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阎埠贵家拿回那个简陋的、落满灰尘的信号装置,我的小屋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充满无形电波和致命风险的秘密据点。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那巴掌大的铁盒子静静地躺在炕桌上,几个锈迹斑斑的旋钮和裸露的接线柱,像是一只沉睡的、随时可能惊醒并发出嘶吼的钢铁怪兽。
私人持有和使用无线电设备,在这个年代是足以掉脑袋的重罪。更何况,我要用它联系的,是一个隐藏在迷雾深处的神秘组织“旧林”。一旦信号被截获、定位,等待我的将是什么,不言而喻。
但此刻,我已别无选择。父亲留下的线索指向展览上的最终对决,而“旧林”的协助是成败的关键。这台简陋的装置,是父亲预留的、通往援助的唯一桥梁,也是我手中唯一能主动发出的求救信号。
我将装置小心地检查了一遍,用干布擦拭掉主要的灰尘,接上那副破旧的耳机。耳机线有些僵硬,海绵耳罩已经破损。我试着旋动调频旋钮,耳机里传来一片嘈杂的、滋滋啦啦的电流噪音和一些模糊不清的、遥远的电台广播片段。装置虽然老旧,但基本功能似乎还在。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将父亲留下的那个冗长的密码呼号,以及我需要传递的信息,转换成莫尔斯电码,并在这个特定的频率上,于“逢五子夜”发送出去。
莫尔斯电码……我并非专业人员,只是在穿越前出于兴趣了解过一些基础。好在父亲留下的呼号虽然长,但结构规整,而我需要发送的信息也力求简短精炼。我找出一张废纸,凭借记忆,将呼号和拟定好的信息——“展览日,小准备间,三号仓箱,移花接木,求援取证”——一点点翻译成“嘀”和“嗒”的符号组合。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我必须确保每一个点划都准确无误,任何差错都可能导致联系失败。
时间在紧张的筹备中悄然流逝。窗外,四合院彻底沉寂下来,只有风声偶尔掠过屋檐。我看了眼桌上的老式座钟,时针缓缓指向十一点。离子夜还有一个小时。
必须开始了。提前预热设备,调整到最佳状态。
我将频率旋钮小心翼翼地调整到父亲笔记上记录的那个数字附近,然后极其缓慢地微调。耳机里的噪音和各种信号交织,像是一片混乱的电磁海洋。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着,寻找着那个可能存在的、属于“旧林”的静默频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调整了十几分钟,耳机里除了噪音和偶尔窜过的、无法辨别的短促信号外,一无所获。难道频率不对?还是装置功率太小,根本无法触及?
不能放弃!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从头开始,以更慢的速度、更精细的幅度,重新扫描那个频率区间。
就在时针即将指向十一点三十分,焦躁和失望开始蔓延时——
“嘀……嘀嘀……嗒……”
一阵极其微弱、但异常清晰稳定、带着某种特定节奏的莫尔斯电码声,突兀地穿透了嘈杂的噪音,传入我的耳中!
来了!是“旧林”的守听信号?!还是别的什么?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朵。我死死按住耳机,凝神细听。那组信号很短,重复了两遍,然后就消失了。频道再次陷入一片噪音。
我迅速拿起笔,凭借瞬间的记忆,将那组点划记录了下来。然后,对照着自己翻译的电码表,心脏狂跳着进行解读。
“……确认……身份……”
简单的两个词,却如同黑暗中亮起的灯塔!是“旧林”!他们果然在这个频率守听!他们在确认我的身份!
来不及狂喜,我知道对方留给我的窗口期极其短暂。我必须立刻回应,并发送关键信息!
我深吸一口气,右手有些颤抖地放在了那个充当电键的简易金属拨片上。稳住!一定要稳住!
我先是按照对方刚才发送的节奏,原样发送了一遍“确认身份”的回执信号。
然后,略微停顿,开始发送父亲留下的那个冗长的、代表特定身份识别的密码呼号。我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拨片,“嘀嘀嗒嗒”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我努力控制着节奏和间隔,确保信号的准确性。
漫长的几十秒过去,呼号发送完毕。频道那头一片寂静,只有电流的噪音。
他们在核对?还是在判断?
几秒钟后,那个清晰的信号再次响起,依旧是简短的几个音节:
“……通过……发报……”
他们确认了我的身份!允许发送情报!
巨大的 relief 几乎让我虚脱,但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才刚刚开始。我再次深吸气,凝聚起全部精神,开始发送我精心拟定的那条情报:
“展览日。小准备间。三号仓箱。移花接木。求援取证。”
每一个词都至关重要,我用最简洁的电码发送出去,力求清晰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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