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木错的风裹着冰粒,抽在毕邪脸上像刀割。
他站在湖边的玛尼堆旁,脚下的冰面发出细碎的裂痕声,仿佛随时会崩开一道深渊。湖面结着半融的冰,青灰色的冰层下,湖水蓝得发暗,像块被冻住的巨大蓝宝石,而湖中心那片始终不结冰的水域,正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光晕——轮回通道,就藏在那片光晕里。
林婉清他们在昨夜的暴风雪中被冻在了半山腰,毕邪让他们原地休整,自己带着斩虚剑和罗盘独自上山。此刻风卷着雪粒打在他的玄色劲装上,结了层薄冰,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湖中心的光晕。那光晕里流转的能量波动,与他在玄门禁地感应到的“神格碎片”如出一辙,更让他心惊的是,光晕边缘缠绕的纹路,竟与他剑鞘上的龙纹隐隐呼应,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触到一片冰凉,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挂满了霜。罗盘在怀里硌得慌,指针疯狂旋转,最后死死指向湖中心,铜制的盘面被冻得发烫,像是有团火在里面烧。这是他第三次来纳木错,前两次都是跟着祖父来祭拜,那时只觉得这湖大得像海,蓝得让人忘忧,从没想过湖底竟藏着轮回的秘密。
“签到。”他低声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像块冰砸在石头上,裂成了好几瓣。
【叮——检测到轮回通道核心区域,签到成功。】
【获得奖励:前世记忆碎片×3】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刚落,三枚菱形的光片突然从湖面光晕中飘出,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径直撞向他的眉心。毕邪只觉脑海中炸开一阵剧痛,仿佛有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了进去,无数画面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意识——
第一片碎片:青铜门与雪
他穿着厚重的铠甲,甲片上结着冰碴,每动一下都发出“咔啦”的脆响,像棵被冻僵的树。手里的长矛锈迹斑斑,矛尖却依旧锋利,映着漫天飞雪,闪着冷光。眼前是道高不见顶的青铜门,门扉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每道符文都在流淌着暗金色的光,像有无数条小蛇在里面游走。
“阿邪,换岗了。”身后传来同伴的声音,那声音裹在风雪里,模糊不清,带着浓重的喘息。毕邪回头,看见老三裹着件破旧的羊皮袄,手里拎着个酒葫芦,脸冻得像块紫萝卜。
他接过酒葫芦,拔开塞子灌了一大口,酒液在喉咙里烧得发疼,却暖不了冻僵的手指。“今天……有什么动静吗?”他问,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老三往青铜门上靠了靠,叹了口气:“还那样。昨晚轮到小七守夜,说听见门后有动静,像有人在哭。长老说他胡扯,罚他去劈柴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阿邪,你说……这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守了快二十年,我连它有多高都不知道。”
毕邪望着青铜门顶端隐没在云层里的轮廓,摇摇头:“不知道。长老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老三撇撇嘴,从怀里摸出块冻硬的青稞饼,递给他一半:“吃点吧,不然扛不住。再过三个月,雪化了,说不定就能换岗了。”
同伴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后,毕邪靠在青铜门上,望着漫天飞雪发呆。雪片落在头盔上,簌簌作响,像无数只细碎的手在轻轻敲打。这门守了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他记不清了,只知道从十五岁跟着父亲来这里,就再也没离开过。父亲说,他们毕家世代都是“守门人”,这是宿命,逃不掉。
直到某个深夜,雪停了,月亮露出半边脸,惨白的光洒在青铜门上,符文的金光突然变得刺眼。毕邪猛地睁开眼,握紧长矛,心脏狂跳——青铜门在震动,不是风刮的那种摇晃,是从内部传来的、有节奏的搏动,像头巨兽在呼吸。
“咯吱……咯吱……”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细若游丝,却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他看见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像融化的沥青,落地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积雪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看看吧……”一个声音从门后传来,低低的,像情人的耳语,又像毒蛇的信子,“里面有能让你变强的力量,有永远不会结冰的春天……你不想知道父亲的死因吗?他不是病死的,是被长老们灭口的,因为他想打开门……”
毕邪的瞳孔骤然收缩。父亲的死,是他心底最深的刺。长老们说他是染了风寒,可他清楚地记得,父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眼神惊恐,嘴里反复念叨着“门……不能开……”
“你骗人!”他嘶吼着,声音在空谷中回荡,长矛握得太紧,指节发白。
“信不信由你。”那声音轻笑起来,带着蛊惑的甜意,“门缝里有块‘神格碎片’,是你父亲留下的,他早就知道你会来……”
毕邪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门缝。那里果然嵌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与他贴身戴着的半块青铜符牌气息相通——那符牌,正是父亲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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