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沈清辞笑问,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还行吧。”沈玉柔含糊道,又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两人一时无话,沈玉柔只顾着吃杏仁酥,沈清辞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茶盏。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沈玉柔忽然捂住肚子,眉头紧锁,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她疼得额头冒汗,说话都带了哭腔。
周围的丫鬟顿时慌了神,七手八脚地要去扶她。沈清辞却慢悠悠地站起身,声音平静无波:“妹妹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莫不是这雪顶含翠有什么不妥?”
“你胡说!”沈玉柔疼得蜷缩起来,指着沈清辞,“是你……是你带来的杏仁酥!”
“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沈清辞微微蹙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这杏仁酥是我房里做的,我也吃了两块,怎么就没事?倒是妹妹,方才喝了不少雪顶含翠呢。”
她话音刚落,就见柳氏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显然是早就得了信。柳氏是沈玉柔的生母,平日里最是疼她,见女儿疼得在地上打滚,顿时急红了眼。
“这是怎么了?!”柳氏厉声问道,目光如刀般扫过沈清辞,“清辞,是不是你对柔儿做了什么?”
“母亲明鉴。”沈清辞屈膝行礼,姿态从容,“女儿应妹妹之邀来品新茶,不知怎的,妹妹忽然就腹痛难忍。女儿也正纳闷呢,妹妹说许是我带的杏仁酥有问题,可女儿也吃了,却安然无恙。”
柳氏哪里肯信,指着那盒杏仁酥怒喝:“快拿过来让大夫看看!我看就是这黑心肝的丫头,嫉妒柔儿受宠,竟下此毒手!”
丫鬟刚要去拿食盒,沈清辞却忽然道:“母亲且慢。女儿倒觉得,该先看看这茶。”
她拿起沈玉柔方才喝的那杯茶,递到柳氏面前:“这雪顶含翠是西域贡品,女儿虽没喝过,却也听闻此茶性烈,需用雪水冲泡方能中和。可妹妹用的却是井水,怕是犯了忌讳。”
柳氏一愣,她只知这茶金贵,却不知还有这讲究。
沈清辞又道:“再者,女儿方才闻着这茶里,似乎混了些别的东西——像是合欢花的香气。合欢花虽能安神,却与雪顶含翠相冲,若是女子体弱时误食,怕是会腹痛不止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丫鬟们脸色都变了。合欢花有什么用,她们这些过来人怎会不知?沈玉柔未出阁的姑娘家,茶里怎会有合欢花?
沈玉柔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瞪着沈清辞,眼神怨毒。
柳氏也察觉到不对劲,厉声问伺候泡茶的丫鬟:“这茶里到底加了什么?!”
那丫鬟吓得“噗通”跪下,浑身发抖:“回……回夫人,二小姐说……说想让大小姐……让大小姐喝了这茶,失态出丑……所以……所以才加了些合欢花……”
真相大白。沈玉柔哪是想讨回三日前的账,分明是想在茶里加了东西,让沈清辞在众人面前出丑,最好是能引个外男撞见,毁了她的名声!
柳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女儿,再看看眼前从容不迫的沈清辞,忽然觉得这个一向怯懦的嫡长女,好像变得陌生起来。
“糊涂东西!”柳氏又气又急,却只能先顾着沈玉柔,“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大夫!”
沈清辞站在一旁,看着忙乱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陈杏仁遇着合欢花,虽不至于伤及性命,却能让人腹痛不止,这是她在一本古医书上看来的。沈玉柔想害她,就得有承受反噬的觉悟。
“母亲,”沈清辞忽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妹妹年纪小,不懂事,犯些错也难免。只是这暖香坞的九曲桥湿滑,女儿来时就差点摔倒,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说侯府内宅不宁,怕是会影响父亲的名声。”
柳氏闻言一凛。永宁侯近日正忙着升迁之事,最忌讳府里出丑闻。沈清辞这话,是在提醒她,此事必须压下去。
“你说得是。”柳氏深吸一口气,看沈清辞的眼神复杂了许多,“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柔儿是病了,你……你也累了,先回房歇息吧。”
“是。”沈清辞屈膝行礼,转身时,瞥见沈玉柔疼得几乎晕厥过去,眼中却没有丝毫怜悯。
这侯府的日子,既然来了,就不能再像原主那样任人拿捏。她沈清辞的人生信条,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走出暖香坞,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九曲桥的栏杆上,映出点点金光。沈清辞抬头望向天空,一道淡淡的彩虹挂在天边,像是老天爷都在为她喝彩。
“小姐,您真厉害!”春桃凑过来,脸上满是崇拜,“二小姐和柳夫人都被您唬住了!”
沈清辞轻笑:“不是唬住,是她们理亏。”
她顿了顿,又道:“去账房支些银子,给厨房的张妈送过去——就说多谢她前日提醒,去年的陈杏仁还有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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