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魂者”三个字如同冰水泼进油锅,瞬间在拾荒者聚居点引发了恐慌!原本还算镇定的拾荒者们脸色剧变,女人和孩子被迅速拉向更深的掩体,男人们则抓起武器,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决绝。
“该死!怎么会是它们!”老骨头猛地站起身,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肌肉抽搐,握着改装步枪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这些鬼东西不是只在‘深层坟场’活动吗?怎么会跑到外围来?!”
“掠魂者?是什么东西?”何雨柱迅速问道,同时示意老周、麻三姑等人做好战斗准备。何雨水默契地催动混沌星火,绚烂而温暖的火焰在昏暗的避难所内亮起,带来一丝安全感,也让周围的拾荒者们投来惊异的目光。
“是归墟自身滋生的怪物!”“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她勉强站直身体,星光在体表明灭不定,“它们不是实体生物,而是无数文明彻底湮灭后,残留的极致怨念、绝望与疯狂,在归墟特殊环境下聚合产生的……意识掠食者!它们以生灵的灵魂和记忆为食,尤其偏爱鲜活、强大的意志!物理攻击对它们效果甚微!”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潮水般从避难所入口处涌入。没有声音,却有一种直接钻入脑髓的、充满了扭曲恶意的低语开始回荡,试图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悲伤与绝望。几个意志较弱的拾荒者已经抱着头痛苦地蹲下,眼神开始涣散。
何雨柱也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四合院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易中海算计的憋屈,被秦淮茹一家吸血的无奈,地脉深处永镇时的孤寂与决绝……负面情绪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意识。
“守住心神!它们的低语能腐蚀意志!”老骨头大吼一声,率先对着入口处那片扭曲的黑暗扣动了扳机!特制的能量光束穿透黑暗,似乎击中了一个无形的目标,发出“嗤”的灼烧声,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非人的嘶鸣,那冰冷的寒意稍稍退却了一瞬。
但很快,更多的、扭曲的、半透明的阴影如同鬼魅般从入口、从通风管道、从墙壁的缝隙中渗透进来!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同张牙舞爪的幽魂,时而化作扭曲怪诞的抽象符号,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或那些)燃烧着灵魂之火的、充满了贪婪与恶意的“眼睛”!
拾荒者们奋力开火,能量光束和实体弹药在昏暗的空间中交织,但大多数攻击都如同穿过空气,只能让那些掠魂者的身影微微晃动,延缓它们的靠近,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有拾荒者在与掠魂者“对视”的瞬间,眼神瞬间空洞,软软地倒了下去,生命气息急速消散,仿佛灵魂被抽走。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的攻击对它们伤害太小!”麻三姑一边用精准的点射逼退一个试图靠近何雨水的掠魂者,一边焦急地喊道。
何雨水将混沌星火催发到极致,火焰化作一道道屏障和长鞭,不断抽打、焚烧着靠近的掠魂者。星火中蕴含的“秩序”与“生机”之力似乎对这些负面意识聚合体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被火焰灼烧的掠魂者会发出痛苦的嘶鸣,身影变得淡薄。但她的力量消耗巨大,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敌人,也显得左支右绌。
“星”强提精神,双手结印,洒落一片清冷的星辉,如同甘露般滋润着被低语影响的拾荒者,暂时稳固他们的心神,同时星光化作锁链,试图束缚掠魂者,但效果同样有限。
何雨柱站在众人中央,大脑飞速运转。物理和常规能量攻击效果不佳……它们以意识和情绪为食……定义权柄……父亲说过,道在心中……
眼看着一个掠魂者突破了何雨水的火焰防线,化作一张扭曲的巨口,带着吞噬一切的恶意,朝着一名吓得呆住的拾荒者孩子扑去!
千钧一发!
何雨柱猛地踏前一步,没有动用任何能量,而是将全部的精神、意志,以及那份源自四合院红尘历练所铸就的、对自身存在的绝对认知,凝聚成一道无声的呐喊,通过那初窥门径的“定义权柄”,轰然爆发!
“我定义——汝等为‘虚无’!”
“我定义——吾之所在,即为‘真实’!”
“我定义——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这一次,他定义的不仅仅是外部环境或对方的状态,更是在定义自身与对方的存在本质的“关系”!他将自身坚定无比的“自我认知”作为标尺,去衡量、去否定那些由纯粹负面情绪构成的掠食者的“存在合理性”!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开天辟地般的宏大波动,以何雨柱为中心,悍然扩散!
那扑向孩子的掠魂者,在接触到这股波动的瞬间,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发出了凄厉到极致的、仿佛亿万灵魂同时尖啸的哀嚎,庞大的阴影身躯开始从边缘崩溃、消散!不仅仅是它,周围所有的掠魂者,都像是被投入炼狱的雪人,身形扭曲、淡化,那充满恶意的低语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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