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玄门大世界
毕邪站在青铜门之巅时,脚下的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涌。那云不是寻常的白,而是揉了幽冥的紫与雪山的青,像被谁用巨大的调色盘搅过,每一缕褶皱里都藏着两界碰撞的震颤。他掌心的“世界之心”泛着温润的光,既不像熔金般灼目,也不似寒玉般冰冽,倒像初春融雪浸润过的溪石,每一缕光泽里都藏着能抚平一切褶皱的韧劲儿——这光芒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淌,在青铜门的纹路里游走,那些沉睡了千年的饕餮纹、夔龙纹仿佛活了过来,顺着光的轨迹舒展,鳞片般的纹路层层叠叠,像巨门正在缓缓睁开的眼。
他低头望向脚下,两界的轮廓正以青铜门为轴,像被无形的手推着缓缓旋转。左侧是《鬼灯》世界的幽冥古道,忘川岸边的彼岸花铺成血色长河,花瓣边缘泛着幽冥特有的冷光,每一片都像被亡魂的叹息浸过,红得近乎发黑。三途川的水泛着墨绿,河面上漂着载满亡魂的渡舟,船头鬼灯的幽蓝火焰明明灭灭,映得撑船的艄公脸膛忽明忽暗——那艄公戴着顶破旧的斗笠,帽檐压得极低,露出的下巴上刻着道月牙形的疤,据说三千年前进幽冥时被奈何桥的石棱划的。他撑船的篙子是用忘川岸边的“忆柳”做的,那木头奇得很,碰过水就会浮现出乘客生前的片段:此刻篙尖刚入水,就映出个穿旗袍的女子在戏园子里甩水袖,下一瞬又变成个戴军帽的少年在战壕里擦枪,看得艄公眯起眼,嘴里哼起三千年不变的调子:“前尘是镜花,后事如泡影哟……”
右侧则是《盗墓笔记》世界的长白雪山,青铜巨门半掩着,门内传来闷油瓶的气息——那气息很特别,像千年不化的寒冰裹着松针的清苦,又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仿佛冰雪下正酝酿着春芽。巨门外聚着来自各地的探险者:穿冲锋衣的年轻人正用登山绳固定帐篷,背包上挂着的狼牙吊坠晃来晃去;戴老花镜的老者蹲在雪地里,手指拂过一块带青苔的岩石,嘴里念叨“这是寒武纪的页岩,下面指定有东西”;还有个扎双马尾的姑娘,正把刚煮好的姜汤分给大家,保温杯上印着“云顶天宫探险队”,字是用马克笔写的,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执拗。人群里,吴邪举着相机对着巨门拍照,镜头里突然闯入个毛茸茸的脑袋——胖子不知从哪摸来顶狐皮帽,正抢镜头做鬼脸,帽檐上的雪沫子掉在吴邪的相机上,化成小水珠滚下来,像串透明的泪。
两界的边缘正在碰撞,幽冥古道的瘴气与长白山的雪粒在空中撞出白雾,那雾气不是寻常的白,而是泛着淡淡的紫,像被揉碎的星子混了进去。忘川的水波拍打着雪山的冰层,发出“咯吱”的脆响,细密的冰纹从碰撞处往四周蔓延,像有无数根冰针在同时断裂,又像琉璃被生生掰碎前的最后震颤。毕邪能清晰地感受到两界法则的撕扯——《鬼灯》世界的“生死轮回”讲究“因果轮回,自有定数”,幽冥的秩序里,连花开叶落都得按判官笔在生死簿上圈定的时辰来:昨天卯时三刻,忘川岸边第三丛彼岸花该开第一片瓣,判官提前半个时辰就守在那,拿着沙漏掐时间,多一分少一秒都不行;而《盗墓笔记》世界的“物竞天择”却信奉“人定胜天,向死而生”,探险者们拿着洛阳铲凿开古墓时,眼里的光比长白山顶的日照金山还烈——上次在蛇沼,胖子为了抢在暴雨前挖出西王母的玉簪,愣是用手刨了半宿泥,指甲缝里全是血,却咧着嘴笑:“这点伤算啥,咱要的就是跟老天爷较劲!”
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根系在碰撞处激起能量乱流,空间泛起的涟漪越来越大,仿佛随时会像被踩碎的琉璃般崩裂。站在毕邪身后的吴邪攥紧了刚从蛇沼带出来的蛇眉铜鱼,铜鱼上的鳞片在乱流中微微颤动,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呼应某种古老的频率。他身旁的雪莉杨正用罗盘测量能量波动,指针疯了似的转圈,她却突然“咦”了一声:“你看这指针的轨迹,像不像青铜门上的纹路?”
“稳住。”毕邪低声道,声音不高,却像块投入静水的青石,瞬间压下了周遭的嘈杂。他掌心的世界之心突然扩散开来,淡金色的光如蛛网般蔓延,快得像闪电,却又轻得像蛛网,迅速织成一张巨网,将两界碰撞的边缘轻轻兜住。
那光芒触碰到彼岸花时,血色花瓣上竟浮现出淡淡的符文,细看是《盗墓笔记》世界的青铜器铭文——那是种带着棱角的纹路,像刀凿斧刻出来的,藏着探险者们凿开古墓时的决绝:有七星鲁王宫的“阴兵借道”纹,刻着时能听见铠甲摩擦声;有云顶天宫的“长生印”,摸上去能感到一丝凉意顺着指尖爬;还有蛇沼鬼城的“西王母符”,据说能安抚躁动的蛇群。而当光芒碰到雪山冰层时,冰棱里渗出了幽冥古道的瘴气,在冰面上凝结成黑色的花纹,弯弯曲曲,像极了鬼灯里画的符咒:“镇魂符”能让暴走的亡魂冷静,“引路符”能在迷雾里开出条光带,最妙的是“和合符”,画的时候要掺三滴忘川水,贴在哪两界的东西就能和睦相处——上次有个探险队贴在粽子和鬼差中间,俩居然凑一块喝了半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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