的光,像光羽族翅膀上的纹路。这是三天前光羽族少主亲自送来的,他站在学院门口时,背后的六对金羽在阳光下展开,几乎遮住了半边天,却特意把草盆护在怀里,生怕被风刮坏:“让它替我们看着,今年的新生里,有没有能同时引动玄门灵力与光羽源能的娃娃。”草叶顶端的露珠里,还映着他当时笑起来的模样。
源能学院的中庭,那棵毕邪当年亲手种下的“两生树”已亭亭如盖。树干要三个成年人才抱得过来,树皮上交织着两种纹路:玄门的云纹与光羽族的羽纹,在阳光下时而化作太极的黑白两色,时而泛出羽翼般的金芒。最神奇的是它的叶子——向阳的一面是深绿,叶脉间藏着细碎的金光,像光羽族翅膀的鳞粉;背阴的一面是墨绿,叶尖坠着晶莹的露珠,凝聚着玄门的灵力,清晨会顺着叶脉滚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灵溪”,溪水里漂着光羽族孩子用金羽剪的小船,载着玄门孩子折的纸鹤,一起流向花园深处。
“毕邪大人当年种树时,可没少闹笑话。”负责照看古树的老园丁蹲在树根旁,用浸过灵泉的布擦拭着树干上的刻痕。那是两族历代族长的签名,最底下一行,是毕邪和光羽族初代族长“翎”的名字,字迹早已被岁月磨得浅淡,却仍能看出毕邪那笔锋里的刚劲,像他挥剑时的力道;翎的字迹则如羽毛般轻盈,笔画间总带着小小的弯钩,像翅膀扇动时的弧度。
老园丁年轻时是毕邪的侍从,脸上的皱纹里都藏着故事。他用布蘸着灵泉,小心翼翼地擦去刻痕上的尘土,声音里带着笑意:“光羽族送的树种是金羽木,咱们玄门的土养不惯,刚种下三天就蔫了,叶子卷得像光羽族孩子受委屈时噘起的嘴。毕邪大人急得用灵力给树‘输血’,结果把自己弄得灵力紊乱,躺了三天。还是翎族长带着光羽族的‘晨露’来,那露水是光羽族孩子天不亮就去云海摘的,装在水晶瓶里,晃一晃能看见彩虹。她兑着咱们的‘灵泉’,一点点浇,浇了整整七天,树才缓过来,冒出第一片新芽——那芽一半绿一半金,毕邪大人当时就跳起来了,说这树比他还争气。”
树底下,围着一群刚入学的小娃娃。他们踮着脚尖,伸手去够最低的树枝——那里挂着两族孩子共同做的祈福牌。玄门的孩子用桃木牌,上面刻着“平安”,字里还嵌着小小的灵力法阵,摸上去暖暖的;光羽族的孩子用金羽片,上面烙着“顺遂”,羽片边缘被打磨得光滑,阳光照上去,能在地上映出细碎的光斑。牌牌之间用红绳串着,风一吹,叮当作响,像两族孩子的笑声叠在了一起,惊飞了枝桠间栖息的“灵雀”——那是玄门用机关术做的鸟,翅膀上粘着光羽族孩子捐的羽毛,能跟着真鸟一起飞。
“你看那片最大的叶子,”一个扎着双鬟的小姑娘指着树冠,那里有片足有蒲扇大的叶子,叶面一半深绿一半墨绿,中间缠着根红绳,“先生说,那是两族第一次联合击退‘暗影兽’那天长出来的,叶纹里还能看见当时的源能波动呢!”她叫阿芷,玄门弟子,手里总攥着块光羽族朋友送的羽毛,走路时都晃悠着,像带着片小云彩。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片叶子在阳光下轻轻颤动,叶纹间果然流转着淡淡的光晕,像一条金色的河,里面游弋着无数细小的光点——那是当年两族战士的源能力量,被树叶悄悄记了下来。老园丁说,每逢月圆,那片叶子会发光,照亮树干上的一行字,是毕邪当年刻的:“同根生”。
源能学院的铃声是特制的——用玄门的青铜和光羽族的“鸣羽”熔铸而成,敲响时,玄门的孩子能听见灵力的共鸣,像琴弦被轻轻拨动;光羽族的孩子能看见空气中浮动的金色光粒,像撒了把星星。此刻铃声正清脆地回荡在走廊里,新生们抱着各自的源能仪器,匆匆赶往“共鸣堂”。玄门的孩子背着桃木剑和符箓袋,光羽族的孩子背后的翅膀还没完全长开,小的只有巴掌大,像别在背上的装饰品,跑起来时呼扇着,带起一阵香风——那是光羽族孩子特有的“羽香”,每个孩子的味道都不一样,翎羽的是紫藤香,阿澈说像藏书阁窗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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