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上窗棂,余晚星就被灶房的动静吵醒。她揉着眼睛走过去,看到许明正踮着脚往锅里添水,小脸上满是认真。“明哥,怎么起这么早?”余晚星走过去,轻轻按住他的手。
许明回头,眼睛亮晶晶的:“娘,我想帮你烧火,等会儿你去卖菜,就能早点回来。”余晚星心里一暖,摸了摸他的头:“好,那你跟娘一起准备早饭,吃完娘教你怎么把野菜分捆,这样去镇上卖着方便。”
早饭是野菜粥配粗粮饼,孩子们吃得狼吞虎咽。许宝被许兰抱着,小嘴巴张得圆圆的,等着许兰喂粥,吃到野菜时还会咿咿呀呀地晃着小手,惹得大家都笑。余晚星看着眼前的画面,暗暗庆幸——还好有这些懂事的孩子,再苦再难,心里也有盼头。
吃完早饭,余晚星把空间里收割的野菜分好捆,装进竹篮。她叮嘱许亮:“娘去镇上卖菜,你在家看好弟弟妹妹,别让他们乱跑,尤其是别去后山,知道吗?”许亮用力点头:“娘放心,我会看好他们的!”
余晚星刚走没多久,许亮就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捉迷藏。许伟和许阳躲在柴房后面,许月藏在门槛边,许兰抱着许宝坐在院子中间当“找的人”。玩得正开心时,许亮突然听到院墙外有动静——像是有人在偷偷扒着墙缝往里面看。
他心里一紧,想起娘叮嘱的“别让陌生人进来”,连忙让弟弟妹妹躲进屋里:“你们先回屋,我去看看是谁。”许兰抱着许宝,带着许伟、许月和许阳快步走进屋,还不忘把门轻轻关上。
许亮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墙根,顺着墙缝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短褂的陌生男人正蹲在墙外,贼眉鼠眼地打量着院子里的竹篮(里面装着余晚星没带完的野菜)。那男人看四周没人,悄悄搬来一块石头,踩着石头翻进了院子。
许亮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来偷东西的。可他不敢出声,只能紧紧攥着拳头,躲在柴房后面,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抱起竹篮里的野菜,又翻出了院墙,往村西头的方向跑——那是牛强家的方向!
“肯定是牛强让他来偷的!”许亮心里又气又急,却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男人,只能等娘回来再说。他快步跑回屋,安慰着害怕的弟弟妹妹:“别害怕,那人已经走了,等娘回来,咱们就告诉娘。”
余晚星在镇上卖完菜,又去布店买了块粉色的粗布——许月昨天说想要一件粉色的衣服。她想着早点回家,给孩子们一个惊喜,就加快了脚步。刚走到村口,就看到赵大叔背着猎枪往这边走。
“晚星,你可回来了。”赵大叔看到她,连忙迎上来,压低声音说,“我刚才看到牛强家来了个外村人,手里还抱着一篮野菜,看着像是你家的。你快回家看看,是不是少了东西。”
余晚星心里咯噔一下,快步往家里跑。刚进院子,就看到许亮快步跑过来,拉着她的衣角,眼眶红红的:“娘,有人偷了咱们的野菜!是个穿黑短褂的男人,他往牛强家跑了!”
余晚星蹲下来,摸了摸许亮的头:“别怕,娘知道了。你没跟他硬碰硬,做得很对。”她心里又气又冷——牛强真是得寸进尺,抢不到钱,就开始偷东西!这次要是不给他点教训,以后他肯定还会变本加厉。
许兰抱着许宝走出来,小声说:“娘,刚才亮子把我们藏进屋里,还安慰我们,他一点都不害怕。”余晚星看向许亮,眼里满是欣慰:“亮子长大了,能保护弟弟妹妹了。”
许亮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娘,咱们现在去找牛强要回野菜吗?”
余晚星摇了摇头:“现在去,他肯定不会承认。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把野菜还回来,还要让他知道,咱们家不是好欺负的。”她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牛强既然喜欢偷,那她就设个局,让他偷个“教训”。
当天晚上,等孩子们都睡熟了,余晚星悄悄进入空间。她收割了一些品相普通的野菜,又从后山挖了些差的野菜混在一起,打算明天放在院子里当“诱饵”。她还在野菜里放了些不起眼的标记——这些野菜叶子上,她都用指甲掐了个小口子,到时候只要找到有标记的野菜,就能证明是牛强偷的。
“牛强,这次我让你偷了也白偷,还要让你在村里丢尽脸面。”余晚星看着手里的野菜,眼里闪过一丝坚定。
可她不知道,此时的牛强正坐在家里,看着桌上的野菜,得意地跟那个外村跟班说:“看到没?余晚星那小寡妇也没什么本事,咱们想要什么,就能拿到什么。下次再去偷,最好把她藏的钱也偷出来!”
跟班连忙点头:“强哥放心,下次我一定把她的钱偷出来!”
第二天一早,余晚星故意把那些“做了标记”的野菜放在院子显眼处,又让许明在村口“大声说”:“我娘今天挖了好多好野菜,晚上要给我们做野菜饺子吃!”
她知道,牛强肯定会听到这话,也肯定会让跟班再来偷野菜。而她,已经跟王婶和几个相熟的村民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傍晚时分“恰好”路过她家院子,看看能不能“撞见”偷东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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