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沙子和地膜钱大哥出,这几年我也没帮上家里什么,这次说什么都要帮忙。”张国庆拿起车钥匙从车里取来了自己的皮包。
二叔粗糙的手指在票子上摩挲,三叔往搪瓷缸里倒茶的手直颤。
下午四点的日头斜斜擦过塬顶,三叔的喊声惊飞了麦秸垛上的麻雀。张伟豪跟着堂哥踩过结霜的田埂,手里攥着的纸钱边角被风掀起。
堂哥怀里的酒壶晃出细响,三叔捧着白茬木牌位走在最前,牌位上 恭请张氏先祖门第 八个字,被他轻轻擦了又擦。
走到村口老槐树下时,张伟豪看见树根处堆着的灰烬,新雪覆盖的地方露出半截褪色的纸幡。
纸钱的火苗忽明忽暗间,他瞥见三叔盯着火焰眼神里的肃穆。磕头时额头撞在冻硬的土地上, 声惊得堂哥不禁侧目,三叔却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后背,掌心的老茧透过羽绒服传来温度:重些好,祖宗听得见。
当最后一捧酒浇熄余火,张伟豪跟着堂哥往回走,听见身后麻雀扑棱翅膀的声响。
上一世对这些只觉的是封建社会遗留下的陋习。
但是现在,就像他说不清为何重生,却在磕头时听见土地的回响,在灰烬里感受先人与现世的隐秘勾连。
这隆冬的风穿过塬口时,恍惚间觉得,那些被他嗤笑过的 ,或许就是血脉里流淌的、与命运对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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