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孔府,烛火映着皑皑白雪,亮得晃眼。
死寂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孔贞宁被反剪着双手,跪在冻土上。
棉袍浸满雪水和鼻血,嘴角还挂着血沫。
他梗着脖子嘶吼:“张同敞!杨寰!你们擅闯圣府,污蔑忠良,朱由校必遭天谴!”
张同敞一脚踹翻脚边的木箱。
金银珠宝滚了一地。
“天谴?你勾结后金、私藏龙袍,连反旗都快绣好了,这才该遭天谴!”
杨寰把玩着绣春刀,刀光映着雪色。
“东厂番役听令!祠堂、内院、库房,犄角旮旯都搜!查不出铁证,都别回京师!”
番役们如饿狼扑食般冲进各处。
撬锁的 “咔哒” 声、翻箱倒柜的 “哗啦” 声此起彼伏。
没半柱香,就有番役提着东西狂奔出来,嗓子都喊哑了。
“杨档头!祠堂供桌下!搜出一件明黄龙袍!”
又一个番役抱着密档跑过来。
“内院密室!有火器图纸!还有跟后金的往来书信,盖着努尔哈赤的印!”
最后一队番役掀开库房地砖,露出白骨。
“库房地下!埋着数十具骸骨!看衣着像是佃户!”
一件件罪证堆在孔贞宁面前。
龙袍的明黄刺得他眼睛生疼。
书信上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 —— 是他亲手写给后金的。
他的脸从惨白褪成死灰。
牙齿咬得咯咯响。
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带上来!” 杨寰挥挥手。
孔二房的孔贞毓被押着过来。
看到龙袍瞬间腿一软,“噗通” 跪地。
“不是我!是大哥让我藏的!他总说‘圣人后裔比皇帝金贵’,压根没把大明放在眼里!”
杨寰眼神都没动一下,绣春刀出鞘带起一阵寒风。
“招了就好,省得浪费刀。”
刀光闪过,孔贞毓的人头滚落在雪地里。
鲜血溅了孔贞宁满脸。
孔胤植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地磕头。
“我招!我全招!是邹元标让我们勾连后金的!他说推翻朱由校后,封孔家当‘天下儒主’!”
张同敞踩住他的后背,让他磕得更响。
“早这么识相,何必看人头落地?”
杨寰用刀尖挑起孔贞宁的下巴。
冰凉的刀刃贴着他的皮肤。
“衍圣公,现在还有话说?”
孔贞宁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怨毒的红。
“朱由校这是要毁了天下文脉!杀了孔家,士子们绝不会服!”
“文脉?” 张同敞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向骸骨堆。
“这些佃户是你们抢来的奴隶,被活活打死埋在这!这叫文脉?”
他指着龙袍。
“私藏龙袍想篡位,勾结外敌想灭大明!你们这是谋逆,不是文脉!”
杨寰不耐烦地摆手。
“拖下去审!天亮前问出所有同党!”
锦衣卫把孔贞宁拖进偏院。
惨叫声穿透雪夜,听得人头皮发麻。
可半个时辰后,他被拖出来时只剩半条命。
嘴里还骂着:“朱由校!我在地下等你!”
“不用审了。” 杨寰扫过满地罪证。
“龙袍、书信、骸骨,铁证如山!上书陛下,请旨定罪!”
三日后,八百里加急的圣旨裹着雪风,砸到曲阜。
孔府大门前,张同敞、杨寰并肩而立。
近卫营士兵列成方阵,刀枪如林。
传旨太监展开明黄圣旨,尖细的嗓音刺破寂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曲阜孔氏,伪造圣人血脉,私藏龙袍,勾连后金,残杀百姓,谋逆之罪,证据确凿!”
“朕决意:永废孔氏香火,烧毁孔氏族谱,衍圣公爵位,永世废除!”
“孔贞宁、孔胤植等主犯,押解回京凌迟处死!孔氏旁支,全族流放三千里!家产尽数抄没,曲阜设皇庄,由张同敞兼管!钦此!”
圣旨念完,孔家族人哭成一片。
孔胤植直挺挺地瘫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完了…… 全完了……”
“动手!” 张同敞一声令下。
囚车轱轳转动,主犯被塞进去。
旁支族人被捆成一串,往流放的路上赶。
抄没的金银珠宝、粮食布匹,被装上大车运往京师。
路边围满了百姓。
有人朝囚车扔烂菜叶,骂着 “汉奸”。
有人抹着眼泪惋惜 “千年世家就这么没了”。
更多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 连圣人后裔都被陛下斩尽杀绝,这铁血手腕,谁还敢违逆?
杨寰看着远去的车队,对张同敞道。
“孔家倒了,陛下新政少了块绊脚石,但这只是开始。”
张同敞望着京师方向。
“邹元标还在京里,东林党盘根错节,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同一时间,京师邹元标府邸的书房。
线人叶初春掀开门帘,带着一身雪气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
“大人!大事不好!曲阜孔家……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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