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机，怎么样？孙真人可有解决之法？”
长孙无忌抬头高呼道：“陛下，驸马有办法，以牛痘接种到人体内，说是可以免疫天花。”
城墙上，李世民和房玄龄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他们两人都是不行，自古以来都是治病，何时有主动染病的？
长孙无忌也知道此法太过骇人，不过有胜于无。
“陛下，驸马说是有九成把握，他亲自见过此法。”
李世民大喜，惊呼道：“此言当真？”
“是的，驸马亲口所言。还让臣寻长安城内所有的牛。”
李世民大喜，笑道：“你去寻程咬金，若说长安城内哪里有牛，这厮清楚的很。
命户部开仓挨家挨户的送粥、送粮，告诉他们，朝廷寻到了救治之法，让他们安心等着。
辅机，长安城就交给你了，莫要让长安城内生了乱。”
长孙无忌明白，陛下在确保牛痘之法有用之前，是不会打开皇宫城门了。
“臣领命！”
长孙无忌的身份摆在那里，各个坊市之间穿梭自如，很快就到了宿国公府。
还没进门，‘哞哞哞’的惊恐叫声便传了出来。
长孙无忌猛拍宿国公府府门，大吼道：“程知节，给我住手，这牛杀不得！”
听到府外熟悉的声音，程咬金一个愣神，松开了压制着的牛腿。
此牛前腿被捆，程咬金和程处默一人压制一条牛腿，正欲宰杀。
长孙无忌的一嗓子，直接吓得程咬金松了手，可苦了程处默。
程处默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蹄子，一声闷响后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阿耶，你松手怎么也不说一声？”
无视程处默，程咬金亲自打开了府门。
“赵国公，你这来我府上作甚？放心，这牛肉少不了您和陛下的那份。”
长孙无忌嘴角抽了抽，无语道：“谁在乎你那点牛肉？
如今这牛可杀不得，长安城内的百姓还等着用牛痘来救治呢。”
程咬金不置可否，挠了挠头很是不解，“牛痘？治病？”
“行了，先别管那么多了，你家中还有几头牛，全部牵出来送到杨晨府上。
长安城内还有谁家有牛，你带我去，全部买下。”
长安城内，有牛的人家几乎都是有些田地、佃户的小地主。
看到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一起，几乎没人敢提钱。
一日，足足收集了近百头。
程咬金摊了摊手，“就这些了，别家的要么是丁点大的小牛犊子，要么应该已经老的走不动道了。”
长孙无忌心中无语，暗叹程咬金对牛肉可真是执着。
次日，杨晨挨个查看牛臀。
“这个！这个！”
百头牛，感染牛痘的仅仅有二十余头，数量远远不足。
杨晨感叹道：“先让所有牛感染牛痘，至于这牛痘的注射，就让我第一个来吧。”
“夫君！”
杨晨朝着众女笑了笑，“怎么，不相信我？”
“长乐有身孕在身，我必须时刻照顾，所以这牛痘接种我首当其中。”
长乐怀有身孕，杨晨并不打算让其接种牛痘，谁知道牛痘对腹中胎儿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岳父！你再去一趟皇宫，酒精有消毒之效，若是少量喷洒，应是可以抑制天花感染的速度。
牛痘与天花无法并存，患了天花之人，这牛痘也就失去了作用。”
长孙无忌大震，惊恐道：“也就是已经患了天花之人，已经……”
杨晨虽不想承认，可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直接伸出胳膊，不容置疑道：“那这牛痘你也先给我接种上。
开玩笑呢？你这混小子还好提了一嘴，老夫可是冲在前线，万一染上了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俺也是，俺也要接种牛痘。”
崔墨言、长孙曦、雷彩衣也纷纷伸出胳膊。
“武妹妹，你？”崔墨言不解道。
武则天叹了一声，无奈道：“我打算当着百姓的面接种，否则怕是这牛痘无法推行下去。”
孙思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老夫也等等吧。”
“苗师姐，你呢？”
“我随便。”
“好，那咱们两个和师傅一起。济世堂的师兄到时候在各自的坊市百姓面前接种。”
确定注射的人数，杨晨直接开始接种牛痘。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接种完牛痘后先去了一趟皇宫，落实了酒精消毒一事。
二人再度回到驸马府，干脆在驸马府寻了一处房间住下。
长乐暂时交由武则天照料，杨晨也暂寻一处空屋住下。
长孙无忌日日等着杨晨说的不良反应，可迟迟没有动静。
整个驸马府，只有杨晨和刘洎躺在床上呜呼哀哉，即便是府上下人，都没一个有不良反应。
“夫君是不是太弱了。”
“墨言姐，我感觉还是让夫君锻炼锻炼吧，这整日睡到日上三竿，被区区一个牛痘给折磨成这般模样。”
“就是就是，比之刘洎都不如，刘洎好歹还能下床温书。”
几女围着杨晨，指指点点的让杨晨很是无语。
可身子实在是疼的厉害，懒得与之争辩。
仅仅三日，杨晨和刘洎活蹦乱跳的宣告着牛痘确实有用。
半月光景，牛痘遍布所有牛臀。
孙思邈和武则天兴致冲冲的牵着一头牛出了公主府，仅仅过了一个时辰便摇头而归。
“唉！长乐坊内无一人愿意接种牛痘，即便我和师尊当着他们的面给自己接种都不行。”
杨晨哈哈笑道：“身份越是尊贵之人越是惜命，他们确保牛痘真实效用之前，是不上会冒险的。”
武则天看了一眼孙思邈，询问道：“师尊，那明日咱们去东市？”
孙思邈点了点头，叹道：“还是从底层百姓开始吧，若是你注射后那群人依旧不认，岂不是浪费了你的激情？”
长孙无忌得知孙思邈的想法后，特意前往皇宫要了通行令牌。
“夫君，媚娘去了。”
杨晨帮武则天捋了捋秀发，笑道：“一切小心，不要太累着自己。”
武则天亲身接种牛痘的场面深深烙印在东市男女老少眼中。
且整日游走于东市市井之间，每日累的鬓角粘连，毫无形象可言。
可就是这样的武则天，名声大噪，武则天之名深深烙印在东市男女老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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