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警官说:“你先别跟你母亲透露这个事情,怕老人家受不了。继续调查落实吧,我们随时联系。”
杨警官等一行人收拾好资料离开了。
李建设满脑子都是十一姨,这家伙玩得挺高,骗到自己弟弟头上了。
高老太太被闷在鼓里,这天,她又想起高连生他们姐弟俩:“奇怪,这两人怎么没动静了?”
她拿起手机要发视频,突然想起与高小女见面时的情景,有些犹豫。但是转念一想,高小女小时候就一肚子猴,鬼心眼子多着呢,不跟她计较。
她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一连几次,高小女的电话干脆打不通,视频也不接。
高连生的电话打了好多次才接通:“秀平啊,我们以后不联系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再怎么打也打不通了。
高老太太陷入迷茫中,高连生这是啥意思啊?这是要跟我绝交吗?
(二)笔直的乡路
2025年的夏天姗姗来迟,这都进入六月了,满大街还都是长褂长裤的。高老太太不知道高连生为什么要跟自己绝交,心里非常郁闷,一连几天都在琢磨这件事情。
李建设感觉这样下去母亲心情会越来越糟,他走到母亲身边,轻声说道:“妈,上次冬梅来的时候,不是说我二姨心情不好吗?咱们去兴旺岛住几天,陪陪我二姨,怎样?”
高老太太起初有些犹豫,嘟囔着:“不去了,我心里头乱着呢。”
李建设不死心:“妈,就当出去透透气,说不定到了那儿,您心情一好,那些烦心事就都没啦。”
高老太太被说动了,点了点头,“那行吧,你二姨可能最近挺忙。”
孙圆积极响应:“正好我们去帮忙,那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
高老太太挑了好多衣服,还有鞋子,又对李建设说:“你去买点吃的,两箱蛋糕、两箱八宝粥。你二姨忙起来不知道吃饭,买点儿现成的,吃着方便。”
孙圆不解地问“妈,你拿那么多衣服干什么?这天一天天暖和了。”
高老太太说:“这些衣服我不穿了,拿去给你二姨干活儿穿。”
孙圆说:“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有个小棉袄穿起来瘦了,还有羊毛衫也不怎么穿了,都拿给我二姨吧。她干活儿换着穿呗。”
高老太太说:“行啊,你二姨也不能嫌弃。”
车子后备箱被大包小裹撑出凸凹的棱角,像只吞了巨石的老龟。李建设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妈,我们走啊?”
高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把这个床盖儿掀起来,那里面有个坐便椅子,把那个带去。”
李建设感觉纳闷儿:“妈,你是说建国给我爸买的那个吗?”
高老太太说:“就是那个。当初买回来你爸就走不动了,一天儿也没用。”
李建设问:“妈,带那个干什么呀?”
孙圆埋怨李建设:“让你拿就拿呗,怎么那么多话?”
高老太太说:“你二姨家的厕所在外面,我蹲着不得劲儿。上一次去差不点儿掉进茅坑里,要不然我还想在那儿多待几天儿。”
李建设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说好了多待几天,后来又急着回家,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儿呢。”
高老太太说:“你二姨腿也不好,蹲下身子费劲,哎!她活得遭罪啊!”
一家人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前往兴旺岛的旅程。一路上,高老太太望着窗外的风景,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车子驶过最后一道山梁时,兴旺岛大桥如一条青龙横卧沧溟,桥墩上密布藤壶与贝类,宛如龙鳞剥落后长出的新痂。
高老太太突然挺直脊背,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破车窗:“快看呐!龙抬头了!”
李建设轻点刹车,任咸涩的海风灌进车厢。桥下波光割裂成万千金箔,恍惚间似有《山海经》未记载的巨兽在海浪里翻身,吐出半片渔网、半截犁铧。
孙圆刚要惊叹,却见婆婆浑浊的瞳孔里泛起水光,那截断桥分明是三十年前被台风摧毁的老桥遗骸。
这座大桥他们走过很多次,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李建设专注地开着车,嘴角微微上扬。
一家人沉浸在这美丽的景色中,带着期待与愉悦,朝着兴旺岛继续前行。下了大桥,就是一望无边的兴旺岛公路,只见这条公路笔直宽广,三十多公里没有一个拐弯的地方。
孙圆不禁感慨:“这路怎么修的?也太直溜了吧?”
高老太太说:“这活呀,分谁干。当年吴永正当书记,为了修这条路,他爹死了他都没见一面。”
孙圆说:“为什么呢?”
高老太太说:“他那人就是特别认真,当时凑点钱修路不容易,他就想把路好好修,所以寸步不离地监督施工,生怕出啥差错。
他爹死了他确实没到场,那几天赶上工地出事故了,他走不开。”李建设说:“这么说他还是好官了,那又为什么被抓了?”
高老太太说:“好不好官不是我们说着算,反正那时候当地老百姓,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拥护他的。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据说坏在他老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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