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刺谷,沙元秃稍稍心宽,总算平安归来。同时也为没有碰上童宏凡和曲老盟主感到几分遗憾,想道:“曲老盟主和童宏凡都千方百计要剿灭花刺帮,而我们已在江湖上大张旗鼓地招摇过市,曲老盟主和童宏凡怎么会没有察觉呢?不然贺长老、洪长老就在劫难逃了。
停了停才猛然省悟,原来曲老盟主兴师动众对付花刺帮也只是对付杜伯熙而已,因为只有杜伯熙才有足够实力抢他盟主之位,至于贺长老和洪长老胡作非为,就没有必要让他劳必费神了,尽管他们作恶多端。而童宏凡要对付花刺帮,也只是以此为借口对付宫大人而已,如今他已大功告成,当然对花刺帮也不热心了,不然怎么总是雷声雨点小呢?迟迟不见动静。”
心念及此,不禁感到一片惆怅,眼泪扑簌簌而下。
沙元秃回到花刺谷后,自然要回到袁尊身边。
他心里清楚,袁尊被洪长老袭击一事非同小可,受到袁尊责骂是在所难免,只要他不找自己麻烦已是万幸了。
然而袁尊并没有责怪他之意,依然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他颇感诧异,想道:“习武之人最爱面子,他遭属下偷袭难道真沉得住气而不计较?还是深藏不露另有图谋?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免得遭他报复还没有反应。”果然不久,就有人来找他,说帮主要召见他。
沙元秃顿时疑心大起,若有深意地看了袁尊一眼,只见他面色有异,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想道:“一定心中有鬼,在帮主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不然怎么会紧张兮兮的。”于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帮主的寓所。
杜伯熙忙起身笑脸相迎,并客气地让座,给沙元秃沏上一杯热茶。
沙元秃谢过帮主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帮主召见我有何事?”
杜伯熙微微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到花刺帮已有些时日了,生活还适应吧!”
沙元秃道:“承蒙帮主关照,晚辈在花刺帮过得非常愉快。”
杜伯熙道:“袁副帮主脾气有些古怪,但他并没有坏心眼,若有得罪的之处,尚望沙少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前些日,袁副帮主对你有失礼之处,我已训导过他了,并且他已经向我保证过,今后对你一定客客气气的。”
沙元秃怔了一怔,想道:“袁尊一定将他遭袭之事告诉帮主了,只是帮主碍于情面不便训斥自己而已。”于是说道:“帮主言重了,其实袁副帮主对我很好。”
杜伯熙笑道:“袁副帮主对你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你也不必为他掩饰什么,花刺帮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的。”
沙元秃见杜帮主不仅没有责怪自己之意,反而将罪过推到袁尊身上,稍稍心宽,想道:“帮主真是英明,我与贺长老为伍与袁尊作对,固然不对。但若袁副帮主对自己客气一些,自己也就不会与贺长老为伍了。袁副帮主呀袁副帮主,你真是活该倒霉,自己遭偷袭不说,还受到帮主责怪。”心念及此,不由得感到幸灾乐祸。
杜伯熙又道:“听说你去看望朋友去了,朋友可好?”
沙元秃心里一惊,想道:“袁副帮主一定将事实真相告诉帮主了,并且此事在江湖上已传得沸沸扬扬,恐怕是瞒不住了。”于是说道:“不瞒帮主,我看望有友是假,为施姑娘报仇是真。”
杜伯熙笑道:“这仇报了吗?”
沙元秃红着脸摇了摇头。
杜伯熙笑道:“施女侠一身正气,她的惨死确实是当今武林的不幸,为她报仇,也是应该。只是别为了替她报仇,又添新恨,更别以报仇为幌子,在江湖上作威作福。你年纪也不小了,是非曲直,应当有个正确的评判标准···江湖上传闻很多,有些是无中生有,但有的也不是空穴来风,恐怕你曾经也仇视过花刺帮吧!但你现在已是花刺帮中人,一言一行都要维护花刺帮的形象。···”他话还没说完,见贺长老和洪长老来到,便立即住口,转过话题道:“你回去吧!袁副帮主还有事找你。”
从杜伯熙寓所出来,沙元秃没有被杜伯熙责怪,心情极为舒畅,细细琢磨帮主的话语,虽也隐隐觉得对自己有责备之意,却要委婉得多。比起袁副帮主对自己无礼,帮主对自己却要敬重得多。此外贺长老、洪长老的种种恶行,想必杜帮主也有所知闻,恐怕贺长老和洪长老受到杜帮主一番责骂是在所难免了。
回到住处,袁尊早已等候在那里,只见他歉然笑道:“帮主找过你了?”
沙元秃虽对袁尊并无好感,但看在帮主的份上,也并没有打算和他记仇,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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