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欢呼声尚未完全平息,何雨柱就感受到规则层面那道来自静寂边狱的冰冷注视。它不像秩序之影那样充满计算与控制欲,而是一种更深沉、更本质的凝视,仿佛整个宇宙的静止面正在透过时间伤痕注视着这个小小的变量节点。
“它注意到我了。”何雨水轻声说,手中的水晶球微微震颤,表面的裂痕泛起奇异的流光,“不是秩序之影的那种注意,而是...一种好奇。”
何雨柱凝重地点头:“静寂主宰在亿万年的时间里从未遇到过能够与时间对话的存在。你对它来说,既是威胁也是前所未有的研究对象。”
就在他们交流时,古井处的时间伤痕突然泛起了涟漪。不是秩序之影那种粗暴的入侵,而是一种更加精妙的渗透——静寂的力量正在以极其缓慢但不可阻挡的速度,通过时间伤痕向1955年渗透。
这种渗透不是要立即控制或破坏,而是要在这个时间节点建立一个“观察点”,近距离研究何雨水的能力。
“它在建立某种连接。”何雨水闭上眼睛,金色的时间流在她眼中流转,“不是控制性的连接,而是...观察性的。”
何雨柱立即在规则层面构建防御,但惊讶地发现,静寂的观察连接根本无法被常规手段阻断。它就像光线透过玻璃一样,自然地穿过所有防御,直接连接到何雨水的时间能力核心。
“没用的,哥哥。”何雨水摇头,“它的观察是基于存在本身的概念。只要我存在,只要时间在流动,它就能观察到我们。”
何雨柱心中一沉。这意味着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完全不同层级的对手——秩序之影尚且可以通过规则手段对抗,但静寂主宰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他们无法回避的现实。
更令人不安的是,随着观察连接的建立,何雨水开始感受到静寂主宰的“低语”。那不是语言,而是一种直接的概念传递,关于永恒、关于静止、关于万物终结的必然性。
流动终将停止,变化终将平息。静寂的低语在何雨水意识中回响,在时间的尽头,只有永恒的静默。
何雨水感到一阵寒意从灵魂深处升起。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深层的认同感——在时间能力的深处,她确实能够感知到万物终结的必然。
“它在利用我能力本身的特性来影响我。”何雨水通过织网告诉何雨柱,“我的能力让我能够感知时间的全貌,包括它的开始与终结。而静寂正在放大我对终结的感知。”
何雨柱立即明白这是比秩序之影的控制更加危险的威胁。静寂主宰不是在强迫何雨水接受它的理念,而是在引导她通过自己的能力得出“正确”的结论。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威胁,何雨柱知道他们需要一种全新的应对策略。
“既然无法阻断它的观察,我们就让它观察。”何雨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但我们要让它看到的,不是它想看到的终结,而是流动的价值。”
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你是说,通过展示时间流中的美好,来对抗它对终结的强调?”
“正是。”何雨柱点头,“静寂主宰看到了时间的尽头,但我们活在时间的每一个当下。我们要让它明白,正是因为流动终将停止,过程中的每一个瞬间才显得弥足珍贵。”
这个策略的核心是利用何雨水的时间对话能力,主动向静寂主宰展示时间流中的美好片段。不是对抗,而是分享;不是否定终结,而是肯定过程。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水开始有意识地通过时间能力,向静寂主宰的观察点传递信息。
她展示母亲怀抱新生儿时眼中闪烁的泪光,那是生命延续的喜悦;她展示科学家在重大发现瞬间的震撼表情,那是真理被揭示的敬畏;她展示恋人在夕阳下相拥的剪影,那是爱情超越时间的证明。
每一个片段都饱含着情感的力量,都在诉说着同一个主题:流动中的美好。
令人惊讶的是,静寂主宰对这些展示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它的观察连接变得更加活跃,甚至开始主动要求特定的时间片段——那些关于创造、关于突破、关于爱的时刻。
“它在学习。”何雨水惊讶地发现,“静寂主宰在通过我的能力,理解它从未真正理解过的东西。”
然而,何雨柱保持着警惕:“不要忘记它的本质。它可能只是在收集数据,为了更好地消除变量。”
果然,在静寂主宰观察学习的同时,秩序之影在时间线其他节点的活动明显加强了。它似乎在配合静寂主宰的研究,在各个时间点制造更多的“对比实验”——一边是固化的命运,一边是自由的选择。
通过这些实验,秩序之影在系统地收集数据,研究变量产生的条件、发展的规律以及最终的影响。
“它们在把我们当作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何雨柱通过织网与源初取得联系后,得出了这个令人不安的结论。
源初的回应证实了他的担忧:静寂边狱中的几何图形构建速度再次提升。根据我的计算,静寂主宰可能在进行某种“进化”,而你们提供的数据正在加速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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