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玄门学院(扩写版)
三月的风裹着玉兰花瓣,在玄门山的石阶上打了个旋,又轻手轻脚地溜进刚落成的学院大门。门楣上的“玄门学院”匾额还带着新漆的光泽,黑檀木的纹路在日光下泛着沉静的红,毕邪昨夜用朱砂混着灵力写就的金字正随着风势微微流转——那朱砂是他用晨露调的,灵力注入时,指尖的灼痛感顺着血脉漫到心口,此刻再看,每个笔画的转折处都藏着细碎的金芒,像把揉碎的星子撒在了青砖地面上。
工匠们正踮脚调整匾额的角度,领头的老木匠擦了把汗,仰头对毕邪笑道:“毕院长,您这字有灵性!昨儿傍晚刷最后一遍清漆时,我瞅着‘玄’字的那一点自己冒红光呢!”他手里的刨子还沾着木屑,“这匾额往这儿一挂,整座山的风都变顺了。”
毕邪抬手按了按衣襟上的学院徽章,青铜的凉意透过布帛渗进皮肤。“是孩子们的气脉顺了,风才顺的。”他望着山脚下错落的屋舍,原本荒废的三清观被拆改得恰到好处:东侧演武场的青石板刚铺到第三排,石缝里嵌着的沙砾被晨光照得发亮,几个穿灰布短打的少年正蹲在边缘,用手指抠着石缝里的土——那是今早新来的杂役弟子,手里还攥着没放下的扫帚;西侧藏书阁的窗棂刚换了新木,几个戴方巾的老儒生正指挥弟子搬书,线装书的纸页在风里簌簌作响,混着他们“慢点慢点”的叮嘱,倒比经卷里的字句更显生动。
“院长,弟子名册整理好了。”身后的脚步声很轻,林砚捧着卷轴躬身时,青色道袍的袖口沾着块暗红的朱砂。这孩子是毕邪三年前从流民堆里捡回来的,当时他缩在破庙里,怀里揣着半块发霉的饼,却死死护着本被虫蛀的《论语》。如今他站在晨光里,耳尖泛着红,显然是刚才登记新生信息时,被砚台里晃出的朱砂溅了满手,忙乱中又蹭到了衣料上。
毕邪接过名册,卷轴边缘的竹轴还带着新削的毛刺,蹭得指腹微微发痒。他指尖抚过泛黄的宣纸,林砚的小楷写得工整,每个名字旁的异能标注却透着孩子气的认真:“陈烛,控火术(可点燃阴火,附:昨日烧了伙房三次柴堆,张婶的擀面杖敲坏了两根,第三根正悬在他头顶)”“苏棠,通感(能与草木对话,尤擅薄荷,附:今早说药圃的当归嫌土硬,闹着要换腐叶土,否则就‘绝产给她看’)”“陆沉,溯源(触碰物体可窥过往碎片,附:蹲碑林前三小时,突然拍着‘开元二十三年’的碑石喊‘原来那年的雨下了三个月,冲垮了山脚下的石桥’)”……
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被林砚补了行歪斜的小字,墨迹深一阵浅一阵,纸页边缘被指甲掐出浅浅的印子——想来是记这两条信息时格外用力:“待补录:寻声(姓名未知,梳双丫髻,约十二岁,能听见百里外的低语,今早在山腰松树上哭,说听见山底有水流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唤雨(姓名未知,身量高瘦,掌心可凝水汽,昨日在溪边玩水,弄湿了三户人家的晒谷场,被李伯追着骂了半座山)”。
“这些孩子,都安置好了?”毕邪合上名册时,指腹蹭过那行小字,触感糙得像摸着林砚发烫的耳垂。他抬眼望向后院,药圃的竹篱笆刚扎了新枝,苏棠栽的薄荷冒出嫩黄的芽,风一吹就往西边倒——那是朝着炼丹房的方向,想来是被陈烛今早引的火苗燎了气脉。
“回院长,”林砚抬头时,睫毛颤了颤,像怕惊扰了什么,“苏棠在药圃跟薄荷吵架呢,叉着腰说‘再闹脾气就不给浇水’,薄荷叶子都蔫成卷了;陆沉还蹲在碑林前,手指摸着‘开元二十三年’的刻字,刚才突然跳起来喊‘原来那年的雨下了三个月’,把抄经的老道长都吓了一跳;陈烛……陈烛被张婶堵在伙房门口,举着烧黑的柴火保证‘下次一定看好火苗’,张婶手里的擀面杖离他脑袋就三寸,说再烧了蒸笼就‘把他的手指头当柴火烧’。”
毕邪低笑出声,指尖在名册上的“陈烛”二字上敲了敲,那墨迹被灵力熏得微微发暖。“带他去炼丹房找李老道,就说我让教控火术的。”他转身往学院里走,青石板路上的青苔被踩出沙沙声,像谁在耳边絮絮叨叨——那是山脚下的老槐树在说“今早的露水甜”,是演武场的石板在叹“还没被踩够就磨平了角”,这些声音从前只有他能听见,如今却在新生们的气脉里撞出了细碎的响。
“对了,把‘学院徽章’取来。”毕邪的声音漫在风里,惊得藏书阁的纸页又响了一阵。
林砚应声跑开时,草鞋踩在石板上嗒嗒作响,像串没谱的鼓点。毕邪站在广场中央,望着山门两侧新刻的楹联——“玄门立世承古意,弟子执心护人间”,是他请山下的老秀才写的。那老头眼瞎了十年,却摸着刻刀说“这字得带点土气,才撑得住人间烟火”,此刻看来,果然每个笔画都沾着泥,比任何华丽辞藻都让人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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