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义务劳动”在一片看似和谐实则各怀心思的氛围中结束了。后院的老槐树被打理得清爽了许多,枯枝败叶和碎砖烂瓦都被清理干净,露出了树下那片被踩踏得坚实的土地,以及那块紧挨着树根、毫不起眼的青石墩子。
唯有我知道,在那石墩子与树根交错的阴影里,隐藏着一个足以撬动所有谜团的钥匙孔。
贾张氏在整个过程中,始终像一尊门神,阴沉着脸坐在后院通往中院的月亮门旁,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尤其是我的每一个动作。她那混浊而锐利的目光,让我感觉背上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直到我们收拾工具准备散去,她才在秦淮茹的小心搀扶下,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家屋,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我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和敌意,浓得化不开。
刘海中对于顺利完成“组织任务”颇为自得,背着手在院里巡视了一圈,说了几句“要保持成果”的官话,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家。阎埠贵则已经开始算计清理出来的那些“破烂”里有没有能卖钱的玩意儿,指挥着儿子们分拣。
我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到冷清的小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后背抵着门板,心脏却仍在为刚才的发现而剧烈跳动。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碰那个隐蔽锁孔时,传来的冰冷坚硬的触感。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父亲留下的机关入口!
狂喜之后,是更深沉的焦虑和紧迫。锁孔近在咫尺,钥匙就在怀中,可我却无法在贾张氏那双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监视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开启。那老太婆对槐树的异常关注,绝不仅仅是因为胡搅蛮缠或所谓的“护根”,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她背后的人知道些什么。
是李福山?还是“灰雀”?他们是否也知晓这个秘密?贾张氏是他们安放在院里,看守这个秘密的“眼睛”?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今天的举动,很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他们会不会提前行动?或者加强监视,甚至……直接破坏机关?
不行!必须尽快行动!夜长梦多!
然而,如何行动?贾张氏显然已经将我视作了重点防范对象。白天肯定不行,众目睽睽。晚上呢?昨夜秦淮茹的夜泣说明后院并非无人踏足,而且有了许大茂暴毙的前车之鉴,院里人,尤其是住在后院附近的贾家,恐怕会更加警觉,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惊动所有人。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引开贾张氏和所有可能存在的监视视线的机会。
脑子飞快转动,将院里的人际关系、可能的突发事件都过滤了一遍。
三位大爷之间的矛盾?可以利用,但不够直接有效。
秦淮茹?她似乎知道内情且心怀恐惧,或许可以尝试接触,但风险极大,她能否信任?会不会反而暴露?
厂里的情况?李福山在筹备展览,或许可以利用展览筹备的关键时刻,当他的注意力被牵制在厂里时……
一个个念头升起又被否定。情况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不是阎埠贵那种试探,也不是刘海中的官腔,很轻,带着一丝犹豫。
“谁?”我警觉地问道。
“……我,秦淮茹。”门外传来她细若蚊蚋的声音。
她怎么来了?我心头一凛。是贾张氏派来试探的?还是她自己有事?
我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拉开房门。秦淮茹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微弱热气的棒子面粥,脸色依旧苍白,眼神躲闪。
“秦……秦姐?”我露出适当惊讶的表情,“有事?”
“柱……柱子,”她低着头,不敢看我,声音发颤,“我看你……你晚上也没生火,这……这是我刚熬的粥,你……你凑合喝点,暖暖身子。”
她将粥碗递过来,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我看着她,没有立刻去接。她的举动太反常了。贾家向来只有占别人便宜,什么时候主动给别人送过吃的?尤其是在贾张氏明显对我充满敌意的时候。
“这……不合适吧,秦姐,你们家也不宽裕。”我推辞道。
“没……没事,就一碗粥……”她执意递着,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恐惧、哀求,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决绝,“你……你拿着吧。”
我注意到,在她抬头瞬间,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口型,分明是两个字:
“小心。”
又是“小心”!和那天晚上倒水时一样!
我心中一震,面上不动声色,接过粥碗:“那……谢谢秦姐了。”
在我接过碗的刹那,她的手指似乎无意地在我手背上碰了一下,冰凉。随即,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缩回手,转身快步离开,消失在昏暗的院廊里。
我端着那碗温热的粥,站在门口,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心中波澜起伏。她两次示警,一次比一次隐晦,一次比一次恐惧。她在怕什么?是怕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是怕威胁她的“他们”?她给我送粥,是单纯的善意,还是想借此传递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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